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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孪生为替》 22-30(第11/15页)
也喘不上气,想来是胆怯吧,得知李红香下场后的胆怯,这种恐慌足以令她惊慌失措,她递错了花枝,陆夫人一愣,没有接,朝她笑一笑。
“别怕,也只有对李红香那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才动用如此手段。”
梁韫扯动嘴角,强作镇定,“…那三叔呢?”
陆夫人目不斜视,整理花枝,“仇仕杰早就不是望园的人,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他,有这次的事他也得消沉一阵子,且等过完年再说吧。”
说罢摇摇头,“他下手也狠,要不是东霖到春棠院去寻你遗落的手帕,那小丫头就被推到井里去了。对了韫儿,你的帕子落了,怎么叫东霖去找?嗳,你到春棠院去做什么?”
话头总归还是绕到这里,梁韫就知道以陆夫人的敏锐,不会遗漏一丝蛛丝马迹。
她只得先认下这张子虚乌有的手帕,“随处走走罢了,不成想将帕子落了。那会儿见东霖刚好没事,就叫他去找了,他办事比我身边的荷珠还细心些。”
那双耳汝窑瓶插了零星几枝白梅,修剪得当,别有意趣,陆夫人笑梁韫:“韫儿你瞧,好看吗?”
“好看。”
“带回去,放在你屋里。”
梅花风华绝代傲雪欺霜,素有坚贞高洁之美誉,梁韫是聪明人,却也要装傻,连声称谢地接过。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述香居的了,只抱着那瓷瓶,也不叫柏姑姑代劳,回去得知仇彦青此刻人在书房,便过去敲响了房门。
不等门里做声,她就将门推开,一声不吭走到了他桌前。
仇彦青正翻看案上书册,举目见是她来,随即笑盈盈唤了声韫儿,“你怎么抱了瓶花?”
梁韫将花放下,浅浅呼出一口气,稳住声调问:“是你叫东霖去春棠院捉。奸?”
他笑意更深,赞她聪慧,“你已经知道了?难怪气冲冲地进来,可是怪我没有提前和你商议?三叔近来叫我有些烦忧,他太想插手造船厂了,我得想个办法治治他。”
“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你要整治你三叔。”
“这点小事,几句话的功夫就办好了,你总是操劳,只有厂子里的大事我才会去打扰你。”
“仇彦青。”
他那惯常无辜的眼睛望向自己,梁韫冷笑一声,“你做什么打着捡我手帕的幌子去春棠院抓人?”
仇彦青自有他的道理,起身来在她身侧,张开臂膀将她环起来,想要将她安慰,“怎么了?三叔和李红香总是在春棠院约见,可我没有理由过去,心想春棠院这阵子花开得好看,就找了个叫东霖替你找东西的由头,假装你去赏过花了。”
好周全,好寻常的说辞,但她不会信了。
梁韫没有挣脱,她此刻目光冰冷,身体也不想做出任何回应,只是看向他,“如果你真是这样想的,那就是你蠢,才会想出这种落人话柄的理由。”
他眉梢微扬,笑起来,还在与她装蒜,“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她很平静,根本是气疯了,甚至跟着笑了笑,“太太对你我关系疑心了。东霖是你的小厮,却替我找随身物品,你真当自己是述香居的大少爷了?你真以为你大哥在望园和造船厂留下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你仇彦青的了?”
梁韫紧盯着他,果真见他那双看似纯良无害的眼睛目露疑虑,“怎会如此?我没有——”
她打断他,“你要说你没有想到?是你没有考虑周到?我看不是,相反是你想得太多、太周到了才对。前一阵你要撮合姝姐儿和匡晟,也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利益吧?说什么叫姝姐儿自己选,你但凡有那份推己及人的好心,就不会步步为营,诱哄我和你苟且!”
她越说越咬牙切齿,也越说越轻,最后高高
扬手作势要打,却被他唇角含笑眸光清冷地抓住了手腕。
屋里一时静得针落可闻,门口柏姑姑守着,将里头的争吵听得一清二楚。她听得心都碎了,想冲进去替少奶奶理论,却又无能为力。
原来如此,原来少奶奶看穿了这都是仇彦青的算计……
她早说过仇彦青这人不简单,早就对她提过醒,可惜有些事还是要亲眼目睹,吃了亏,才算真相大白。
静悄悄的屋里总算在此时传出一点响动,先是一声清脆的亲吻,紧接着便听见仇彦青那稍带笑意的说话声。
“怎么叫诱哄?嫂嫂不也是乐在其中吗?”
第28章 第28章你跟个死人怎么比?……
李红香被发卖了,赶在除夕前一天。
陆夫人将此事全权交托梁韫,梁韫岂敢不从。她叫人送了件棉袍给李红香,这才喊来久等的人牙子,进去将人检查一番,出来谈价。
那人牙子是个满脸奸相的老太婆,“我也不和您谈虚的,里头的我能喊个高价,但瞧您家里也不像是要指着她赚一笔银子,您来报个价吧,合适我就将人领走了。”
梁韫听门里叫骂,问那婆子,“你会将人卖到哪儿去?”
婆子倒是第一回被人问买走后的去向,想了想道:“这…有人出价就卖给别人当妾,没人出价就送进行院去,她这样式的到行院里也有个高价,细皮嫩肉,牙口也白净,拾到拾到能有个八——”
梁韫拿眼觑她,“你给个五两,替她找个踏实人家,事情办得好了,再回来找我领赏。”
那婆子眼前一亮,“好嘞,您一句话的事,就包在我身上。”
“劳烦了。”
那婆子带人进去架了李红香出来,李红香被拖在地上,两眼放着凶恶的金光,将梁韫死死盯着,从柴房一路盯到了院门口,简直要将人盯个窟窿。
就好像她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梁韫永远记得那个眼神,那是一个女人最绝望的眼神,面对未知的前程和一夕间一落千丈的处境,在一年的最后一天,牢牢印刻在了梁韫的脑海。
那个和她一同犯下通。奸大罪的男人毫发无损,就因为他姓仇,就因为他是仇家的男人。
此时望园早就妆点得一片红火,红灯笼红对联红窗花,梁韫也跟着换上喜气的红装,她觉得这些红喜庆得过于刺目,像一圈圈猩红的箭靶,自己也成了这望园里的众矢之的。
“我要走,开了春我就想法子走。”回去的路上,梁韫淡淡对柏姑姑说道。
柏姑姑连忙垂着头走上前,“您总算想明白了,这阵子可真叫我提心吊胆。”
“是我犯傻,叫你为我劳心了。”
“千万别这么说,您是年轻姑娘,哪有事事周全不犯错的,您要万事老道还带着我这个姑婆在身边做什么?”
梁韫苦笑望向她,“多谢柏姑姑了。”
“少奶奶这说的什么话,折煞我了!”
二人一迳往回走,难免提起仇彦青,柏姑姑问:“这也第三天了,他说为了造船厂的事要到去一趟外埠,怎的还没回来?再不回来可就是除夕了。”
说起他,梁韫脚步不觉加快,“不清楚,大抵是躲着我,等我气消,最迟明早他总是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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