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和阴湿绿茶夫君he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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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太过分。”

    “何为过分?”

    “就是……就是……”司锦黛眉一蹙,“总之你先说,我再考虑要不要答应。”

    “哄我还要谈条件?”

    “没有。”司锦想了想,还是改口,“什么都可以,我会尽量达成的。”

    萧嵘闻言点头,像是压根不需要思考一般,开口道:“那我想要你下次也尝尝我。”

    “什么尝……”

    司锦话音顿时止住,脸颊似有热意要涌上,但被她生生压住。

    “这个不行,换一个。”

    “为何不行?”萧嵘不满,“不是说什么都可以?”

    “太……了,我吃不下。”司锦声低得快要听不见。

    她含糊带过,很快又道:“总之你换一个。”

    萧嵘这回思考了片刻,而后抬眸,不是开口而是把人拉近到身前,好似不打算提要求要直接实行了似的。

    司锦轻推了他一下没推开。

    好在萧嵘只是把唇贴到她耳边来。

    “上次说马背上不行,那马车上可以吗?”

    司锦:“……”

    她开始后悔直言询问了。

    “你就没有和这些事无关的要求吗?”

    当然有,而且很多。

    萧嵘从不否认自己是个贪婪的人,他对司锦的欲.望,比司锦所能知晓的更多。

    不过那些贪念不需要在此作为甜头向司锦讨要。

    他会自己想办法得到。

    萧嵘滚了滚喉结,还是紧贴在她身边:“所以,马车上可以吗?”

    司锦脑子里嗡的一声。

    唇边嘟囔着不知又说了一句什么,一把推开萧嵘,别过头不再看他。

    萧嵘愣了愣,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又幽幽地从她身后缠了上去。

    “小锦,我听到了。”

    她说,那还不如回去悄悄吃呢。

    *

    回到府上后当然没吃。

    眼下还是青天白日,司锦更是逐渐从将要启程前往西丘的慌乱中回过神来了。

    虽是不慌,但的确有很多事要准备。

    “我想给阿兄和爹娘写一封信,待到他们收到信时,我们应当也快要抵达西丘了吧,这样他们能提前知晓,也不需期待多久,我们就能见面了。”

    “要我陪你一起吗?”

    司锦张了张嘴,本是想说不用,不过看萧嵘那副明显很想跟着的模样,又改了口,让他一同也无妨。

    “走吧。”

    书房内,司锦面前铺开纸笔,萧嵘在一侧为她研墨。

    司锦提笔在纸上书写。

    屋内氛围温和和谐,让人心情很放松。

    墨盘发出的摩擦声不断传入耳中,就着余光能瞧见的手指,让人很清晰地体会到另一人陪在身边的感觉。

    “小时候学写字时,我阿兄也曾这样替我磨过墨,不过那时我还写不好字,阿兄说上等的墨条磨出的墨让我写出下等的字,不过阿兄宠我,再名贵的墨条给我练字都舍得,谁知后来叫爹爹发现后,将我和阿兄一顿训,我年纪小不懂,哪知那墨条是爹爹得来的赏赐,爹爹可宝贝了,全叫阿兄用来装腔作势疼我了。”

    很久远的往事了,久到司锦都不记得是发生在几岁之时了。

    甚至在她这会说起这事时,也隐隐生出几分模糊。

    她怎想不起那根墨条是父亲从何得来的赏赐了呢……

    只一瞬思绪,司锦便没继续往下多想了,向萧嵘说起自己的往事,让她有种很幸福的感觉。

    司锦偏头朝萧嵘看去,便见萧嵘微微颔首:“那是一场书画比试的奖赏,由钟王爷举办,后将得奖的字画展在南湘一间画坊里,我曾见过岳父大人的作品,实至名归。”

    原来是这样。

    是因她那时太小没有被带着一同前去吗?

    记忆有些模糊了,司锦转而随口道:“我娘常说我爹处处不行,整日捣鼓书画,也没见捣鼓出什么名堂来,也就这一回拔得头筹,也不知是不是因着正好再无别的厉害的人参加。”

    司锦一边说着,一边已在纸上写下了两行字。

    她想对爹娘说的话很多,但在还未真正见面前,能写在信上的话语却不多。

    这大半年来,她身上发生了许多事,想说的,没来得及说的,都化作了心底久未相见的思念。

    因为这一场失忆,让她再找回记忆变得更加珍惜了,浓郁情感当然不止纸上的寥寥几个字,也令她更加期待能够赶快前往西丘了。

    等等。

    失忆……

    司锦背脊一僵,看着信纸的目光也随之颤了颤。

    她压着似要混乱的呼吸,缓缓抬起头来,对着萧嵘笑了一下:“这些,都是叙栀此前告诉我的。”

    司锦压住了呼吸却压不住加速的心跳声。

    不过她看萧嵘似是一脸如常,甚至手里研墨的动作也没停下半分。

    “她同你说起你们一起参加钟王爷举办的书画比试,随后提到了这件趣事吗?”

    司锦心头重重一跳。

    她也参加了这场书画比试吗,还是和叙栀一起,为何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司锦来不及多想,眼下萧嵘如此问道,她便顺着应声:“是啊……”

    “是吗,我倒是不知当年沈三小姐也参加了这场书画比试。”

    司锦手心都出汗了。

    人在撒谎的时候是难以克制紧张的情绪的,不论撒谎的缘由为何,总是不自觉就要将这个谎圆上。

    而圆谎的方式,大多都是再撒另一个谎:“你不是说你与她并不相熟吗,或许那时你也没注意她是否有参加吧。”

    萧嵘点头,有一瞬沉默。

    他此时看上去并无任何异样,司锦却不知怎的,心中有不好的感觉在窜上。

    司锦逐渐在安静的氛围下反应过来什么。

    她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

    萧嵘突然开口:“也是,我的确与她不相熟。”

    他抬起眼眸,一眼对上司锦的眼睛,看着她声色缓慢道:“那日你一直与我在一起,我们从比试开始,一直到整个比试结束,一直都在一起。”

    “她是如何与你说起你们一同参加书画比试的呢?”

    司锦心底咯噔一声。

    不好的预感,将要反应过来的事,在这一刻全都清晰了起来。

    她记起了过往的事,却唯独不记得萧嵘。

    她记得父亲宝贝的墨条,但不记得他是如何获得这根墨条的。

    因为,那一日,她与萧嵘在一起。

    她,不记得萧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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