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王妃手撕be剧本: 第 71 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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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都不拦我……”陈宴秋哽咽着,把荀淮的手抱得紧紧的,哭得话都快说不出来,“你左手受过那么多伤,我给你咬坏了怎么办……”

    他哭得整个人都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荀淮心疼得紧,立刻把陈宴秋揽住,温声哄道:“你力气才多大,放心吧,咬不坏的……”

    陈宴秋终于忍不住,猛一下扑进荀淮的怀里,撕心裂肺地哭起来。

    陈宴秋有时候觉得,荀淮真的很坏。

    他觉得自己穿越过来的这一年,哭的次数比前二十年加起来都要多。

    荀淮在新婚夜凶他,不由分说地把他拐到床上,他哭着喘气;

    荀淮生病受伤,发着高烧昏迷不醒,他哭着照顾;

    荀淮要出征,临行前来同他告别,他哭着看荀淮越来越远的背影;

    荀淮给他的玉佩在战火中被弄丢,他哭着翻地上的垃圾……

    可没有哪一次,陈宴秋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荀淮是那么坏,偏偏要等他把这一颗心都交付完了,才让他知道,他可能是能活两年了,他以后可能还得是孤身一人。

    “为什么……”陈宴秋觉得像是有一双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为什么……”

    眼看陈宴秋的呼吸声越来越凌乱沉重,荀淮立刻察觉到不对,双手捧住陈宴秋的脸一声声唤:“宴秋,宴秋,你听我说!”

    可陈宴秋像是没听见似的,大口大口喘着气,双眼都有些失神。荀淮怕陈宴秋出事,心念一动,护着陈宴秋的后脑勺猛地吻了上去。

    陈宴秋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他有些发愣地瞪大一双含着水雾的眼睛,那双眼睛发着抖,有几滴眼泪便随着陈宴秋的颤动落下来,滴到荀淮的手指上。

    荀淮的这个吻带了十足的安抚意味,是极尽的温柔缱绻。身边全是荀淮身上淡淡的药草味,荀淮扶着他腰间的手滚烫而灼热。

    在这样的温度里,陈宴秋奇迹般地放松了下来,原本凌乱的心跳又重新归于平静。

    一双雪白修长的手臂搂上了荀淮的脖子,又加深了这个吻。

    等着一吻毕,陈宴秋领口大开,衣衫半露,喘着气将整个人都缩在荀淮怀里。

    他依旧不安地捏着荀淮的衣角。

    感受着怀里人还轻轻抖着,荀淮知道陈宴秋被吓着了,又把陈宴秋抱得实了些:“冷静下来了吗?”

    “嗯。”怀里的脑袋动了动。

    荀淮想了想,斟酌着开口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其实已经记不太清了。”

    那时候薛应年将将即位两年,荀淮也年纪不过二十二出头,两人都年轻气盛,想要做出一番业绩来,在政事上多有意见不合。

    “即使如此,我也只当薛应年年纪小不懂事,对他并没有什么防备,”荀淮的语气淡淡的,像是在讲述别人的事一般,“谁知道他年纪不大,胆子却大。”

    “好在他那时候还算是有点良心,临近最后关头的时候后悔了,叫人送了解药来,”荀淮摸着陈宴秋的额头,“你看,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

    所以,荀淮他一直都知道。

    陈宴秋攥住荀淮的手指,气得全身直抖。

    那是薛应年第一次对荀淮下手,第一次,就是想要了荀淮的性命。

    那时候,荀淮在想什么呢?

    先帝后才去世两年,小皇帝年纪才十余岁,所有的政务都需要荀淮来决断。

    家国大事尽诸己身,若他真要追究,一定会闹得满朝腥风血雨。

    所以,荀淮选择了忍让。

    殊不知,他的忍让与原谅,在薛应年看来就是荀淮忌惮他的理由,在以后一次又一次变本加厉。

    你看,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

    不好。

    陈宴秋想着想着,又开始流眼泪,只是这一次没有哭出声。

    伤病缠身,被人说活不了几年。

    一点也不好。

    “夫君,”他哑着声音问荀淮,“你疼不疼啊?”

    被下毒的时候疼不疼?

    在战场上受伤的时候疼不疼?

    生病发烧,胃难受的时候疼不疼?

    一次又一次被薛应年猜忌陷害的时候,疼不疼?

    荀淮愣了愣,突然想起来三年前毒发的那个夜晚。

    最开始,荀淮只是觉得胃有些不舒服,腹部不断传来隐隐的灼痛感。

    后来,灼痛感越来越明显,整个腹部仿佛都要被烧穿一般,疼得他浑身痉挛起来,双腿在床榻上蜷缩,又随着阵痛猛地伸直。

    荀淮的眼前一阵黑一阵白,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对劲,他要求救,他必须活着。

    他拼尽全力想要支起身子,却在头抬起的那一刻猛地呕出一口漆黑的血来。

    这一下便一发不可收拾。荀淮在自己模糊不清的视线里看见眼前的那一摊乌血越来越多、越来越深。

    在阵阵耳鸣中,他听见了自己不住地干呕着。

    鼻腔、耳朵、眼睛都传来湿冷粘腻的触感,荀淮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意识开始抽离。

    他一摸自己的耳朵,摸到了一手的血。

    再后来,荀淮的记忆便开始模糊。

    他隐隐约约记得,他动静太大,引来了在门前守夜的来福。

    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少天,醒来便成了这副模样。

    不过已经很好了。

    他那时候还在担心,自己耳朵流了血,会不会听不见。

    想到这里,荀淮勾唇笑道:“不疼,现在早就不疼了。”

    “有宴秋在,我哪里都不疼。”

    荀淮在说谎。

    即使荀淮面色如常,陈宴秋还是敏锐地察觉到,荀淮在说谎。

    他直起身子,把下巴搁在荀淮的肩膀上,一字一句说,像是真没郑重的承诺。

    “夫君,我们去寻全天下最好的大夫给你治病。”

    “我们以后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我们给你用最好的药。”

    说到这里,陈宴秋顿了顿,再开口时底气似乎没有刚才那样足。

    “你会好的,对不对?”

    荀淮勾唇笑了笑,拍了怕陈宴秋的后背:“嗯,会好的。”

    我答应过会一直陪着你,我不会食言。

    此时此刻,京城之外,屈蔚替谢泠牵着马,两人一起走在京郊的官道上。

    谢泠似有所感,他回头望了京城一眼,低头微微把青面獠牙的面具掀开了一角。

    因为常年掩盖在面具之下,他的肤色是如月般的冷白,只是那唇却红得鲜艳,如同在夜晚中绽放的曼陀罗。

    “你不该告诉他们。”他凉着声音,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屈蔚却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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