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今天跑路了吗: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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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声道:“天冬,将孙先生请来。”。

    那所有的笑意都收敛,面目又变得沉静。

    孙妙应来时,便见得榻上那位君王,似乎并不有几分喜悦,反而是沉凝细思,忧心忡忡。

    他心知这般情态定然没有教宁离瞧见,大概也能猜到几分,将那小郎君气走,是有些什么话要问,要说。

    果不其然。

    裴昭沉声道:“孙大夫,宁宁这个孩子,可以留吗?”

    孙妙应悠悠的看过去,语气也慢吞吞的:“陛下不想要?”

    最初的喜悦过去之后,又有无数的沉思隐忧,在心中出现。这时候听见孙妙应的话,裴昭竟然有些止不住的痉挛,他勉强按捺下了来,面上却看不出丝毫异样。

    “他似乎并不在意,作为男子,孕育骨血。”

    “我担心……黄泉竭。”

    那三字落下,本就是心中最沉重、最黑暗的猜测。

    裴昭缓慢道:“当年上皇给归猗下了黄泉竭,教宁宁身体里带出来了这毒。想来孙先生亦是穷尽心力,这才将宁宁身体调理好。我害怕他以男子之身诞育,会对自己身体有所影响。更何况……”

    “我体内亦有黄泉竭。”他艰难道,“宁宁有这孩子的时候,余毒未曾清除。”

    黄泉竭只能够通过娘胎带入孩子体内吗?万一还有别的方式与途径呢?他与宁离都饱受黄泉竭之苦,这个孩子,如果算时间,便是那日自己听闻宁离斩断了古琴“月露知音”,追到山间别院后怀上。

    那时候,自己身上,黄泉竭未消,镜照幽明反噬未除。

    两情相悦之际,肌肤相亲,鱼水交融,哪里顾得了那么多。更何况,那时他也不知宁离是这样的体质。

    如今上皇在暗处,虎视眈眈,四周阴云将动,恰逢多事之秋,正是殚精竭虑之时。

    否则,一切尘埃落定之前,他哪里敢冒这个风险,让宁离生子!

    他当然喜欢的很,可是他更担心,是否会教孩子生来便受苦楚!

    第109章 枸杞叶粳米粥 上皇微微哂笑,神情晦涩难辨

    109.

    黄泉竭的余毒。

    小郎君是那样的快乐,眉眼间都是纯然的喜悦,于是他心中的顾虑与担忧,也悉数沉沉的压了下去,不暴|露出分毫。

    唯有此刻见得孙妙应,才能问出最悚然、最恐惧的问题。

    ——会有事吗?

    ——腹中的孩子出生后,会如少年时的他、幼年时的宁离那般,吃尽苦头吗?

    殿中烛火明亮,照得他眸间似有迫人之意,执着追求问询一句答案,要教他安心。

    孙妙应淡淡道:“如果有恙,那当如何?”

    裴昭侧靠在榻上,那一瞬时,彷佛被冷浸浸的沉入了雪水之中,嗓子竟然开始发堵。

    倘若有恙……

    倘若亦生来便带有黄泉竭之毒……

    牙牙学语时,想必雪白可爱,但一旦毒发,便是摧人心肝……

    不对。

    裴昭截断自己思绪,缓慢的冷静下来:“是我想岔了,孩子出生后,体内不应当带有黄泉竭。”

    关心则乱,也或许是大病醒来后虚弱,以至于他失了平日的缜密。

    眼前医者气定神闲,若真有那隐忧,如何会是现在这般泰然自若神情。

    孙妙应慢声道:“那是自然,阿离体内黄泉竭早就清了,这毒若是要相传,是从娘胎中带出……”目光十分隐晦的瞥过裴昭一眼。

    言下之意,那孩子又不是孕育在裴昭腹中,这种担心,实在是没有必要。

    他些微凝神,转而问起另外一桩:“那他如今身子辛苦,又要动用真气替我续脉……是否会对自己有损?”

    孙妙应轻轻一哂。

    想要说若是有损又能如何呢?现下却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丢手,眼前这个指不定真的再没有一丝一毫希望。又瞥见裴昭那面色白得很,那并不是因为病中虚弱而现出的苍白,而是另一种因为神思郁结、心志不定而致使的虚白。

    先前那情状还看过呢,只是担心宁离出事就惊成那样,若自己这时候说个重话,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心中那股子火气终于消了些,这牵肠挂肚……勉强还算宁离有眼光。

    孙妙应终于道:“陛下何必杞人忧天?”

    裴昭神情静默,沉凝不语。

    孙妙应淡淡道:“他身体好得很,又不是什么病恹恹,做了这个就做不得那个。至于修为上的事,他自己心里有数哩。”

    话落下还是没见裴昭面色松缓几分,简直是叹气了:“他一个大宗师,你担心他这些作甚……别镇日胡思乱想,清心静养罢陛下,你才是这个病人,不是他。”

    裴昭闭眼,半晌,轻轻吐气道:“是我着相了。”

    孙妙应轻哼一声:“想他作甚?陛下不如想想自己罢。”

    他那话却不是胡说的,废功重修,本就要吃很大的苦头,以镜照幽明的凶险,倒霉些的直接经脉寸断了,从此别想说再踏入武道了,手脚无力,弱不禁风都不是没有可能。这是有宁离在边上,替他续住了心脉、经络呢,但凡换一个……

    但凡换个人,也没这条路可以走了……

    晚膳却是在床上吃的。

    枸杞嫩叶切碎,加了薄片瘦肉,与粳米熬成的粥,又取了豉汁调味。入口软糯,又有一阵清香。

    身旁是宁离亲自取了 瓷匙喂他,并不假他人之手。

    他现在忌口颇多,有许多东西都不能再入膳食,便熬了粥羹先温养着。

    身体易困,神思欲倦,那一碗粥还没有吃完,便已经有些困乏。

    裴昭道:“宁宁怎么不吃?”

    “啊?”宁离瞅了眼碗里还没有见底的粥,“这你的,枸杞叶性凉,我不能吃。”

    “嗯。”裴昭点头,“是我忘了。”

    有孕之人,忌口应当与他不同。

    他用过一碗,不觉困倦,勉力撑着些精神,道:“宁宁,替我唤九龄进来。”

    宁离点头,知道这是有事情吩咐,自己说不得不便听的,便出去使张鹤邻寻人了。

    那殿中声音并不如何高昂,如果宁离想要,却是可以侧耳倾听,但是他却并无这样的想法。坐到了窗前去,迎着尚未曾坠下的夕阳,在暮色里摆弄起了物事……

    萧九龄自内间出来时,视线尽头先见得小郎君安然身影,他斜斜地靠在榻上,手指拨弄着案上的摆件,神情很有几分散漫悠然。

    实则宁离大多时候都是这般样子,彷佛并没有什么事情能对他造成烦扰。

    他想到陛下所言之事,不免有一些心惊。然而见得宁离自在模样,又觉得理应如此。

    缓步走上前去,终于见得,案上那摆件彷佛是一桩盆栽,只是下面的容器不知是从何处寻来的枯木,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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