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秋波: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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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她,所以总是患得患失。

    若有一日,他对她没了意义,她会留下吗?

    闻人故一脸稀奇,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这表弟是真的不自信啊。

    堂堂一个皇帝,还怕留不住一个姑娘的心?

    哎呀呀,情之一字,果真轻易碰不得。

    连他表弟这么冷心冷情的人都栽了。

    幸好他的心很广,能装下不止一个姑娘。

    收敛心神,闻人故笑着对云镜纱道:“我这表弟极少出宫,今日在这儿见到弟妹,可真是让我吃了一惊。他一心扑在政事上,不喜风花雪月,能陪弟妹出宫游玩,这可真是稀罕事。”

    云镜纱抿唇一笑,面含赧然,“郡王误会了,今日出宫,是去见了一个人。”

    “人?”

    想了想今天是什么日子,闻人故恍然大悟,“是容老爷子吧?”

    他笑意更甚,“算他有心,还能想起带弟妹去见容老爷子。”

    云镜纱不解。

    容夫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从闻人故话音来看,他对孟桓启来说应该是个极为重要的人。

    心里疑惑,她对闻人故笑笑不说话。

    小二上了菜,孟桓启给云镜纱夹了片牛肉,侧头问道:“你今天怎么在这儿?”

    “当然是吃饭啊。”

    闻人故捏着筷子,心情很是不错,“这家酒楼的鸡做得极好,一段时日不吃就想得慌。”

    孟桓启没再说什么,又给云镜纱夹了块鸡肉。

    酒足饭饱,闻人故晃着茶杯,抬手敬向孟桓启,笑眯眯道:“多谢表弟款待。”

    孟桓启斜他,端起茶杯,与他轻轻一碰。

    结完账,叫上武稷,三人一道离开酒楼。

    孟桓启搀扶着云镜纱上了马车,转身和闻人故说话。

    车窗开着,各有千秋的两名男子站在一处,格外赏心悦目。

    手肘放在车窗上,云镜纱眸色微深。

    这俩表兄弟,看起来感情的确不错。

    正要收回视线,一道哭声忽然吸引了她的注意。

    一名女子拉着板车,哭哭啼啼地艰难往前走,她身前挂着一块木牌,因夜色昏暗,云镜纱没看清上边写了什么,不过从板车上搭着的白布来看,也不难猜出。

    果不其然,随着她走近,云镜纱看见了木板上歪歪扭扭的四个字:卖身葬父。

    孟桓启和闻人故正站在那女子前方,她眼里含着泪,放下板车,跪在二人身前。

    看见这一幕,云镜纱不知为何心里憋屈得慌。

    然而,下一瞬孟桓启便转身抬步走向马车。

    她一怔,有些没回过神来。

    视野中,闻人故似是叹了声气,取下腰上钱袋子,在女子感激涕零之下潇洒转身,对她和孟桓启挥了挥手,“表弟,弟妹,我先回了。”

    孟桓启已上了马车,微微一颔首。

    云镜纱回神,笑着说好。

    武稷“驾”一声,马车缓缓前行,与那女子和板车相对而行。

    云镜纱听见那姑娘拦住闻人故,哭着说着感谢的话,话里话外是要随他回府。

    闻人故拒绝了,那姑娘依旧不依不饶,只说已是他的人。

    马车逐渐远离,闻人故瞧着似有些不耐烦,嗓音飘得越来越远。

    “……不是什么女人本王都得带回府的,你……”

    后面的话便听不清了。

    不是说,东平郡王最是怜香惜玉?

    云镜纱回忆着那姑娘的模样,虽不至于绝色之姿,但也清秀可人,竟被不留情面地拒绝。

    “在想什么?”

    孟桓启的声音拉回了云镜纱的思绪。

    她“啊”了一声,“在想郡王为何不带那姑娘回府。”

    孟桓启:“他那人最是吹毛求疵,不是十分合他心意的美人,断不会带回去。”

    他长腿伸直,姿态不羁懒散,“就算带回去了,最大可能也是当个婢女乐师。”

    云镜纱这回是真的惊讶了,“不是说郡王姬妾成群?”

    想起方才在酒楼编排闻人故的话,孟桓启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真正的只有三个。”

    三个对比闻人故这种皇室宗亲来说,的确是少数了。

    可云镜纱的父母一生只有彼此,耳濡目染之下,她崇尚的婚姻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但自从下定决心进宫之后,这对她来说已成为奢望。

    思绪飘了一瞬,云镜纱笑着调侃,“郡王如此挑剔,那三个姑娘岂非人间绝色?陛下可见过?”

    孟桓启:“去他府上见过两次。”

    云镜纱好奇追问:“漂亮吗?”

    客观来说,的确是漂亮的,孟桓启点了下头。

    下一瞬,就见眼前的姑娘眨了眨水润双眼,身子依偎过来,目光娇嗔,“那是她们漂亮,还是我漂亮?”

    孟桓启拧眉,“无法作比。”

    “为何?”

    “她们生得如何都与我无关,你……”顿了顿,他挪开了视线,清咳一声,“你无论什么模样,都是最好的。”

    孟桓启不会说情话,以往在榻上,两人水乳交融时,他只会低喘着一遍又一遍叫她“霂儿”。正因如此,他这句话才会在云镜纱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一颗心仿佛泡在温水中,暖洋将它包围,让冰冷多年的心脏回温,冒出一点新绿。

    这是他第一次吐露对她的在意欢喜。

    眨了下酸涩的眼眶,云镜纱害羞似的钻进孟桓启怀里,“那方才遇见那姑娘时,陛下是为了我才转身就走的吗?”

    孟桓启揽住她的腰,诚实回复,“不是。”

    云镜纱:“……”

    恼怒一点点升起,她刚要抬头,感受到胸腔震动。

    孟桓启:“天下苦难人成千上万,若一个个都要我救,恐怕一生一世都救不完。我是个皇帝,我会尽自己所能理朝政,利民生,造福百姓。我为他们创造了机会,如何能将日子过得更好,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仅此而已。”

    云镜纱抬头。

    他

    的眼里平静无波,瞳仁像极了黑曜石,黑沉沉的,无法窥探眸底真正的情绪。

    云镜纱此刻才发觉,眼前这个男人从某个方面来说,是个无情之人。

    他心里装的东西太大,一个人的苦难,并不能引起他的同情共鸣。

    唯有社稷安稳,才能分去他的目光。

    云镜纱笑了笑,眼角泄出愉悦的光,乖顺地窝在孟桓启怀里。

    “我知道了。”

    ……

    回到玉华宫时已是戌时末。

    守在宫门口的尹寻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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