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结婚还要接吻?: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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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在一起,修长的脖颈交缠着,连带唇齿之间细微的动静也难分彼此。

    远处有重峦叠嶂,江面波光粼粼,泛着朦胧的月色,山与水替他们埋下这个秘密。

    楚扶暄太青涩,眼前发展到底来得突然,其实有些被吓住,继而觉察到有舌尖抵在他的牙齿前,单薄的后腰都弓了起来。

    饶是这样,他却依旧没有反抗,单单是惶惑着,僵硬的胳膊端住蛋糕搁置膝头,整个人幅度很小地略微吸气。

    此时此刻,楚扶暄没准备好,可祁应竹已经做什么都可以。

    耳廓时不时拂过一阵气息,逐渐从压抑变得局促,楚扶暄若有所感,以为对方会更进一步的时候。

    然而,就在他暗暗调整放松的时候,祁应竹小心翼翼地松开了他。

    楚扶暄久梦乍回,空白的表情变得复杂,匆匆抬起手背,惊魂未定擦了下嘴角。

    尽管祁应竹攻势再三放缓,但是他皮肤太细,摩挲片刻便会发红,加上肤色白皙,视觉上被衬得更明显。

    除此之外,楚扶暄的脸颊像是要烧起来了,哪怕努力埋下脸,也没有办法掩饰丝毫。

    一时间,他怯怯地没有吱声,收起了以往的张扬和伶俐,好像被这段插曲弄得有些蒙。

    祁应竹说:“刚才咬的有点重,你疼不疼?”

    楚扶暄起初打算摇头,又觉得对方也没讲客气,转而迟疑地点了点脑袋。

    他这么做完,祁应竹啄了下他的额头,如此还嫌不够,眉心也被碰了一碰。

    楚扶暄登时被刺激得有些抖,想质问他在干嘛,然后被祁应竹圈住了手腕。

    “我也是第一次。”祁应竹说,“害你难受了,是我没有做好。”

    楚扶暄再度安静下来,然后往外挪了挪,终于在晕头转向之中找到一些清明。

    “没有咬伤我,只是感觉有点奇怪。”楚扶暄艰难地说,“你很喜欢这样吗?”

    祁应竹说:“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可以不做让你困扰的事情。”

    之前他举止那么大胆,这会儿却温柔款款,搞得楚扶暄有些恍惚,提不起怒意去责怪。

    不过楚扶暄千头万绪,认为自己还是有些生气。

    这股情绪比起负面的发泄,更像是自我躁动着,以至于堵塞在心头无法排解。

    紧接着,他戒备地端起架子,意图以此藏住内心的余震。

    楚扶暄喃喃:“嗯,你一下子凑过来,我不明白你在干嘛。”

    “像恶作剧。”他眼神游移,“说起来不是不舒服,可似乎有点多余。”

    在他的视野里,他俩有生理需求在所难免,关上门来相互解决也能理解。

    楚扶暄承认这步着实放纵,但他自认界限明晰,身体与身体的碰撞总是直白,欲望之外没有更多的索求。

    他还以为这是各取所需,没有横生任何累赘,双方调情或是抚摸,都属于床笫间赤i裸的助兴,坦率得没有地方需要动摇。

    但是,楚扶暄现在摇摇欲坠。

    自己要如何解释一枚吻?

    楚扶暄情感上有些懵懂,却不是头脑愚昧,如今他再迟钝也足以意识到,这种动作与肉i欲并非一码事。

    它可以代表爱的隐喻,也可以纯粹到寄托一具灵魂。

    这份含义太沉重,楚扶暄感到超过了,继而无奈地想着,有可能是他心慌意乱,自顾自曲解得太多。

    被祁应竹垂眸注视着,他脑海里一团混沌,然后被捏了下耳尖。

    “不要紧。”祁应竹打断他的思绪。

    楚扶暄分明什么也没袒露,祁应竹的意思是,这会儿面对他,无论做出什么反应都不要紧。

    蛋糕订的三寸大小,他们晚上有主食,对甜品没有多少胃口,关键是为了庆祝的仪式感。

    切了一人一半,楚扶暄吃完,感叹他很久没筹备过生日。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在加州上班,差三个月能认识你。”他叙述,“那是平平无奇的一天。”

    祁应竹说:“如果没有可以回忆的事情,那不要回头去看了。”

    楚扶暄说:“谢谢,光这一句就是很好的祝福。”

    “嘴上说说哪够。”祁应竹说,“我买了礼物,回家记得拆开试一下。”

    没想到有这一招,楚扶暄诧异:“还有别的东西?”

    他担心祁应竹花冤枉钱,再听对方解释:“不会浪费,关于这一样,我觉得你肯定用得到。”

    十四五岁拖着行李箱开始留学,常常是楚扶暄被送行,大洋那端是同学朋友,大洋这端是父母亲戚。

    他的人生被分割成了两个时区,出发的时候不清楚哪天返程,孑孓地来回穿梭在不同的落脚点。

    当下破天荒地做了留守的那方,他送祁应竹到机场,再抬头望着显示屏上的航班号。

    那种割裂感不再强烈,可能因为现在不是一个人,楚扶暄扭过头,便瞧见祁应竹在旁边。

    不管轨迹是否有绕远和错过,他们会回同一个目的地。

    祁应竹嘱咐:“明天我接你,到时候发消息。”

    楚扶暄答复:“结婚证都在你手上,我又跑不掉,你回家帮我找一找蓝色领带。”

    他参加峰会穿的偏正式,但平时鲜少出入这类场合,搭配的饰品七零八落,最后拿了祁应竹的来凑数。

    “知道了。”祁应竹说,“估计又塞在哪个口袋,反正不会规规矩矩出现在柜子里。”

    周围有几对拥抱着告别,楚扶暄瞥见了有些窘迫,默默推推祁应竹,示意他早点去贵宾厅休息。

    祁应竹往前迈出几步,再好奇地回过头,发现楚扶暄还没离开。

    他笑起来,漫不经心说:“你跟玩偶那么好,我就是被赶着走?”

    楚扶暄怔了一下:“谁让它毛茸茸的,在我这里有优待。”

    语罢,他学着玩偶打的招呼,也和祁应竹做了个飞吻。

    “算了。”楚扶暄松动,“你是便宜老公,难道我没有对你好?”

    他随意地这么安抚完,祁应竹三魂七魄全抛在重庆,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楚扶暄与之前后脚落地沪市。

    两人没立即回公司,先到家里稍作收拾,那条蓝色的领带被找到了,据说是在大衣外套里揉成了一团。

    礼物盒放在客厅,楚扶暄束手束脚地打开,随即欣喜地朝人道谢。

    里面叠着定制的西装,款式符合正统门类,剪裁添了些改良的细节,布料颜色和轮廓都恰到好处。

    不止有衣服,皮鞋、领带、袖扣以及腕表,这一套的意义非常鲜明,能够在隆重的场合撑住面子。

    虽然楚扶暄不在乎虚浮的装点,但被有心置办得那么整齐,他看到的时候不免眼前一亮。

    祁应竹说:“看看合不合身,上次去买衣服,我顺便记得你的尺码,不确定裁缝做对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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