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人嫌我当定了[快穿]: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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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大宅门24(三合一)谁都可以碰他………

    电流般的疼痛流窜过每一寸肌肉与经络,全身犹如虫蚁嗫咬,百爪挠心般的刺痛。

    疼痛让意识混沌成一团浆糊,可阮逐舟脑中却瞬间清醒得可怕。

    他想起来了。

    这不是他坐电椅,快被电死时的感觉吗。

    原来这就是主宇宙从他人生中搜索出来,最痛不欲生的痛。

    谜底揭晓的刹那,阮逐舟居然有种发笑的冲动。可他笑不出,钻心的疼让他生理性地两腿发颤,浑身抽筋拔骨般直哆嗦。

    他无力地低下头痛苦地吸气,尽可能让肺部不要因为下意识的肌肉收缩而窒息,然而下一秒,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卡住他下颌,逼迫阮逐舟抬起头与其对视。

    眼前因疼痛阵阵模糊、发黑,唯独叶观那双深邃黧黑的双眸锐利如锋。

    “同样是名义上的儿子,我送你东西,你千般推辞;大哥送你东西,你一句废话没有就收了,还摆在房中最显眼的地方。”叶观不怒反笑,“四太太,这琵琶就这么送到你心坎里去了么?”

    他用力攥住人单薄的骨头,阮逐舟痛得直抽气,嘶声喝道:“叶观!我是你小妈,你怎么敢——”

    “哦,那儿子把话说清楚点吧,”叶观冷眼看着他挣扎,“小妈。”

    他俯首,在细细发颤的人耳畔呵了口气。

    “你勾引大哥。”

    他以审判的口吻,断罪道。

    阮逐舟咬着牙,用尽最后的力气,抬手就要扇对方巴掌,啪的一声!

    巴掌没能挨到那张俊脸,反倒是另一只能动的手也被叶观擒住,叶观攥着那柳条一样细的腕骨狠狠按过阮逐舟头顶,面若秋风,肃杀冷峻。

    “说话。”他命令得简明扼要。

    阮逐舟紧闭上眼睛,浓长的上下睫毛被冷汗打湿,几乎贴在一起,颤抖如振翅的蝶。

    “你勾引他,”叶观平静地陈述观点,“就像你过去想通过我私相授受一样……父亲老了,二叔又风流成性,家里能供你上位的,除了我便是大哥。阮四,你从头到尾都是个水性杨花之人,真叫我恶心。”

    阮逐舟鼻腔里隐忍地喘息,主神降下的惩罚不过眨眼功夫,青年颈间竟已冷汗涔涔。

    他断断续续地虚弱道:“二少爷,教训得是……”

    叶观眉宇间积攒的那股狠劲儿,陡然泄了。

    他沙哑地问道:“我这些话,你可认?”

    阮逐舟骨头被攥得发麻,牙关咬紧,全力抵抗那钻心的痛,喘息却一声声趋于破碎。

    叶观不甘心地追问:“你这算是承认我对你的指控,还是不愿意同我纠缠,反驳我让你觉得很掉价,嗯?!”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瞪了阮逐舟那张惨白的脸一会儿,气焰又弱下来,攥着他的手竟也跟着打颤。

    “在这个家里,我就这么没有利用价值吗?”

    叶观喃喃开口,“在那些人心里我死活都无所谓,甚至死了更好,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至少你愿意利用我,愿意正眼看我……你可以委身于父亲,委身于大哥,为什么我不行?为什么唯独我不行?!”

    他越说越激动,气喘吁吁的,却能感觉到阮逐舟的身体愈发颤抖得厉害,仿佛抵达忍耐的边缘。

    终于,阮逐舟呃地闷喘出来:“松手,放开我……!”

    叶观低头沉沉地望着他,好像要把对方完完整整装进眼底。阮逐舟直唤了好几声,忽然一声细细的呜咽,身子剧烈抽搐,向前栽倒下来!

    他慌忙松手,忙不迭将阮逐舟稳稳接住,扣紧怀中人的腰肢:“小——阮四?四太太?”

    阮逐舟身子激烈战栗,伏在他怀中,长衫都湿透了,大汗淋漓。他险些站不住跌坐在地,佝偻着腰,揉着肩膀大口呼吸。

    叶观吃惊地看着他。

    阮逐舟很少这样蜷着身子,即便是弹琵琶,他低头的姿态也有种与乐伎不符的倔强。

    可现下,青年狼狈地弯腰,几乎要咳嗽成一团,皱了的长衫下弓起的身体显出过分的清减,纸片似的,一阵风都能吹倒。

    叶观面上的冷酷慢慢褪去了。

    他伸出手:“能站得住吗?”

    他一伸手,阮逐舟身子下意识往后一缩,脊背抵在墙上,又是肉眼可见地一哆嗦。

    叶观舔舔嘴唇:“刚刚那些不是儿子的真心话……总之我先扶您去床上坐着。”

    天边的云层淡了,月光透过窗户纸照进来。

    稀薄的光亮些微照亮了混乱的房间一角。

    叶观瞳孔猛然间扩散开,眉间抽搐似的动了动。

    他看着摇摇晃晃推开他站起身的阮逐舟,随着对方一点点抬起头。

    “你,你怎么戴着……”

    他脑子里嗡地一声,结结巴巴道。

    刚刚屋里太黑,这位心急的二少爷也并没看见,阮逐舟颈间戴着蓝晶圆珠串成的长项链。

    阮逐舟气息不稳,撑住桌子,侧过身垂着头喘气。

    这么一背过身,青年背后一抹晃动的影子也跃入他眼帘。

    是与那项链相连接的背云,碧玺圆珠与红宝石点衬,白玉佩下坠着深红流苏,随着主人的动作,在纤薄的腰背后面摇摇荡荡。

    叶观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他并未太用力,阮逐舟竟会疼成这样。阮逐舟生得太瘦,那背云在后背硬硬的硌着,可不就成了一件美丽的刑具。

    他艰难咽了咽唾沫:“怎么把我送你的项链戴上了?”

    阮逐舟喘匀了气,直起身子。

    叶观盯着那珠串,又看着阮逐舟侧身时后面露出的背云。

    背云上的玉佩不大,恰好坠在对方后腰最收窄的地方,流畅的珠线勾勒出对方脊椎延伸的线条。

    一股心火噌地烧起来。叶观脑子里的血液奔涌声越来越大。

    “我,我不知道……”

    阮逐舟别过头,伸手往门口一指:“滚。”

    叶观霎时语无伦次:“四太太,我错了,我就是希望你收下……我是说,儿子罪该万死,是儿子小人之心度君子之——”

    阮逐舟抄起桌上的砚台,卯足了劲儿扔过去:“滚!”

    叶观下意识侧身闪躲,当啷一声,砚台嗖地砸到脚边的地面!

    他赶忙后退,摸索着打开门,一面提高声线:

    “好,我走就是了!”

    他忙不迭跨出门外,把门带上。

    屋里又是乒乓两声,也不知什么东西遭了殃。

    一墙之隔的屋内,阮逐舟踉跄两步,跌坐在床上,脱力地侧倒进柔软床铺中。

    身上的珠子哗啦啦一阵清脆响动,铺散在被褥上。黑暗中,阮逐舟闭着眼,侧脸埋在枕头里,肩膀起伏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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