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酒gl: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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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直接上楼。

    电梯运作总有声音,走在路上总有声音,甚至她停车时也会有她自己的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在奢望什么,但在门口换鞋还没敲门时,门忽然被拉开,这个家里的另一个人靠在进门的扶手柜上似笑非笑地看她时,阮盛意鼻子一酸,险些直接哭出来。

    “呀呀呀,怎么直接成红眼小兔子了呀。”

    萧温妤柔笑着过来捧着这个小高个儿的脑袋,手指在她的眼尾轻轻蹭着,“我看到你的钥匙了,笨不笨,放在扶手柜上忘记拿了。”

    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的心有灵犀,都是另一个人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观察才能看到这诸多细节,并且在恰到好处的时候伸出援手,递来那么一点点的温暖。

    这点温暖,这点灯光,这点轻轻的触碰,正正好,是阮盛意期盼多年亦暌违多年的,一些名为家的东西。

    她向前半步,将眼前人纳入怀中,轻轻拥抱着,脑袋却忍不住落进肩膀里,带着浓重的鼻音,闷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的情绪因为我的情绪而起伏变化,对不起……

    音色切切,竟有几分泪意汹涌之意在其中。

    但萧温妤这一次没有很快地拥抱回来,她顿了顿,轻轻推上阮盛意的肩膀,没有强迫她松开怀抱,只是隔开了些许的距离。

    她温了声音,不带责备却也不紧不慢道:“阮盛意,这个拥抱是我可以回拥的吗?”

    她自然感受到了陡然僵化的怀抱,噙了笑,轻轻推开她,看着那双红透了的眼睛,突然有些感慨:“我听说阮老板以前是个相当混不吝的家伙,但在我面前这都哭多少次了?”

    “她都告诉你什么了……”阮盛意沙哑着嗓子回问——

    第49章

    时间的流淌没有声音也没有触感, 但眸光交错时,呼吸微颤时,心脏总是压不住地乱跳, 嘭嘭嘭地计着时。

    一下,两下,三下……

    心脏在坚定而忠实地履行着计时的功能, 愈来愈急的噪声在催促对视的两个人快些开口,快些开口。

    阮盛意忽然觉得,自己快吐了。

    心脏跳的太快,又没有低, 仿若一根绳勒着悬在空中,咚咚咚咚……

    终于, 萧温妤好像也能感知到这份烦躁一般地笑了,看着她轻轻弯了弯唇, 道:“我想知道的都没告诉我,不过说了些她年轻时候的事儿……”

    “原来以前的阮老板是个留着短发拎着棒子的……”街溜子。

    在陈老板告诉她的过去里, 二十岁出头阮盛意会咬着一根棒棒糖充当咬着一根烟,拎着一根木棍坐在乐鑫后面的巷子里,按着一些要求, 逮到一个敲一个。

    她不知道从哪儿看了个千禧年初的电视剧, 初春,春寒料峭的天气,她非要穿皮夹克, 一头扎手的短毛顽强地翘着, 一个好端端的小姑娘把自己打扮的跟个非主流□□一样。

    那可是2018年, 不是1998年。

    在陈越歆痛心疾首的陈述里, 萧温妤一点点勾勒出了一个灵动鲜活但比现在更冷更没有人烟的小姑娘, 同现在的阮盛意放在一起对比着……

    好生诡奇的变化。

    但也……有那么一点点好玩。

    笑声接替了隐没的话语自唇缝间流出,惹得本就双眼发红的人脸色更红,但她此刻好不容易拥到了另一人,一时之间退也不舍,进也不该,连擦泪捂脸的手都空不出来,只能闷闷哼着。

    “怎么了?”萧温妤笑着抬手,擦了擦她眼角还在滑落的泪水,“怎么哭得停不下来了?”

    “我……”阮盛意犹疑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另一人也不急不躁,抬手轻轻按上她的唇侧,“我不着急,你慢慢想。”

    阮盛意叹了一口气,“……我想不明白。”

    也不是想不明白,而是讲不出来,每每话到嘴边,却总是有一道理智拦在这里,任凭她怎么劝说自己都不成。

    脑子好疼。

    萧温妤垂了声音,“那就不想了。”

    “我们……”阮盛意迈前一步,讲了半句话又险些咬到舌头,恰又同一双眼对视,失了挣扎的气力,讷讷道:“我们……”

    “傻了呀?只会重复这两个字?”

    阮盛意:“……陈越歆还和你讲了什么?”

    “你们调酒界的规矩是可以直呼师名吗?”

    “……这不重要。”

    萧温妤耸了耸肩,忽然笑了。

    笑的阮盛意好紧张。

    那家伙不会真的说什么她人不行这种话了吧?

    这个时候,某个老板全将自己前几日在心底盘算的“要不然全心全意地帮萧温妤,不给出自己也行。”的计较全抛了一边。

    爱嘛,就是这么容易冲昏人的脑袋。

    阮老板在心底大喊:你说啊,你别笑了你倒是说啊!!!

    终于,萧温妤正了神色道:“我今晚其实也没想盘算出来什么确切的信息,因为陈老板说那对你来说是很难启齿的过去,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那么随意且冲动。不过……”

    她又笑。

    阮盛意一张脸红了又白,她松开环着腰身的手,“我去找那个家伙去,我去和姐姐告状去。”

    所谓姐姐,即是陈越歆的妻子,阮盛意以前帮着递过酸臭情书,所以两个人是认识的。

    “哎。”萧温妤忙拉住她,趿拉着拖鞋跟着她走了两步,“别去,我逗你的。”

    “不过就是些小小的提醒罢了,无所谓的。”

    阮老板咬着牙,“有所谓。”

    她可是可以独自shake一杯拉莫斯金菲士后完全不喘的人,怎么可以被盖上这样的戳?可恶啊陈越歆!!

    “我说没有就没有。”萧温妤拽着她往回走,她又不敢让萧温妤太使力气,只好跟着她一并回去,听着这人柔了声音道:“我们还有时间,我可以等你慢慢想,这样也好,可以让我们都冷静一下。”

    冷静,为何要冷静?

    只有想要抽身离开时才要冷静不是吗?

    难道不应该热烈地放开自己的大脑,为什么反而要控制自己的理智冷静下来?

    阮盛意颤了颤唇角,声音微抖:“你,是不是不想和我……”

    是不是只是看我可怜就……

    萧温妤诧异回眸看她,蓦地,白了她一眼,点着这家伙的眉心道:“这是什么毛病?这么喜欢否定自己?”

    “那你说……”

    阮盛意倔强地拽着她的胳膊,吸了吸鼻子,顽强到不许她走,大有几分今晚非要听到萧温妤说些什么的执着。

    萧温妤走过来,带上门而后才反手撑着门,抬眸看这个人,带着些恼嗔道:“阮老板,你好不讲理。”

    阮盛意:“……?”

    “你什么都不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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