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山锁春: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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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氏之人,不配生出我陆氏的血脉!”

    辛宜瞥着唇暗暗白了他一眼,袖中指节紧攥着。脑海中飞速思量着如何为季泠郗和他们争取时间,以及自己如何脱困的事。

    陆净没工夫理会她,抬手挑起她的下巴,诡异地笑出了声。

    “你说,若是老夫抓住了季泠,你和季泠相比,季桓会选谁?”

    “是选你这个结发夫妻,还是选他那个好阿姊呢?”

    眼眸滴留转了一瞬,陆净笑道:“若你交出扬州地下古地宫图……辛违是杭太傅的得意门生,他不会不知晓……”

    陆净直勾勾地打量着辛宜,另一手摸着下巴不怀好意地笑着。前朝定昌太子清剿匪患时,找到了传说中的地宫。只不过后来时过境迁,消息渐渐湮没了。

    若他陆净得到了那张图,地下富可敌国的金银珠宝便都是他一人所有。

    毕竟,辛违随宋雍从军多年,纵然有辛违的三寸不烂之舌,宋雍的屯田之策,那也不可能一口气直接从陶应手中夺下冀州,甚至还背刺冀州世家一刀。

    他们定然用了地宫的金银,这才有源源不断的银子用作军饷。

    闻言,辛宜只是愣了瞬。父亲外出做何的消息,她一般都是从阿兄哪里得知。父亲有没有那图,她还真不知晓。

    “我记得好像有那么一张图,不过时日太久了,我记不清了。”

    这下换做陆净犹豫了一瞬,看着她欲言又止,似在等她开口。

    “我只有一个条件,放过季泠。”辛宜用力,挣脱他的桎梏与触碰。

    “……成。”陆净咬了咬牙,届时等他拿到宝物,季泠包括这辛违之女,他一个都不留!

    “若是这般,我与大人并不是敌人,反道是朋友,大人这待客之道……”辛宜冷冷地盯着他,面色不悦。

    陆净抬手,那些人旋即送了桎梏。

    “大人要杀季桓,我也要杀季桓,不如我与大人合作,待杀了季桓,大人也算大仇得报!”

    陆净的眼眸眯得越来越深,颇有兴趣地看着她,示意她继续。

    “放了我!我会亲自将他引入大人的包围。我比大人,更恨不得他去死。”

    瞧见辛宜面色决然,黑眸中怒意横生,陆净拍手笑道:“好,好,不枉老夫高看你一眼。这才是辛违的女儿!”

    ……

    从陆净那离开之后,辛宜厌恶地擦着下颌,死死握着长弓。原来,真如郗和所言,季桓并没有死!

    她费了那么多气力去杀他,他都没有死。而他想要别人的命,却如捏起一颗蝼蚁那般简单。

    越往前走,眼前的光越亮,火势汹涌澎湃,气焰逼人。刚才与陆净的周旋,不过她的临时脱身之计,她也未曾想到,陆净会这般蠢。

    或许因为陆净要找的根本不是她,反而她还能带给陆净其他利益。对陆净而言,求之不得。

    由于方才的耽搁,她与郗和终究是走散了,周围只是蔓延的山火,耳畔不时还会传来夜枭的悲号。

    她现下要急忙赶下山去,不然待烧火蔓延而来,愈发难以逃出生天。

    “咳咳。”浓烟呛得她直咳嗽,辛宜捂着口鼻,俯身穿过山林。

    奔波劳累了这么久,她实在有些体虚。昨日才刚刚退热,她的身子实在不能继续消耗下去了。

    辛宜俯身弯腰,扶着树桩呕吐了一阵。想来她受了凉,又呛了烟,胃中实在难受得紧。

    直到胃中什么都吐不出来,辛宜回过神,这才看清她手里扶着着的是何物什。

    经历风吹日晒,那木桩上的墨虽早已淡了颜色,到坑坑洼洼的刻槽分明就是韦允安的名字。

    “安郎!”借着火光的照映,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那木牌痛哭流涕。

    “我找了你这么久,不想你竟然在此。”她闭上眼眸,将脸颊贴在木桩上,试图攫取那曾经日思夜寐的温柔。

    远处的山林发出一声巨响,似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蓦地将地上的女人惊醒。

    山火越烧越旺,所到之处摧枯拉朽,满是灰烬苍夷。辛宜忍着悲恸,开始去寻找她心中的答案。

    “安郎,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今日定要一探究竟。”

    “你怎么可弃我和阿澈而去!”

    “你说过我们一家三口会永远在一起。”

    跪在地上的女人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开始用身上的匕首,一点一点地挖着木桩后的坟土。

    当日埋葬的土经过风吹日晒,早已压得平整厚实。岂能是一把匕首能瞬间挖通的?

    但此刻的辛宜仿佛陷入了魔怔,胡乱卷起袖口就开始挖。安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身为他的妻,知晓安郎的身量体征,只要让她开棺看看,哪怕最后一眼……

    若等山火焚烧过后,木桩没了,整个兮山她又该去何处寻找安郎的踪迹?

    泪珠子不听使唤地落下来,似有千斤重似的,砸在土堆上,混着泥土溅落在她霜白的裙衫之上。

    肃冷的夜风裹挟着热浪,整个山林开始变得惨红灼热。辛宜挖着挖着,忽绝胃中又是一阵翻涌,直接将胃中的东西尽数吐出。

    “唔~”她容颜憔悴,面色苍白。其实,她现在渐渐有些理解了季泠,她与季泠,真是一类人。

    命途多舛,同病相怜,还都同那一人有联系。

    浓烟滚滚,火势窜等更猛,天上的明月早已看不见。

    眼看着棺材就要挖出来了,辛宜的眸子忽地亮了起来,决心将那些覆盖的土尽数挖掉。

    周遭稀稀疏疏的火星飞过,溅落在她的衣衫之上,辛宜都未曾察觉。

    耳畔又是一阵巨响,但想到再有一点,再有一点棺材就能全露出来了,辛宜彻底陷入了疯魔之中,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身后的一片狼藉。

    一身黑衣的男人俯身喘息着,肩膀和手臂上的灼伤泛着绛红,目光沉沉地看向地上的刨坟的女人。

    “辛宜,你不要命了吗?”男人说话时,袖中的那截断指隐隐发颤。漆黑的眸光将辛宜视线引至二人身侧的一枝着了大火的树干上。

    那树干约莫碗口般粗,许是林上着了火的枯枝。正好顺着辛宜的头顶往下坠。

    当才若不是他及时赶到提剑将之挡了回去,那枝干若是真砸了下去……季桓不敢想那种噩梦一般的结果。

    看见季桓,怒火腾地一下窜上心头。可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便只深深瞪了他一眼,辛宜赶忙继续刨土。

    “辛宜!”见她不为所动,季桓心中的怒火也涌上来了,旋即上前摁住她的肩膀,隐忍道:

    “辛宜,别闹了,先随我离去!我知晓你恨我,但你实在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山火就要烧过来了!”

    他带着人马上山时,正好遇见郗和与季泠。得知辛宜还在山上时,他的心就跟热锅上焦灼的蚂蚁似的,纷乱又焦急。

    怕她出事,怕她落入陆净之手,怕他再也看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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