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红楼女儿进入其他名著世界: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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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狱中备受摧残的手,倒像是她十七、八岁时的模样。

    她拉起袖子,藕臂雪白,没有一点儿伤痕,甚至昏过去前因惊惧而抓磕掉的指甲也恢复完整了,贝壳一般的粉色,泛着莹莹光辉。

    这简直不是医术能达到的,倒像是仙术。

    她还要再看,一阵风吹过,窗帘飞起,扑打在绿色的衣袖上。

    轿外忽有个苍老的女声道:“娘子哎,将帘子拉拉好,仔细风吹着了凉。”

    带着明显的北方口音,却听不大仔细是哪个地方。

    想是走在轿外的婆子瞥见她在拉扯衣裳,便有意提醒。

    凤姐放下衣袖,拉紧窗帘,靠回轿厢上,一时既莫名又茫然。

    她不是第一次出嫁,上次嫁给贾琏,亲姑父的内侄儿,他二人自小一起长大,算得上青梅竹马,贾、王两家门当户对,最后也不过惨淡收场。

    如今作为一个判了罪罚的女囚,竟然还能再次坐上花轿,嫁给一个眉眼端正的年轻男子,虽是稀奇,却也让人再难以对婚姻之事提起心气儿。

    她现在只盼望新丈夫有些能耐,可借些力来救一救巧姐。

    轿外锣鼓喧天,这娶亲摆出的排场倒是颇有些像模像样,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家。

    窗外热闹,半晌再未听到那婆子言语,凤姐便随手又扯下盖头,将帘子掀开一点缝隙去看外边风景。

    牢中两年岁月,在暗黑不见天日的地方昏昏沉沉,早忘了外面的自然山光。

    两旁树木郁郁葱葱,漫山鲜花姹紫嫣红,想是暮春初夏时节。

    如此明媚风光下,想到被卖往瓜州的巧姐儿,凤姐心下凄然,不觉垂下泪来。

    泪滴掉了三两颗,就被她决绝地擦掉了。

    如今不是哭的时候,她一个没了家势的弱女子,趁早笼络住丈夫,再设法救女儿才是正事。

    至于以后……

    男人的情爱靠不住,赫赫扬扬的虚排场也靠不住,唯有能护住自己与家人的真权力才是实实在在的。

    凤姐从身旁小匣子里摸出一面小铜镜,开始整理妆容,无论这个娶了她的是谁,她都要牢牢抓住。

    铜镜打磨得不太清晰,镜中人模模糊糊的,看起来似乎年轻娇艳了许多。

    凤姐心下纳罕,愈发觉得这事儿稀奇,不过终归是好事。

    窗外人声鼎沸,有许多贺喜的宾客声音夹杂其中,想来是新郎家到了。

    凤姐盖好盖头,在轿帘掀开时,便在喜婆的搀扶下款款走了出去。

    跨火盆,拜天地,仪式整整齐齐。

    凤姐舒了口气,她应是被娶作正头奶奶了。

    送入洞房后,身边有许多女子叽叽喳喳,口音浓重,语速飞快,似是在谈论嫁妆、排场等事,又夹杂着“大官人”、“财主”等词,听起来似是河间府一带方言。

    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声音道:“小姐,可要吃茶?”

    这是南方口音了,听起来像是个丫鬟。

    凤姐从盖头下看见她裙摆一闪,心知在问自己,也觉出喉咙的干渴难忍来,便点头道:“倒茶来。”

    有女子的声音立即道:“娘子此时喝茶,岂不是乱了妆容吗?”

    又有人笑道:“等下有交杯酒吃,新娘子急什么?”

    房内哄笑做一团。

    凤姐心下恼怒,因不明白周边行势,不好轻易漏了怯,只做未听见,仍向那丫鬟道:“倒茶来!”

    那丫鬟答应一声,不一会儿端了一碗茶来,茶碗描色画釉,看着不像粗货,就是有些不成体统,连个盖也没有。

    凤姐在盖头下吃了茶,一派自然地递了出去,又命令道:“拿点心来!”

    房内渐渐安静下来,众人都好奇地看这新嫁娘,倒是不认生。

    丫鬟送上来一盘点心,凤姐自顾自吃了两块,又喝了一碗茶,让丫鬟拿来胭脂,在盖头下补好妆容,自顾自坐好了。

    她气势凛然,举手投足皆舒展而自然。

    房内渐渐止住窃窃私语,没有方才的大声吵嚷了。

    不一会儿,喜婆道:“新郎官来了!”

    众人一哄而散,那丫鬟匆匆帮凤姐整理了衣裙,轻步走了出去,怯生生地唤了句:“大官人!”

    随后是年轻男子的一声低“嗯”,有教养的,但透着生疏冷漠的,上层人惯于使用的一种回应方式。

    凤姐心下微定,仍端庄地坐着。

    透过盖头下的缝隙,她看到来人身着绛纱袍徐徐而来,短靴微微一并在她眼前站定,然后是斯文有礼的嗓音:“娘子!”

    古老的称呼,仿佛一出戏文。

    凤姐心下觉得奇妙,世家千金的教养驱使她款款而起,福身行礼道:“爷!”

    面前人似乎一怔,轻咳一声,道:“你父亲当年对我有恩,如今二老皆不在本地,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父亲对他有恩的北方人,会是谁呢?

    凤姐心下疑惑,口中却只作柔弱之语道:“我入了爷家的门,便是爷的人了,以后自然要倚仗爷过活。”

    新郎官又干咳了一声,从旁边拿过喜秤,低声道:“我要挑去喜帕了。”

    说罢,秤杆一挑,将盖头揭了去。

    房内烛光敞亮,晃得凤姐眼眸闭了一闭,待睁开时,见那新郎官怔怔看着自己,面带惊艳愕然之意。

    她含羞低头一笑,心下道:常言道,灯下看美人,比白日更胜十倍,我这样神仙妃子一般的容貌,可不得让你惊艳半晌嘛!

    不过,话说回来,这新郎官长得也着实不错。

    白日侧脸惊鸿一瞥,只见他凤目朱唇,此时映了烛光,愈发显得容颜如玉,龙章凤姿,不过十七、八岁年纪,眉眼之间尚带着三分稚气。

    她垂睫轻笑,那新郎才回过神来,伸手要放下喜秤,却失手只挂在了案角,转身之际,袍袖带得喜秤噼啪跌落在地。

    他忙弯腰去捡。

    凤姐见他这般,心下又定了三分,俯身去帮忙,手指有意也拿了秤杆的中点。

    新郎指尖与她轻轻擦过,面颊都飞红了,欲待起身,慌忙间却又与新娘撞到了一起,软玉温香一触即离,鼻尖似乎还萦绕着幽幽清香。

    他又咳了一声,强作镇定,走到案桌边道:“新婚夜,该当与娘子喝交杯酒的。”

    凤姐心下已定了五分,先回身坐在床边,待这小新郎举着杯子过来,也不起身,只是含羞带怯地微笑。

    新郎在她身边坐下,递了一杯过来:“娘子,请!”

    凤姐接过一杯,道:“老爷,请!”

    新郎再咳一声:“你我既是夫妻,‘老爷’这个称呼也太过客气了。”

    难不成唤他少爷?还是二爷、三爷?他们虽拜堂成了亲,她对他姓甚名谁还是毫无概念的。

    幸而,女子的无知向来是男人最欣赏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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