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拒绝徐助理呢?: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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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一下,试着喊了她两遍:

    “时总。”

    “时总。”

    时舒募地睁开眼睛。

    徐欥有一瞬担心,她会不会有起床气?

    但其实她没有。

    她睁开眼睛,浅色的瞳仁转了转圈,她似乎是在冷静地反应这是哪儿?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您醒了。”徐欥说。

    反应过来以后,时舒从沙发上坐起来,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她揉了下惺忪的睡眼,许是因为宿醉,她的嗓子还有些干哑:“徐助理,你怎么在这儿?”

    徐欥没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首先说了自己刚才一直想说的话:“您下回,别再用酒吃安眠药了。”

    时舒:“?”

    时舒有点儿懵。

    她什么时候用酒吃安眠药了?

    她明明是……

    不是。他这是什么语气?什么态度?

    时舒抿抿唇,有些不满,他凭什么用管教她的语气和她说话?他是想翻身把歌唱,他要做总裁了,是么?

    “我没。”时舒下意识就反驳。

    像是料到她会不承认一般。

    徐欥指着茶几上他暂时替她收好的安眠药瓶,似乎也讲究一个铁证如山:“我在您喝醉酒的现场只发现了酒瓶、酒杯、冰桶和两粒消失的安眠药,没有水杯、没有矿泉水,甚至连厨房里也没有您烧过开水的痕迹。”

    时舒看着面前整整齐齐摆放在茶几上的瓶瓶罐罐,有些心虚地咬了下唇,徐助理很聪明呢,证据链充足,一抓一个准。他不去从事律师、检察官这种细致严谨的工作,真是可惜了。

    不过,他凭什么收集证据,然后污蔑她?

    他知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

    他只是一个助理。

    一个小小的助理。

    嘶,头疼得要裂开了。

    “……要什么水?”时舒哑着嗓子:“我直接吞服。”

    “您先喝杯柠檬水解解酒。”徐欥递过去一杯加了柠檬片的温水,手僵在半空中:“……”

    他显然没想到这个可能性。

    谁吃药会直接吞服呢?

    他被她的话堵住,思考了片刻,又继续不慌不忙道:“但您已经喝了那么多酒了,酒后直接吞服和饮酒吞药区别不是很大。”

    时舒接过来他手中的玻璃杯,的确很渴,她饮完:“……你挺烦人的。”

    被她这么一呛,徐欥又迟疑了一会儿。

    但很快,他又平静地说:“虽然您觉得我烦人,但是,我想了一下,我还是要说出来。”

    “喝酒以后是绝对不能吃安眠药的,这种行为不夸张地说,等同于自杀。特别是当您身边没有人照顾的时候,一旦发生休克、昏迷的情况,甚至会错过就医的最佳时机。”

    昨晚喝太多了,时舒脑壳有些疼,听他说话脑袋更疼了。无奈之下,她把注意力停留在了他的嘴唇上,大脑放空着。

    但……

    他的唇肉薄厚适中,唇珠饱满,唇色很像新鲜樱桃汁液的那种嫩红,她看着他饱满的唇珠贴住下唇瓣又撤离又贴合,就想起这个季节的樱桃,又脆又甜又多汁。

    时舒舔了下干燥的唇:“行了,我知道了。”

    “嗯。”徐欥有些意外她这回竟爽快接纳了他的建议,也不知道是不是嫌他烦了所以敷衍应下?

    他卡了卡壳,决定不再说这件事情:“那您现在是先洗澡,还是先喝点粥?”

    “先洗澡吧。”时舒抬起手臂,鼻尖轻嗅,自我嫌弃地避了避:“我好臭。”

    徐欥想起来刚才帮她扎头发的时候,鼻腔里明明是……填满了她满身的香气,他有意回避开她的空间:“那我去给您调试泡澡的水温。”

    “哦,好。”

    等徐欥走了开,时舒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徐欥是说去给她干什么来着?

    调试泡澡的水温?

    徐助理什么时候……

    连这种事都主动去帮她做了?

    时舒因此踩着他的脚步跟过去。

    时舒抱臂倚着门框,浴缸的水晶置物架上,布着一个水果盘,透明花瓶里插了小束赏心悦目的白玉芍药。

    一盏香薰蜡烛,微明的烛火下缓缓释放薰衣草的清香和淡淡的薄荷香气。

    时舒已经可以从这独一无二的淡淡的薄荷清香中分辨出这香薰是他的手工产物了。

    而徐助理白衬衫西装裤,黑色的袜子和拖鞋的条纹相间相隔,因为身高太高,他只能单膝跪地。

    泡腾浴球在水中旋转跳跃释放出香气和颜色,他隔着黑色的食品级橡胶手套搅动几下浴缸里的水,体感试着水温……

    他的肩胛骨线条优越,白衬衫勾勒得宽厚的肩背肌肉影影绰绰,窄线在腰腹处收紧,衬衫下摆束缚进皮带,翘臀紧致贴合……

    这种身材、这种样貌的年轻男人在她的浴室里做这些伺候女人的事情,真是……

    造孽。

    驱散脑子里面先于二十三岁涉世未深的男生七年丰富的生活阅历,时舒出声打断他:“泡个澡,要这么复杂?”

    见她来了,徐欥倒是心无杂念地站起身,手上的橡胶手套还没摘下来,他停止住动作,认真而详细地给她分别介绍起它们的功效来。

    造孽。

    造孽。

    时舒舌尖抵了抵腮:“你平时洗澡都这么洗?”

    “你一个人这么洗澡,是不是有点儿精致主义了?你一个人是不是有点儿过于注重仪式感了?”

    徐欥迟疑地“啊”一声,又开始解释,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没有这么麻烦的,他只是参考了一些建议和案例后,特意为她准备的。

    特意。

    是特意啊。

    如同一拳打在软团的吸水海绵上。

    除了渗出些水来,并没有什么伤害作用。

    或许是酒后的作用犹在。

    “没事。”时舒感觉到咽喉有些干燥,她大步一探,揪住他的领带:“你出去吧。”

    “我可以自己出去的。”

    “您可不可以先松开我?”

    “您今天已经勒我脖子两次了。”

    “我哪里做的不对,您可以直接和我讲,但请您不要勒我脖子。”

    “砰”一声,随着脖子的束缚一松,徐欥被关在浴室门外。他松掉领带,被呛到连咳几声。

    “你闭嘴。”

    徐欥在门外捂住嘴巴。

    他重新系好领带,将白衬衫的衣领理得平整。

    也终于喘过了呼吸。

    过一会儿,时舒又听到浴室门被敲响。

    “又怎么?”

    “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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