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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我们走向康庄大道[九零]》 80-90(第2/28页)
即便如此,他现在仍在观望。
旅游流t跟其他客流不同,它时高时低,与经济形势、市场开拓、闲暇时间等等息息相关,有时候人数多到你接待不完,白白看着钱从指缝溜走,有时候又门可罗雀,等半天也等不到几个人来,还得跟旁边的同村人竞争抢游客。
这种起起伏伏的客流状态,在安庆生看来太难把控。即便他已经算是全村最有胆识的人也不敢冒险扩大投资。
对此,姜崖给不了他确定的答案。还是那句话,事在人为,尽力而为。
安庆生虽然知道,但接受不了。他偷偷瞄着姜崖桌面的文件,“姜崖你脑子眼最活,你肯定想了什么好主意。”
姜崖佯装生气把文件盖住,“机密!”
安庆生哼了两声,“我老花,让我看也看不清。”
两人拉扯了一会,姜崖才神神秘秘地把一份文件放到安庆生面前,“咱们□□洞能有今天,庆生叔的功劳绝对是最大的……不给你看,给谁看?”
安庆生被夸得心花怒放,赶紧掏出老花镜看起来。
文件名字赫然是他不能理解的标题:西河县竹坑乡山歌比赛计划书。
山歌?他知道,梁家洼的梁有仙最近风头正盛,又是被副市长接待,又是去电视台录节目,一个干巴巴的乡下老头竟然被称作老艺术家。
可惜只赚吆喝不赚钱,他安庆生才不干这种花里花哨出力不讨好的事。
他快速翻了翻计划书,只看到要给参加山歌比赛的人发奖金,表演优秀者还可以成为梁家洼山歌团的正式成员,工资福利一样俱全。
咋看这件事都有利于梁家洼,跟他金竹村无关。
姜崖笑道:“叔,你可以第一个看到这份计划书的人。”言外之意,包括梁有仙都没见到。
安庆生突然警惕起来,“你想说啥?”
“咱们这个活动比赛还缺个冠名!”
安庆生知道什么是冠名,中央电视台每年春晚都有各大驰名商品冠名,全国各族人民都能听到能看到,确实风光,可也是真金白银换来的。
姜崖张嘴就请他出冠名费,成为第一届山歌赛的首席赞助商……
安庆生一下子明白了,难怪今天姜崖把他夸成全村发展的首席功臣,原来是在这等着让他掏钱呢。
嘿!这臭小子!
姜崖反过来给安庆生倒了杯水,“我为什么第一个给庆生叔您第一个讲这件事,就是觉得这件事别人看不明白,你一定明白。”
啪一声,姜崖又盖了顶大帽子到安庆生的头上。回顾过去的一年,不管是修路还是开启□□洞景区建设,亦或者姜崖推动农家乐和金竹村整村环境整治,安庆生除了刚开始因为不相信姜崖扯过后腿外,其余时候都是冲在前面的第一人。别人还没想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他已经开始赚第一桶金。
安庆生迟疑了,他啧啧两声,又赶紧把计划书仔细翻看了一遍。
姜崖初拟的计划书里,重点在于山歌比赛的流程,初赛、半决赛、决赛三步走,全民参与,全民投票,最后选出大家心目中最厉害的山歌王。参赛者免费,观众观看也免费,只是最后冠亚军将会获得丰厚奖励。
安庆生皱起眉头。参赛也不收钱,看表演也不收钱,最后也还要倒赔奖金,这事谁愿意干啊。
突然,他愣住了,全员免费参加? ? ?
全员免费?鉴于中国人爱凑热的习性,又是不要钱的活动,那不得来个几千人?
姜崖说过,只要来人,就不怕他们不消费。姜崖也一定不会费力搞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他和姜崖可能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但在这个观点上两人向来想法一样。
安庆生饶是看到姜崖计划书里的深层意图,此时此刻他也不想张嘴答应他,让这小子白白让他当了冤大头。
姜崖像是能看懂他内心想法,一本正经道:“庆生叔,我可没让你当冤大头。这件事不仅对咱□□洞、咱金竹村有利,还对竹坑乡、西河县有利,甚至还可以在全市全省掀起一场竹坑乡旅游热。”
“不说别的,梁家洼山歌剧团这回在市里狠狠露了脸,赚了名声……”
发展旅游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一种“吸引眼球”的生意。人们的眼睛往哪边看,哪边就蕴藏着层层生机。
安亲生摆摆手,“你可别提这茬事,他梁家洼要不是靠着我们金竹村,靠着你,能有今天?早被那个投资商坑死了。”
姜崖笑道:“所以咱们得反过来利用梁家洼山歌团引起的热度,维持住,利用好,把好名声转化成收益啊。”
安庆生一愣,姜崖总说竹坑乡上下一体,大家要齐心协力,才能发展好,共享发展红利,现在他提出的山歌赛,不就是这个思路吗?
要是再拉扯下去,姜崖刚才给他戴的“首席功臣”的高帽子怕是要守不住,“那我要是冠名了山歌赛,有啥好处?”
姜崖摆摆手,“不是要您冠名,是金竹村来冠名第一届山歌赛。”
第82章
第082章
姜崖难得早点下班, 和一波从田里收工回家的村民迎面相撞,双方停下来含蓄聊天,要是旁人看到还以为姜崖是本地小伙, 不论是这家的老母猪下崽, 还是那家的男主人出门打工,大小事情他都如数家珍。
这一耽误, 到家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推开木质门,咯吱声中回应他的只有屋檐下那只鸟精八哥,嘴里不停喊着“师父师父!”
母亲不在家。姜崖走进厨房给煤炉换了煤球,又坐上水,然后又去院子里的菜地里拔了两颗萝卜两个茄子几个辣椒, 又从屋檐下拽下一根风干肉条,洗干净,切好, 而后出门。
走过平浪宫,越过关帝庙,又经过山陕会馆,走过百米,仿佛走过这条街的百年岁月。姜崖绕过一间老房, 顺坡而下,两步路便来到了丹江边儿。
九月的竹坑乡凉气渐盛,舒适的江风吹佛着岸边的河滩草甸,傍晚的晚霞浸润着江面,确如诗中所言“半江瑟瑟半江红”。
草甸上的芦苇随风摇荡,期间偶尔闪过几个端坐着的人影。
姜崖笑了笑。母亲年近六十, 折腾半百,竟在此时找到从未想过的爱好。
以前她总说他太忙, 现在他可以说她太忙。忙到连饭都忘记吃,只为能多一点时间甩杆在这丹江水中,多品品这钓鱼的滋味。
走进芦苇荡,如雪的芦苇花中,姜崖一眼看到母亲以及她的师父。
上次他忙中抽空想回家帮母亲把家里积攒的重活干一干,结果回到家发现一个和母亲年龄相仿的男人弯腰在院中,旁边是劈好的木柴,一堆堆的,显然已经劈了很久。
对方头发虽已花白,但身体尚健壮,看起来本本分分,见姜崖回来,大大方方地介绍自己姓袁,是县文化馆退休职工,老家就是竹坑乡的,老伴早年过世,现在就他一个人在老家住着……母亲从厨房走出来,朝他白了一眼,说这是我儿子不是查户口的。
姜崖倒不尴尬,只是怕母亲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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