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委屈,朕装的: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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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情大变亲近宦官,压制忠臣佞臣当道,甚至被乞伏南盘蛊惑,差点让大崇不战而降,一而再三作死后,顾弄潮走上了谋逆这条路。

    而这次,顾弄潮替他遭了这些罪。

    虽然顾弄潮是想获得他现在这颗健全的心脏,为过去的他换心。

    ——白华咒唯一的解法便是换心。

    但换心一事难度极大,且条件极其严苛。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顾弄潮现在又为何选择自己背负白华咒去死,决定让他在这个世界独活?是在忏悔,曾经亲手杀死他?

    所以不愿再杀他一次?

    想到在梦中,云湑无意间透露出的时空交迭的期限,言霁眸子微暗,将火折子扔进灶膛中,起身走了出去。

    可若顾弄潮不拿走他的心脏,在这个时空,顾弄潮必死无疑-

    言霁从前一天就将门前的雪扫干净,清风大婚之日,更是起了个大早,认认真真将小小一方院子装扮得喜气洋洋,连年让脖子上都带了一顶红花。

    中午时,段书白带着他在都督府的兄弟们过来充当清风的“娘家人”撑场子,一时间小院内沸反盈天,入耳皆是大汉们豪迈扯着嗓门说荤话的声音。

    放完第一声炮仗后,邻里三三两两送来些鸡蛋、瓜果、饴糖之类的东西庆贺,脸上皆是笑意,不过有几个是诚心,几个是抱着看热闹的态度的来的,就不得而知了。

    挂着红软的屋内,清风手指紧攥,坐立难安得视线不处着落,他瞥眼瞟见铜镜中的自己,虽然没如新娘子一样施粉描眉,但行头依旧不少,金红色牙冠束起一头泼墨长发,大红婚服披身,腰缠三指宽的绣金镶玉革带。

    关键的是,镜中的自己唇色红艳——言霁给他点了唇。

    原本清风的唇色稍淡,言霁说,点了唇显得气色好些,给他算吉日的大师说过,进门时气色越好,婚后的日子越红火。

    虽然言霁表情一脸嫌弃,觉得这不过是民间迷信的俗礼,不过还是将清风按在了铜镜前,细细帮他用唇脂染了唇。

    毕竟是,他用万盏花灯从飞鹤楼里赎出来的。

    向来散漫的言霁对此事也难免上了心,接待完来访的邻里后,迎亲的仪仗也到了门口,领在前面的高头大马上坐着意气风发的王家大少爷,还没及近就猴急地跳下马,脸上的笑容灿烂得晃眼,忙问言霁:“清风呢?”

    “在屋内。”言霁不懂民间结婚的礼仪,更何况两个男子成婚,不应该按寻常那般来使,便也没设拦门之类的阻碍,直接让王燊进去了。

    过了会儿,王燊牵着清风出来。

    言霁看着他们携手而行的模样,一瞬间突然觉得,这两人从外貌看起来,其实也挺般配的。

    清风明隽疏朗,芝兰玉树。

    王燊轩然霞举,意气飞扬。

    原来两个男子穿着婚服站在一同,一点也不违和。

    正在言霁暗想时,清风停了下,走到言霁面前,璀璨的双眼中似有话说,但他最后默然敛了眸,只作了个礼,双手交迭至于头顶,往下一拜,这是下臣叩谢皇帝的礼仪,寻常人受不得。

    因这里站的都是些不懂宫中礼教之人,也并没察觉这一拜有什么寓意。

    这是清风作为侍郎家公子的身份,朝言霁行的一拜。

    “你保重。”言霁受了这道礼,扶起清风时,说道:“往后有什么误会摩擦,彼此说开了就好。”

    清风笑了笑:“陛下好像很了解?”

    “吃过这样的亏,自然晓得些。”言霁没让王燊在旁边多等,挥了挥手,朝清风道:“快去吧。”

    转身后,王燊再度牵上清风的手,言霁看着他扶清风上了马车,又看着迎亲的仪仗渐渐行远,于此留下的,是热闹过后略显冷情的院子。

    红绸依旧挂在院门下,灯笼挂在房廊下摇晃,明明是喜庆的布设,此时却显得格外萧条。

    段书白蹭到言霁身边:“舍不得?”

    “有什么好舍不得的。”言霁白了他一眼,他只是一时欷吁,这估计是大崇第一对男子成婚。

    段书白看着言霁在光影下容华灼艳的脸,冲动下想说只要你想,很快就能有第二对,不过到底理智压了一头,让他没把这般以下犯上的话说出口。

    将屋子收拾完,言霁让段书白带着来帮忙的弟兄们去王家吃席,段书白问他:“你不去吗?”

    “懒得走。”言霁打了个哈欠,眼角彪出一滴泪。这几天忙这场婚事,他好几天没睡过好觉了,这会儿正打算补个觉。

    将手缩在手捂子里,言霁道:“顺便帮我看着,清风过去后别被王家的人为难。”

    “放心吧!”

    都督府的弟兄们在院子外喊段书白,段书白只来得及匆匆看了眼言霁,连连应着跑出去跟上他们。

    小道上,一群人说说笑笑,与一个帽檐遮脸的斗篷人错身而过,一人转头看了眼往山坡上去的怪人,嘟囔了句:“这斗篷上的花纹好像不是邶州的款式?”

    不过他一个粗人,也就匆匆一睹,没放心上,转回头继续跟同伴扯起犊子,一群人与斗篷人背对而行,渐行渐远。

    没有人注意到,斗篷人走过的雪地,没有落下一道脚印。

    只有内里深厚的习武之人才能做到如此。

    斗篷人站在了一座小院的门口,微微仰头,看向院门两侧挂着的红灯笼与团接成花结的红绸,散落的阳光照亮翘起的嘴角,他从斗篷下伸出一只手,玉洁光亮的手指蜷缩,指节扣在斑驳的木门上。

    敲响第一声时,言霁没有听见,或者说听见了,但是没有被拉回神,直到第三声响起,他才恍然如梦初醒,以为是段书白,披上鹤氅起身往院门走去。

    当门扇从两边拉开,言霁抬眼望去道:“可是落了什么?”

    话语戛然而止,言霁怔愣原地。

    “好久不见,陛下。”门外的人撩起衣摆跪在他面前,仰起头望着多年不见的人,一声轻笑,深黑的瞳孔像是晕染的浓墨,在冬日阳光下折射出一抹惊心动魄的瑰丽-

    “这里没什么好茶,随便喝点,要是喝不下,就算了。”

    水雾弥漫间,言霁提起炉上沸腾的茶水,给两人各斟了一盏。薛迟桉看着他的动作,又看向被雾气模糊的那张面容,恍然如梦。

    就连茶盏被搁在面前,一向警惕的狼崽,都丝毫没察觉。

    言霁着实有些犯困,倒完茶便支着下颌,眼皮子耸拉下去。从刚开始对薛迟桉到来的惊讶,到这会儿的淡然,仅仅只用了烧开一盏茶的功夫。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到底还是好奇心战胜了困意,言霁抬眸看薛迟桉,眼眸倒映薛迟桉一瞬缩起的手指。

    很久,久道言霁以为薛迟桉不会回答时,他才回道:“我派了人跟踪顾弄潮。”

    言霁诧然一笑:“这都好几个月前的事,你不会这两年一直在暗中盯着顾弄潮吧?”

    薛迟桉没回答。

    言霁没想到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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