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委屈,朕装的: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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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目前来看,一切都是向好发展的。

    离开邶州时,言霁在邶州的这些朋友都来送他了,清风、段书白、常佩,还有都督府几个脸熟的少年。

    光给他准备路上吃的干粮都占了半辆车的空间,当然其中还有年让的。

    言霁没让他们多送,上了车,抱住奄哒哒趴在他腿上的大狼狗,虽面上看着平静,但抱着年让的胳膊不自觉用了力。

    清风在外面道:“若是京中过得不舒服,陛下随时可以回邶州找我。”

    “好。”言霁应,但谁都知道,身处这个位置上脱身困难。

    段书白想再多看看言霁,刚刚完全没看够,但马车旁边有禁卫守着,他只能遥遥喊道:“若是有人欺负你,陛下便去找安南侯府,跟我父亲说一声,他会帮你的。”

    言霁也应:“好。”

    常佩的话比起格外简洁:“一路顺风。”

    宴有散时,人有别离

    马车缓缓行驶,言霁阖上眼,打算先睡一会,想着醒来,纷杂的情绪就能消停些-

    之前从京畿到邶州,不过一闭眼一睁眼的功夫,如今一路清醒着,方才切身体会到千里迢迢这四个字的含义。

    一路走了将近半个月,若是没敢在前方落脚的城门关闭前进去,就只能在马车里屈着睡一晚,天气冷也便只好凭着一口热气在湖边草草洗漱,路上也没什么热食可以吃,虽然薛迟桉每次落脚都为言霁储备了最好的吃食,但天气冷放不得多久,什么都会变得又冷又硬。

    如此终于临京畿处,再有一半个日便能到京。言霁被快速行驶的车驾磕到头,抬手揉了揉,悠悠转醒时,听到车帘外压低的声音道:“大人,那人还一直跟在后面,甩不掉。”

    随后是薛迟桉的声音:“派去会会的人回来没?”

    “已经派出去五个了雨吸湪队。,没有一个回来。”

    这下言霁彻底清醒,撩起簟卷问:“发生什么事了?”

    薛迟桉骑着马,听到言霁的声音后慢下速度与车厢平行,先是轻柔地笑着问他:“可是速度太快,弄醒陛下了?”

    言霁看着他没回。

    这是他从父皇那里学来的,每次父皇故作深沉沉默时,底下的大臣们都会慌得一批,言霁用着效果也很好。

    果然,薛迟桉很快败下阵来,解释道:“后面有人从邶州一直跟我们到现在,暂不清楚对方有多少人,是什么目的。”

    言霁敛目沉默一阵后,道:“停车。”

    薛迟桉拧眉,但还是下令让人都停了下来。

    言霁从车上下来,望着他们来时的方向,那边一个人影都瞧不见,实在难以相信会有人一直尾随着他。

    但若是什么也不清楚,到了京畿的范围,恐怕才更被动。

    薛迟桉也下了马,走到言霁身侧后方的位置:“对方一直没有任何动静,好像就只是跟着”

    不清楚是敌是友,这种未知感让薛迟桉心里生出一股烦躁,脸色格外不好:“就怕是京中来拦截陛下的人。”

    关注他们的行程,好里应外合,联合京中的人在京畿内将他们一网打尽。

    如今手底下的人并不多,若真遇到这种情况,恐难逃脱。

    不过就算是豁出命,他也会将陛下安全送到京城。

    想到这,薛迟桉重新平静下来,正好听见言霁道:“我应该猜到是谁的人了,我们就在这里等。”

    言霁想到了当时院子里飞闪而过的黑影。

    薛迟桉自然是唯命是从,言霁说就在这里等,他便让人安了营,甚至都没多问一句。

    两个时辰后,一匹黑马出现在视野内,连着黑马上风尘仆仆的人。

    当看到原地休息的那群人后,那人身体明显僵硬了下,然而再想躲却来不及了,言霁显然看到了他。

    梅无香坐在言霁面前。

    “说吧,为什么一直跟在后面,顾弄潮让你来的?”言霁单枪直入,没给梅无香留任何思索托词的时间。

    “是我擅作主张。”梅无香垂着头,看地上的火堆,回完言霁的话后就再不肯多说一个字。

    薛迟桉目光不善抱臂靠在车厢旁,梅无香坐的位置离他也有些距离,很显然这两人之前应该打过招呼,而且还是不太愉快的那种。

    言霁思索片刻,笑了下:“你违背他的命令,私自跑过来找我?”

    这次,梅无香没回他了。

    能将一向谨遵命令的贴身侍卫急到这个地步,顾弄潮的情况应该比他们所说的更不好。

    “顾弄潮出什么事了?”

    梅无香缩紧了手指,抬眼毫无情绪地看了眼薛迟桉,言霁了然,让薛迟桉先下去,待人不情愿地走后,梅无香这才放松了些,道:“王爷已经”

    他不知道如何用得体的词句描述,低吟许久后,泄气道:“陛下看过便知晓了。”

    此后的路程再没什么风波,被梅无香迷倒的那五个也在快到京城时追了上来。

    薛迟桉并没大肆张扬言霁回京一事,低调地接受盘查进了城门,便一路往陈太傅府上去。

    梅无香张了张口,没再说什么,当透明人似地依旧跟在后面。

    陈太傅前两日便接到薛迟桉传回来的消息,此时就等在府门外,两年不见,他看着苍老了许多,信中言辞切切的形象加深了几许,看到车驾停下,抖着手将搀他的仆人推开,便往地上跪去。

    言霁没让他跪下去,紧赶了两步赶在双膝着地前,扶住了他。

    以前言霁总烦陈太傅唠叨,一句话能翻来覆去在他耳根前说上好多遍,但如今再见却又觉亲切,也方知之所以说那么多遍,也是怕他没听进去,吃了亏。

    路上薛迟桉是不是为言霁解闷,说起过陈太傅的近况,教导他们这些弟子,陈太傅从没将一句话说上两遍过。

    “太傅。”言霁扶起人,退了一步,行了个学子礼。

    陈太傅霎时泪目,隔着泪眼看眼前的陛下,比记忆中高了许多,成熟了许多,因此更耀眼了,整条街的色彩都像是被他一袭常服所摄去。

    面如冠玉,神若秋水,峨冠博带,濯涟不妖。

    只是少年时将成未成的天子威仪,被如今儒雅的举止压淡,好似真如一介常人,在向夫子行礼。

    陈太傅不肯受,他宁肯龙腾云端之上,而不是落凡尘随俗礼。

    “陛下折煞老臣。”陈太傅叹了口气,看了眼周围若有若无看过来的视线,侧身作请,“先进屋再说吧。”

    言霁顿了下,余光瞧见梅无香带着请求目光正看他,敛了视线后,依然进了太傅府,将年让交给侍从照料。

    不能急。

    府中一直烧着热水,陈太傅没抓着言霁问话,先让他去沐浴更衣,待言霁出来,桌上已经备了热菜暖汤,陈太傅没敢坐,一直站在旁边候着。

    恍然从邶州的平头老百姓,重回随时都被人伺候的皇帝身份,言霁恍然有种不真切感,这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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