难消: 2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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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平和道:“儿臣已吃好,母后好生安歇,便不多陪母后了。”

    江皇后蹙着眉走过来。

    她本就是听太子没去诗画宴的打算,才把他叫过来陪膳。

    她道:“政事再繁忙也得有闲暇之时,切莫伤了身体,你此前不答应本宫要去诗画宴,瞧瞧林姑娘的画卷。”

    见皇后这般坚持,太子只得应付她,“倘若今晚腾出空来,儿臣就过去看一眼。”

    江皇后松缓眉目,“这才是嘛。”

    若不是她贵为国母,不合出席这种联谊宴会,定要亲自压太子赴宴,省得儿子在此敷衍她。

    太子躬了礼,不再多作停留。

    -

    天色将晚。

    回行的车辇中气氛微沉。

    太子轻阖着眼眸,修指支着额角。

    浑身气宇蕴着几分冷意。

    李德沛从中退到帘外。

    冷风一吹,他打个了哆嗦,但他觉得辇厢中更冷。

    上午时,派人去凤阳宫没接到人,太子只得从念云居又回了宫,沉着脸正在气头上。

    李德沛屁股刚坐下,里头的男人就唤了他,他又抬起屁股,连忙回身:“哎,太子殿下。”

    “命人去看看长公主在做什么。”

    李德沛连回几声好,落下辇帘。

    他回外面的座位上,把小太监召过来办事。

    回到东宫时,太傅府诗画宴的请柬再次送了过来。

    太子未打开,仅是瞥了一眼,便命李德沛把请柬收起来,置之不理。

    黄昏时分,书斋的灯火被一盏盏点亮。

    栅足案处,批阅着奏本的声响不疾不徐,李德沛候在旁研墨。

    渐渐,忘了时辰。

    再次抬首时,竹帘外已是夜幕低垂。

    坤宁宫的宫人到访,停在扇门之外。

    因为太子没去诗画宴,又忙于公务,皇后顾恤殿下身体,特命人熬一盅养身的药膳送过来。

    万俟重未作多言,江皇后时常会往他宫里送吃食,自已习惯。

    李德沛去拿药膳汤,顺便把宫女打发回去。

    那宫女本要等见到太子喝了后才肯走,但李德沛态度强硬不肯留她。

    竹帘内。

    太子淡问:“几时了。”

    旁的小太监回:“回殿下,已是酉时三刻。”

    李德沛弄走宫女后,盛着一碗药膳汤,端到栅足案旁:“皇后娘娘也是为殿下好,奴才见这药膳汤香浓得紧呢,您还是尝尝吧。”

    狼毫笔在纸上批写,万俟重并未抬眸,让李德沛把药膳汤放置在一旁。

    待批阅完这本,太子才端起来喝下。

    李德沛想再盛一碗,见太子摆了手,只好把汤盅放下。

    那宫女说江皇后有嘱咐,要太子多喝几碗补补,罢了,一会儿再盛。

    晚风习习,一贯静谧的书斋。

    不过半刻,翻阅奏本的声响似乎变得紊乱。

    忽然,

    啪!的一声。

    奏本被重重合上。

    伺候笔墨的小太监吓了一跳,偷瞥席坐在栅足案前的太子,他好似有点不耐,不知何故?

    太子的额头冒了些汗,素来不苟言笑的面颜泛起红,他不禁揉起眉心。

    李德沛微微诧异,小心翼翼:“殿…殿下?”

    万俟重阖着眼眸,并未理会。

    只觉身躯隐隐间散着热气,一圈圈的暗火逐渐积在腹下,愈发紧绷……

    他咬着后牙,开了口:“皇后送来的,是什么药膳。”

    李德沛反应过来,提步行到一旁。

    拿起汤勺舀起汤底,通明的灯火照映下,看清里面之物。

    李德沛这下也惊了惊,赶忙说:“虎…虎鞭汤?”

    这可是大补的壮阳之物,加着药材熬煮的,这寻常男子可抵不住,更何况太子本就血气方刚的年纪。

    思来想去,殿下多年不近女色,皇后娘娘怕不是误会了什么。

    听到这三个字,

    万俟重扶着额,气到失笑。

    位居东宫多年,不乏给他下药谋害的贼人,皆不曾中招,竟失策在自己母亲手里。

    她是想要他临幸宫女?

    身下燥/热愈发强烈,皮肤都烫红起来。

    万俟重深深吸气,试图缓解,想着不愿来见他的容珞,他便……更难受了。

    “备水!本宫沐浴。”

    忽来的喝斥,李德沛也心悬起来,诚惶诚恐:“是。”

    只见太子解开衣袍脱下,随手扔在地上,冷着眼眸瞥向李德沛,意味暗晦:“去凤阳宫把人找来。”

    李德沛深知他说的人是谁,躬身退出书斋。

    一出房门,李德沛便即刻命底下的太监去请长公主殿下,转而又吩咐宫人备凉水。

    -

    月色朦胧,仿佛与夜色融在了一起。

    两刻钟后。

    保顺跪在了寝殿里,屏风处的罗汉榻上无人,但依旧让他感到了一丝沉抑的气氛。

    金色的帷帐被掀起,身长八尺的男人刚沐浴过,从里面走出来,他绛墨色的宽袍半掩着硬朗胸膛,隐隐间带着水气和寒凉。

    琉璃香炉燃着一缕静心定神的香雾。

    保顺咽了咽喉。

    万俟重渐渐定身,耐着心燥。

    冷冰冰地抛出两个字:“人呢。”

    保顺赶忙磕了磕脑袋,实话交待:“回太子殿下,长公主在诗画宴赴约。”

    下午去看的时候,翠宝说长公主在屋里睡觉,保顺就没放心上,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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