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难哄,那不哄了: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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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见她方才手上看着的东西,出言问道:“娘娘方才是在看蒙古那边进贡过来的东西?”

    “不错,俺答汗的人这回有心了,送些东西刚好赶上时令。”

    现下是深秋,再过些时日入了冬,正正好就能穿上那条紫羔皮。

    陆鸿仪道:“是咱陛下有本事啊,不然,哪能有这么些好处啊。”

    陆鸿仪和太皇太后也算是旧识,当初前一任的林首輔出事下台之后,还是太皇太后推着陆鸿仪上了首輔的位置。

    那个时候,陈怀衡才十五岁吧,她在朝中也有那么些威望。

    现在陈怀衡越来越大,她也越来越管不住他了,朝中的事,也快插手不上。

    听到陆鸿仪的话,太皇太后只是笑了一声,道:“是,皇帝是个有本事的,比他父皇厉害,比他皇兄还有本事些,你看看,这才十八呢,朝中上下,家国家外,都理得有条不紊。”

    一开始的时候,几个后辈里面,独陈怀衡最不像样,仁宗当初卧病在榻,朝中又不曾立太子,那便是说,余下的四个皇子中,谁都有可能是天子。那时候,底下的皇子们爭得爭,抢得抢,一个劲地都盯着那个位置,就陈怀衡不争不抢,大抵也是知道自己就算再怎么争,那也争不过陈怀霖。

    陈怀霖是最大的孩子,还出自皇贵妃膝下,再怎么样,也几人之中身份最显荣之人。

    可反观陈怀衡呢,资质平庸,十岁小儿,不过碌碌无奇之辈。

    或许是当上皇帝之后,帝王在文华殿中读书学习,而老师们又都是整个大昭顶尖的人,这等情形下,顽石想来也能成美玉。

    陆鸿仪道:“那还是娘娘教得好。”

    当初她辅佐在陈怀衡的身边,怎么也都算是尽心尽力,就連他的学问也不曾放过,再提起他的功绩,那怎么着也忘不掉她才是。

    可即便是被哄着,太皇太后的臉上却也不见得什么明显的喜色,陆鸿仪对她的称赞甚至还不如那条紫羔皮来的叫人高兴。

    她顺着陆鸿仪的话继续说下去:“你说我教得好,可他是个有主意的,我说的话,他从不曾听,那我又哪里有教得他些什么呢?”

    说到这里,她又顿了顿,而后淡声道:“这段时日不是还说想着去推什么新政呢?”

    陆鸿仪叹了口气,道:“先前是有说过这事,朝中也为这事闹得厉害。”

    太皇太后沉默良久,手上不紧不慢地碾着佛珠,她看着陆鸿仪道:“先前他那老师也曾提过新政,只可惜啊,后来犯了事,被抄了家,弃市午门,新政也就只好先被搁了。你说,现在皇帝突然又提新政,是早就想着呢,还是一时兴起?”

    两人也都几十年的老相识了,陆鸿仪自然明白她那话是什么意思。

    陈怀衡这时候突然提出新政,是一时候兴起,还是在前些年的时候就已经筹谋打算了。

    若是其他的人倒也还好说,可陈怀衡这人实在不难叫人去多想。

    当初他北伐亲征,甚至没人想过他会大获全胜。

    可是结局呢?

    他赢了。

    在所有人都没想到他会赢的情况下赢了。

    在此之前,陈怀衡在朝堂上甚至插不上嘴,一些大事小事都是通过太皇太后和首辅来决定。

    帝王一般来说是天底下最有权的人,可陈怀衡并不是。

    现如今再回想陈怀衡十六岁以前的帝王生涯,大抵是在藏拙罢了,每日在朝上一声不吭,不论太皇太后说什么他都听之任之,他太听话了,听话得叫人看不出他的野心,他的锋芒。

    新政是前任的林首辅所提,那也不是个善茬,从前他还活着的时候,差点权倾朝野,和太皇太后分庭相抗。

    只可惜,他这人实在是太过激进一些了,活着的时候也得罪了不少的人,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一直到现在也仍有言官唾骂于他。

    她对陆鸿仪道:“新政该如何,你自己心中也有数,他大概也是觉得自己越来越出息了,那些不该提的东西,还要反反复复翻出来提,你手底下也有不少的人,吩咐下去,总不要叫他太好过才是。”

    太皇太后对陆鸿仪有知遇之恩,若非是她,他也走不到如今这个位置。况说,新政这事,他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提起陈怀衡,提起那个已经故去的林首辅,太皇太后眉眼之间隐隐有些疲惫。

    不得不承认,她管不住陈怀衡了,他现在锋芒越甚,竟还想着去提新政

    就连当初安插在他身边的那些宫女,现在也都被他拔除得差不多了。

    新送去的这几个,也只剩下一个还在。

    想到宫女

    她的眼睛微眯,眼角的皱纹也跟着皱成了一搓。

    近来,皇帝好像得了个有趣的小玩样。

    那小宫女在他身边跟了有些时日,她不禁想起那回蒙古舞姬献舞的场景,那夜,帝王的眼睛没往舞姬身上看,反倒是一直落在身边的小宫女身上。

    这便有些意思了。

    太皇太后若有所思,道:“皇帝现在也有十八了,早该选妃了吧。”

    说起这事,陆鸿仪很快就想到那施家小姐,他抚了抚自己的胡须,道:“那施小姐回来了,后位也该定下了吧。”

    别说后宫的人如何想,陈坏衡和施家两兄妹的情谊便是前朝都有所闻。

    毕竟施总督去得早,前一年多,那施家小姐离开京城养病,现下回来了,这后位难道还有什么悬念吗?

    若是施宁煦做皇后的话,旁人也拦不住,毕竟施枕谦是真有战功在身,又承着他父亲的荫。

    太皇太后倒不这样想。

    没人能揣摩得到陈怀衡在想些什么了,她现在吃一堑长一智,不会再輕易叫他蒙骗。

    他心属施宁煦?那倒还真不见得呢。

    反倒是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小宫女

    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心情都好了一些。

    她呵笑了一声,道:“谁知道他呢?到底如何还真是说不准。”

    *

    黄昏的夕阳落满大地,很快天就跟着暗淡了下去,天公作怪,到了晚些的时候天上便开始落起了雨,夜晚的空气一下子便凉了下去。

    帝王的御营中,帐窗紧闭,隔绝了外头的寒气,雨水滴滴答答落在营帐上,响声不停。

    烛火摇晃,将桌案上摆着的物件照得更加耀眼。

    陈怀衡的面前摆了好一些珍贵物什,是蒙古那边进贡过来的,一些名贵的药材、羔皮给那两位娘娘分过之后,多得就都先收了起来,面前摆放的是一些美玉宝石,专送过来先叫帝王过目。

    珠宝在蒙古那边都是些稀奇物,这回喀什他们也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来讨昭天子高兴。

    陈怀衡对一旁的妙珠道:“喜欢什么?自己挑些去。”

    细细算来,她跟在身边服侍,他还没给过她什么好处。

    唯一赏下的一只兔子还叫她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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