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之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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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吧,保不准两位首长一见面,把你俩的事情给敲定了,喻礼不会因这件事高兴的。”

    程濯缓缓点头,“这件事,我来办。”

    梁桢瞟他,“喻礼到底有没有打算给你一个正经的名分?你们一辈子这么不明不白?”

    程濯慢条斯理道:“一辈子这样也不错。”

    “你可以,你家老爷子是不可以的。”梁桢淡淡道:“当年我跟你爸爸谈恋爱,谈了没有半个月,你爷爷的报告打下来,调我到京城去,要我跟你爸爸立刻结婚。那时候我跟你爸爸只见过三面,‘谈恋爱’这个说法也只是他一面之辞,他跟他爸爸说了一嘴,我就要从西北赶到京城待嫁了!”

    她那时候还没有二十岁,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是先摆了酒圆了房然后又领证,从此,一辈子就定住了。

    程濯抬目,“您委屈了。”

    梁桢道:“也不算委屈,各取所需,没有你爸爸,我也坐不稳梁家家主的位置。”话音一转,她说:“喻礼跟我不同,当年我有需要你爸爸的地方,喻礼应该是没有非你不可的地方,她要是图你对她好——”说着,她忍不住摇头笑笑,“说实在话,对喻三小姐好的人可以从这里排到布达拉宫。”

    她说:“你爸爸惹了我,我为了事业可能要咽下这口气,你要是惹了喻礼,她分分钟可以跟你永不相见,你还是悠着点吧。”

    送走梁桢后,程濯抬手捏了捏鼻梁,缓过情绪,他沉下心拨通一则电话,他眉心冷凝,说出的话却温润柔和。

    挂断电话,眉眼寒霜覆雪,拎起大衣离开。  。

    喻礼跟喻济时逛完园子后,刚走到别墅前,接通谢琬音电话。

    她急匆匆的,“你二哥没来正厅守岁,你爸爸说他身体不舒服,你有没有去瞧他?”

    别墅里的佣人见喻礼回来,提着灯出来迎她。

    喻礼轻抬下颌,让她们先回去,自己拢了拢露在寒风中冻得发红的一双手。

    “二哥身边有康叔,用不着我关心。”

    “康叔哪里劝得动他?”

    喻礼没再坚持,道:“好,我去瞧瞧他。”

    谢琬音轻舒口气,说:“投桃报李,这个年我不会跟你爸爸吵架。”

    喻礼没回,一通通拜年的消息滴滴响个不停。

    谢琬音说:“血浓于水,你还是要好好照顾你哥哥。”

    喻礼眸色深了下,淡淡应,“我会的。”

    绚烂的烟花在天边炸开,映照她一双毫无温度的眼。

    挂断电话,喻礼缓步朝喻景尧的住处走去,康叔迎出来,恭敬又细致说:“二公子一直在楼上喝闷酒,您要不要上去瞧瞧?”

    他伸出手,要帮喻礼褪下外衣。

    她那件深驼色大衣过于厚重,屋子里暖气又开得足,白皙如玉的脖颈泛出丝丝粉意。

    “不用。“喻礼侧目看向康叔,“您跟我一起上去。”

    康叔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从前,三小姐跟二公子相处从不要第三个人在场,即便在场,待不了几分钟,也要被二公子冷着脸轰出去。

    他压下心底的疑惑,说了声“好”。

    抬步上楼,走到房门前,喻礼轻轻敲门。

    门很快打开,比酒气先传到鼻尖的是湿润的水汽。

    喻景尧穿着浴袍,鬓发皆湿,眉眼乌黑。

    他身上除了清凉的水汽,还混杂着薄荷沐浴露以及浓重的威士忌酒气。

    浴袍系带系得松,露出半敞的健硕身躯。

    喻礼平静抬起眼,目光落在他似笑非笑的脸上,她淡淡道:“妈妈担心你,让我来看看你。”

    “进来。”喻景尧扶着门,邀请。

    康叔想要跟进来,喻景尧眼风冷冷扫过他。

    脚步瞬间被钉在针织花绒地毯上,他张了张唇,有苦难言,喻礼恰巧回眸,温和说:“在外面稍稍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出去。”

    康叔终于起死回生,长舒口气,笑道:“好。”

    他站回门口,谨慎得给房门留了一丝缝隙。

    走进室内,先是一间典雅复古的书房。

    晕黄灯影渲染着,整间室内昏沉沉的。

    帷幕掩得严严实实,既看不到天上的月光,更看不到天上绽开的烟火。

    他这里孤寂冷清,除了满室的酒味,便是沉浓的沉香气,没有一丝团圆的年味。

    通顶的实木书架后,是喻景尧坐卧起居的大床。

    喻礼目光在书架上一顿,收回视线,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她抬起眼,漫不经心看向墙壁上悬挂得从京西花园收藏室里精心挑选的书画。

    喻景尧随手拎了个凳子坐在她面前。

    他坐得地方比她矮一些,使她的目光可以轻易落在他脸上。

    他把自己置于可以任她俯视的位置。

    他慢条斯理说:“只有谢夫人关心我,你不关心我?”

    这话轻易勾起喻礼过去的回忆。

    从前,喻景尧身份尴尬,每次除夕团圆的日子他都局促呆在一旁,没人跟他讲话,就连佣人上瓜果茶点都会刻意忽略他的那一份,他总是早早离席,在万家灯火团圆的时候,他孤零零待在自己的住处。

    见她露出回忆神情,喻景尧唇角弯起,“但我每次提前离席,你都跟小尾巴一样跟在我身后,你说担心我,想让我开心一点。”

    那时候喻礼还没有培养出如此的圆融情商,心底的想法总是

    直接说出来,她说担心他,便用乌润清澈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伸出胖乎乎的手,拉着他,“二哥,你别伤心,我陪你!”走到半路,她又歪着头问:“二哥,好了吗,有没有开心一点?”

    看着这个矮墩墩的圆团子,他还能说什么,只好俯身将她抱起来,轻轻说:“开心一点了。”

    想到当时的场景,他心底还是不可抑制散出柔软暖意,他望着如今亭亭玉立、明艳不可方物的妹妹,轻笑,“礼礼,我们也曾有开心的日子,不是吗?”

    喻礼心底滞涩着不舒服,她目光透过那架通顶的书架,望向摆着床的内室,想起那张小叶紫檀木月洞架子床。

    从前那张床就放在那里。

    她闭了闭眼,心底轻轻想,是啊,我们曾经有过开心的日子,但全被他毁了。

    喻礼不想回忆这一切,看向喻景尧,换了个话题,“年前要开董事会,商议下一任期的管理层任命,哥哥有什么想法?”

    喻景尧笑了笑,“既然妹妹不舍得给我副总的位置——”

    “舍得。”喻礼打断他,温和说:“年后,谭文锦会主动递交辞呈,哥哥可以坐上副总的位置,不过得暂时加上[代理]两个字,我答应谭文锦让他安全上岸,这么快就剥了他职位,显得不近人情,还是得委屈哥哥一段时间。”

    喻景尧眸色微深,勾起唇,“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以前不是防我防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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