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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招惹高岭之花后她跑路了》 60-70(第9/15页)
被褥,抬眸看着他仿佛结了寒霜般的眼眸,小声道:
“对不起,我知道你们这层关系,可我实在是害怕……我喜欢你,可景秋自小与我一同长大,与我而言,也是半个亲人,不管失去哪个,都是我不愿看到的。我实在害怕,害怕你们会像今日这般……所以才瞒着你的……”
封易初“嗯”了一声,没说什么,只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衣袖掀起,露出上面红中发紫的肌肤。
慕云琛打了盆井水进来,放在床边雕花矮几上,在她手上瞧了一眼,道:
“被烫伤的地方不大,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那汤有毒,如今顺着她被烫伤的肌肤渗进去了一些,好在中毒不深,先用水泡泡,我去配药。”
说罢,他转身离开。
封易初皱着眉头,将她的的手浸入冷水中。
尚是早春,水刚从井里打上来,凉得刺骨。
千提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可手一从水中离开,小臂那处被烫伤的地方便火辣辣的疼,只能强忍着寒意,将手又泡入了水中。
“阿初,我不知道当年之事的细节。可景秋说,她父亲那日是答应了要回家和他们过年的,却突然与……与人私奔,这听着着实有些问题。或许当年之事真的另有隐情。”
“嗯。”他轻轻点头,长睫覆着层薄霜,眉峰如削,唇色却苍白得几乎透明:“可她……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千提将脸埋进他怀中,声音闷在锦缎里:
“我知道提起这些事,你心里不好受,可若是这事真有隐情,若是真冤枉了好人,却让真正的凶手逍遥快活……”
他打断她的话,沉声道:“今日初一,本是喜庆的日子,这些事,明日再说吧。”
千提轻轻“嗯”了一声,靠在他怀里,再没说话。
不多时,慕云琛进来,千提饮了药汤,手上的伤口也上好了药膏,确认无碍,三人才重新回到前厅。
地上的东西已经清理干净,府中侍女将剩下的菜端上桌,景秋一人回了房,剩下几人坐在桌前,却心思各异,谁都没了动筷的心思。
气氛就这般僵持着,本该其乐融融,如今却谁也没有说话。
少顷,封易初搁下手中碗筷,“我出去一趟。”
千提点头,看着他转身离开,背影逐渐走远,知道他是去陵园了。
他总是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将那些事都藏在心底,不想让旁人看出。可……怎么能不在意呢?
千提苦涩地摇摇头,想去找景秋,但礼数不能少,只能堆起一个笑,与黎谨谈论着新看的话本,试图活跃气氛。
几人也看出了她的想法,并未多留,寻了个理由离开。
将他们送走,千提才缓过神来,来到景秋屋前,轻轻扣响了房门。
“景秋……你在吗?”
屋里传出低低的啜泣声。
“景秋,我进来了?”千提又问了一句,见她没有拒绝,这才缓缓推开房门。
天已经黑了,屋内并没有燃蜡烛,连炭火也没有烧,漆黑一片。
千提吹燃火折子,蜡烛被点燃,暖光的光芒盈满一室,照亮了她的脸颊。
景秋蜷缩着坐在床上角落里,双手抱膝。感受到光芒,她缓慢自膝间抬眸,脸上泪痕未干,新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公主……”她一下子扑进千提怀中,放声大哭。
“会没事的。”千提坐在床沿,手掌轻拍景秋的背。
待她的哭声逐渐减小,情绪缓和了些,她才缓缓开口:
“明天的事……你有把握吗?”
“没有……当年我还太小,只顾着和哥哥逃命,发生了什么,全然不知,更别提这案子的细节了。只是……我相信父亲,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所以……只能拿命一搏,搏他一个清白。”
“可是……我不想让你死。”
可景秋只是笑了笑,“公主,天色不早了,您歇息罢。”
千提还想说什么,瞥见她猩红的眼睛,视线先一步朦胧了。
她不知自己是如何从景秋房间离开的,又是如何回到自己房里的,只知她后来缩在被窝里,被子好薄好薄,不管她怎么裹紧,却还是有冷风往里钻,凉飕飕的,让她忍不住发颤。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外面回来,在她身边躺下,没有点蜡烛。
房间一片漆黑,她往他身上靠了靠,语气近乎祈求:“阿初……你不要杀景秋好不好……”
他同样没有作答,只是将她搂入怀中,“天色不早了,睡吧。”
千提两头犯难,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闭上眼睛,祈求着明日这事会有转机。
这一觉她睡得很浅,眨眼到了寅时,身边一轻,是他从床上起来,准备入宫上朝了。
屋里黑得一片,他怕弄醒她,未点蜡烛,千提揉了揉眼睛,抬眸望窗户看去,窗户关得严严实实,透过朦胧的窗纸,可以看见外面仍是黑漆漆的一片,唯有几缕微弱的光芒透入房中,照见他身体的轮廓。
“阿初……”
封易初正在系腰带的手一顿,“醒了?”
“嗯。”
千提点点头,双手支撑着坐起身:“我可以与你们一同进宫吗?”
黑暗中他的身子僵了几秒,“好。”
千提便从床上起来,简单收拾后,随着他入了宫。景秋远远跟在两人身后。
小皇帝心智尚未成熟,很多事都要他来做主。
朝中之事,千提不便参与,便由宫女领着,和景秋一同前往偏殿等待。
宫女太监端着早膳送上来,她却无心享用,只在殿中踱步着,眼见着太阳从天边缓缓升起,日光普照大地,温度将地上的积水烘干,铜钟鸣了三声,终于等到了下朝。
殿门自外向内打开,封易初着一袭玄白色阴阳国师袍步入殿中。
长公主一案,发生在他四岁时,迄今已经过去整整十四年。好在与皇室有关的案子,卷宗都单独存放着,不多时,大理寺卿匆匆自殿外进来,将一卷泛黄的绢帛呈到封易初面前。
一并呈上的,还有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
骨节分明的手接过卷宗,缓缓将其展开。他冰冷的目光掠过绢帛上的陈年字迹,手上忽然暴起青筋,将卷宗甩在景秋面前。
“当年之事,人证物证俱在,景极亲口供述了罪行,如今卷宗摆在面前,你当如何?”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不想真相埋没,不想失去……
景秋双手颤抖着捡起地上的绢帛,又自怀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纸。
纸张被她小心翼翼地保存了多年,那是当年父亲还在时,曾教她习字的草纸。
上面用两种字迹,写着她家人的名字,歪歪扭扭的字,是年幼的她所写,另一种端正些的,是她的父亲所写。
她的目光在绢帛和草纸上游移,认真比对着字迹,脸色忽然变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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