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还是他: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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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更加充足。

    抬了下遮阳帽的帽沿,顾南指着头顶树冠显摆, “哥哥,你知道为什么这些树不挤对方吗?”

    不同品种的树的树冠冠各自伸展着枝桠,大部分呈不规则的扇形,但肉眼清晰可辨冠与冠之间都留有一条缝隙。

    这种感觉就是好像是大自然按照顺序摆好了绿植的拼图碎片,却没有严丝合缝地合拢。

    这个问题超出了认知范围,顾西洲仰头观察了会儿,仔细思考后没有敷衍地问为什么。

    “因为热带雨林雨水和阳光充沛,能够繁衍的植物种类特别多,所以它们竞争非常激烈。”顾南说,“看过一篇论文,讲得是植物之间的默契,它们在竞争关系下为了维持生态平衡,主动进化成这样的。”

    顾西洲示意他说下去。

    被认真对待的感觉很受用,顾南继续解释,“大树们进化成这样就是为了给地面的矮小植被,例如灌木丛或寄生植物留有存活的空间,互相依存。”

    “听起来挺善良。”顾西洲换了种说法,“或者是留有余地?”

    “对,大多植物都这样。”顾南点了下头,“当然也有坏的。”

    顾西洲感兴趣地问:“谁是坏的?”

    “绞杀类的植物。”

    “科普一下。”

    “例如这个,你看它像一颗树对吧?”顾南拍拍身侧的细叶榕,“虬结的树干也很像他自己的吧?但其实不是的哦。”

    “怎么说?”顾西洲伸手摸了摸,“还有别人的?”

    “是的,这颗榕树看树龄应该有15岁了。”企图扳开表面一个稍微小的藤蔓,顾南牙齿都在用力也没扳开,罢手说,“这颗榕树就是绞杀类植物,它在其他植物也就宿主的枝干上‘发芽’,气根或者藤蔓长成大网,把宿主树干团团裹住。”

    “宿主树由于见不到阳光和自身养分被吸干最终腐朽死去,如果有锯子锯开就可以看到里面其实是个空筒。”

    “原本里面是什么树现在已经没法分辨了,反正这颗榕树已经变成独立生活的植物,它代替了他的宿主。”

    “为什么认为榕树是坏的?”顾西洲说,“弱肉强食和优胜劣汰是大自然的本能。”

    “大家都想得到阳光活下去,只是竞争。”顾南摘了片叶子,“偶尔觉得可惜,也不是觉得榕树是坏的。”

    他强调道:“很可惜。”

    “大学老师知不知道你这个想法?”

    “知道啊。”顾南赧然一笑,“他说我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顾西洲拍拍他脸:“他说得没错。”

    “不过没什么大不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见解,很正常。”

    两人继续朝沿着山路朝上走,顾南说,“其实好多时候我觉得植物就像人,会去争取自己想要的,要么在根部长出了巨大根肿,挤压别的植物的生长空间,要么完全依附在别人身上寄生。”

    “就像我,对么哥哥,其实我就是寄生类的植物。”

    “这么多年一直依附顾家生活,什么都是你提供的,我也没什么用。”

    小径狭窄不方便做什么,顾西洲捏他肩膀,口吻轻松地问:“接下来是不是要葬花了?”

    伤春悲秋刚起了个头,顾南弯起眼睛笑了下。

    “你不是寄生植物,檀山有你才是家。”望着琳琅满目的幽花绿草,顾西洲扬扬下巴,“选个其他什么当。”

    脚边猪笼草开得正好,顾南默默说:“当这个吧,来一个吃一个。”

    “”

    花了两个多小时爬到山顶,视野非常开阔。

    气温逐渐升高,顾南脸颊红扑扑地,眺望着海岸线。

    迎着风,顾西洲半挡在他身前,“还没好好出海,以后再来一次怎么样?”

    “好啊,什么时候?”

    “签完合同吧。”顾西洲说,“我提期安排时间,三月应该能空出几天。”

    这些天在岛上与世隔绝顾南都忘了,回到申市顾西洲是多么忙,他又问起无意间听见的那个电话:“二叔和姑姑要在签合同的时候对你动手,是吗?”

    “你听错了。”顾西洲否认。

    “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你听错了。”

    “我没有听错。”顾南辩驳,“那天我听得很清楚。”

    叹息随着海风飘走,顾西洲没脾气地看着他,“不会有问题,会更警方提前沟通和部署,只是走个流程。”

    “你以为顾明喆和顾政希是□□吗,他们并没多大本事。”

    虽然一点也不信,但顾南知道假如顾西洲不愿意说他就没有任何途径可以知道,愁得脸都垮了,“不要受伤啊。”

    “不会。”顾西洲勾起唇角,“还记得小火车吗?”

    “记得,在保险箱里。”顾南点点头。

    回身望着远处,顾西洲牵着他的手,“会给你拿回来,会给你一个交代。”

    该怎么说小火车只是儿时一份寄托、一个玩具,手早就恢复成正常人的状态,很久没有做过噩梦也没再疼过。

    不过顾南总觉得云里雾里,特别是顾西洲那句“要一次获得原谅的权力”。

    顾西洲会做错什么事呢?

    就目前来看,顾西洲做得全是为自己好的事,不是吗?

    想不明白也问不出缘由,休息好后两人折返下山。

    顾西洲言出法随,下山时两人真碰到了蛇,盘踞在路上的蛇大概远远闻到他们身上擦的驱虫药物,唰地滑进草笼。

    目力极好,顾南沾沾自喜地提醒:“那是一条袜带蛇。”

    沉默半晌,顾西洲问:“怕鬼怕黑是装的吧?”

    “鬼比较可怕。”顾南实话实说,“人也比较可怕。”

    回到度假屋两人洗干净药汁,同排坐下安静吃了顿午饭,接着就是雷打不动的午休。

    换好睡袍的顾南准备入睡,顾西洲推门进来,手上拿着一个证件夹,里面是曾经被收走的护照和身份证。

    在一侧枕头躺下,顾西洲平淡地说,“本来打算连带新年礼物一起给你,结果昨天你睡了一整天。”

    顾南有点紧张,听见顾西洲低低地告诫:“不要再跑知道吗。”

    本就是自己的东西,顾南却觉得有点斯德哥尔摩,甚至还有点想说谢谢哥哥

    无论怎样身份证和护照还回来就好,他拍拍顾西洲放在被子外的手臂,表示放心。

    晚上他们在度假屋门前的沙滩烤烧烤,烧烤不需要技术,掌握火候就好。

    两人难得配合默契,一个夹东西一个刷佐料。

    剥开雪白的鳌虾壳,顾南想到初上岛那天喝得甜甜的啤酒,朝顾西洲大声报告:“哥哥,我想喝啤酒!”

    “吃海鲜不喝啤酒。”顾西洲正在往托盘里放烤好的扇贝,“去拿气泡酒或者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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