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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我男友不可能是精神小伙》 40-50(第15/17页)
金的手段肮脏,姜潼并未如他所愿被他吓跑,她也没从道德层面谴责他。
孤身一人带着生病的孩子在异国他乡生活,不用姜女士详细地讲故事,她也清楚其中的艰辛,况且沈叔叔私下同她透露过一些。如果姜女士始终恪守道德、没有点非常手段,根本走不到今天。诸如大波莲、陈与,全遭受过生活的迫害,如今他们状况比过去有所改善,不就抓住机会回归“正道”了吗?
姜女士从未对她说教,连正儿八经的系统化教育也无,因为姜女士对她的唯二期盼是健康快乐。却不妨碍她自行从姜女士身上潜移默化学到东西。其中一点就有同理心。
陆起失神,盯着她,想辩白说他没有高高在上、他当兵期间有好几年和村民同吃同住体会过小老百姓的辛苦,可张开的嘴终是重新闭合。
他……又记起了姜禾,记起他和姜禾的矛盾与争吵。他看不惯姜禾改不掉的汲汲营营,姜禾也曾评价他“站着说话不腰疼”,彼时他从姜禾的眼神里看出,这已经是姜禾换出口的温和措辞。
一度他连结婚报告都打出来准备向上级提交,哪怕家里人反对他自作主张的婚姻,但姜禾一声不吭地离开了。迫于军人的身份,他连亲自出境寻找也无法。亲人劝他,从头到尾他和姜禾差距太大,完全不是一路人,日后一定在平淡生活的鸡毛蒜皮中逐渐消耗浓烈的感情反目成怨偶。几年后他接受了这个说法,在反复的回忆中他后知后觉,姜禾其实比他更早地发现他们观念上的分歧无法调和。所以他放弃了,已经退伍的他能自由出境了反倒连找也不再找她。
直至遇见面前这个和姜禾相像的女孩。越相处,他越能感觉她身上有姜禾的影子。
此刻又一次听到她讲出类似曾经姜禾讲过的话,陆起突然意识到,他自以为的理解姜禾,在姜禾眼中恐怕只是不痛不痒的皮毛,根本远远地、远远地不够。姜禾初始吸引他注意的便是她那股顽强不屈的生命力和蓬勃旺盛的野心,后来他为什么希望她不再汲汲营营?明明“汲汲营营”也是她“生命力”和“野心”的一种体现,不是吗?
退一万步讲,彼时姜禾都改掉名字、和父母断亲、开启新生活,也算挣脱泥潭了,却仍旧汲汲营营,说明实际上她心里还是毫无安全感。他竟然没能给她带去安全感?他不仅不反思他自己,反而怪罪她太过功利、太过钻营,怪罪她反击他人的手段不够光明正大……
毕竟认了他当爸爸,看他表情似乎有些受伤,姜潼又安慰了他:“你为人正派没有不对,你的正直、正派是非常难得可贵的品质,你出生在比普通人更好的家庭也是你会投胎,投胎可是一门难度大的技术活,这是你的本事,我们嫉妒不来~”
“你棒棒的!”姜潼双手并用,送他两个大拇哥,“只是提醒你不能用你所在生活环境的准则去统一要求生活条件远远不如你的人。嘿嘿,你至少没到‘何不食肉糜’的程度,远没有无药可救。我也知道你出于好心啦。”
陈与安静地接过方才她的杯子喝茶,心里平衡了。她给陆起的安慰也不如不安慰。夸陆起会投胎可还行?
回神的陆起闻言啼笑皆非,短暂的啼笑皆非之后,充盈而来的是巨大的落寞。如果当年姜禾能掏心掏肺些,掰开揉碎了和他讲清楚——不,他这种“如果”,何尝不是又在怪姜禾?他自己没及时察觉姜禾内心的不安,更没真正理解姜禾,哪怕姜禾告诉他,他就能解决他和姜禾之间的问题吗?其实姜禾的一句“站着说话不腰疼”已经够他深思了,是他自己没抓住吧……
姜潼送走面色惨淡的陆起,心虚地转头问陈与:“我是不是过分了?”
弄得老狐狸都不遮掩自己的情绪了。
陈与果断摇头:“你远远不够犀利。”
陆起却又折返她面前,吓得姜潼一激灵,以为她背后讨论他被他听见了。实际上陆起是忘记给她新的零花钱:“拿着用。”
墨镜也挡不住姜潼的喜笑颜开:“谢谢爸爸!”
陆起的眸光轻轻一闪。认识她以来,她喊他的都是“爸爸”,没有一次是“Daddy”。所以,前天她冲口而出的“Daddy”,果然不是喊错人,而本就是……她对沈问鹤的称呼?
姜禾的养女称呼沈问鹤为“Daddy”,那么姜禾和沈问鹤的关系……
毫无察觉的姜潼心里正庆幸,庆幸陆起今天一个字也提起过沈问鹤。
她若知晓陆起通过一个称谓的差异就能联想这般多,一定会跪服。不过怪不到她头上,都是沈问鹤的错。姜女士和沈问鹤没结婚,他们一直停留在男女朋友阶段,在姜女士面前,她都喊的“沈叔叔”,但沈问鹤背地里会引导她喊“Daddy”,她嘴甜些,沈问鹤会更大方,她得到好处多多又不吃亏,便养成了切换自如的“两副面孔”。沈问鹤也确实值得她喊一声“Daddy”。
美滋滋带着新鲜到手的零花钱一蹦一跳往跌打馆走,姜潼忽地兴起问陈与:“假如看上你的人是我,我强取豪夺要你当我的男朋友,你也会宁愿跑到香江躲着我都不同意嘛?”
陈与呵呵哒:“你不是已经强取豪夺了?”
回忆一开始她死皮白赖跟着他,姜潼还真品出点强取豪夺的味儿。但是——姜潼生气:“我们明明是两情相悦!”
陈与:“你强的我。”
姜潼:“我能成功强取豪夺,说明你乐意被我强,那就变成了两情相悦~”
陈与:“我没悦。”
姜潼:“噢,你今晚和黑仔睡去,别上我的床。”
陈与:“……”
回到跌打馆门口了他才蹦出一句:“谁稀罕!”
陈与没有直接跟在她屁股后面上楼,他被赖光喊过去。以为赖光是要给他续租合同,结果赖光说:“我这里庙小,如果每天都来一个借着看伤、买药的名义打听你们的,我还做不做生意?”
神经一紧,陈与赶紧细问,得出这两天有人暗中盯着他们的结论。
洪义的猪猡要是想盯早盯了,最近丧坤更无暇骚扰他。也不应该是陆起。那会是谁?
上楼第一件事,陈与就是问她:“要是陆起真能解决掉我在内地的麻烦,我可能会回内地。”
姜潼一扬眉梢,分明看穿了他的心思:“我去厕所期间,陆起同你提的条件?”
陈与否认:“没有。”
姜潼白眼翻上天:“陆起就是没放弃拐我回内地,所以从你这里着手,笃定你回内地了我会跟着你回。”
陈与还想否认。
姜潼抢先道:“不许再撒谎!”
陈与抿了抿唇,说:“能回内地照顾阿婆又不耽误我赚钱,同样是个诱人的机会。”
姜潼的一只手摸在他的心脏处:“真心话?”
陈与打开她的手,很烦的样子:“你滚回内地去不好吗?”
姜潼有些苦恼。他如果回
内地,肯定有她的作用在里头。那回内地有没有改变他原先的人生轨迹?影响他的未来、害他无法成为大佬了怎么办?
脑中那个生命值也真是的,以前好歹会给她提示,如今好多事情连个“1%”的进度都不先给她,似乎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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