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的早逝白月光: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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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梨笑了笑。

    那是因为自己和裴先生之间所经历过的……比姑姑知道得多了太多。

    任谁都会对自己的生死之交多加照拂吧?

    棠梨一愣,随即又悄悄想,他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吧?

    作者有话说:

    小裴:你说呢

    第39章 春闱

    ◎棠小姐与那位裴大人以师徒相称,关系甚密◎

    庆隆二十七年, 以一个并不平静的春日开场。

    但再怎么国运多艰,一切还是慢慢走上了正轨。

    春闱在推迟一月有余后即将开始举办。

    上京瞬间被一种肃穆又紧张的气息笼罩。

    据说城外的闻煌庙天天车水马龙,人群络绎不绝, 全是赶考举子的家眷前去拜佛祈福。

    棠梨原本想让哥哥和徐公子一并搬到现在住的宅院中来,但考虑到大考在即,贸然搬动可能适得其反。

    环境是更好了,但人不一定能住习惯。

    于是只能跟姑姑跑得勤一些, 常去给他们送些吃食。

    青骊和徐母两人天天轮着做好吃的,愣是把两个举子喂胖了一圈。

    直到春闱前几日, 才给他们换上了滋养肠胃的清淡饮食。

    陆府同样是一片紧张。

    往日闹腾的游鱼安静地潜伏在水底, 水边栽着的玉兰也低垂了枝叶。

    丫鬟小厮走路都不敢弄出声响来,生怕夫人训斥他们吵着公子温书了。

    蒋蓉每日要在陆辰远书房周围走动五六次,堂堂一府的当家主母, 却偷偷躲在假山背后看自家儿子。

    少年的眼底泛着淡淡的青, 想来是最近太过用功, 休息不好的缘故。

    他手中握着一册泛黄的书卷, 时而长眉微蹙,时而舒展开来轻轻点头。

    蒋蓉的心绪也跟着他大起大伏。

    旁边的丫鬟小声说:“夫人, 您别太过紧张了,咱们公子才学过人, 怕是状元郎也点得。”

    蒋蓉连忙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嘘……这可不兴说, 老天爷要是听见了,怨我们泄露天机, 或许就不让我们远儿当状元郎了。”

    丫鬟也连忙跟着捂嘴。

    春闱前几日, 陆稼将陆辰远叫到书房中。

    内室摆放着一面花鸟百宝屏风, 博古架旁放着一张红檀木长几, 陆稼便坐在长几前, 手中握着一张薄纸。

    紫金瑞兽小香炉青烟袅袅,烛台灯火跳动,映在陆稼脸上,为他添了几分儒雅之气。

    “爹爹。”陆辰远开口唤道。

    陆稼闻言抬起头来,对他说:“远儿来了。”

    陆辰远走过去,发现爹爹看的正是自己前几日做的策论文章。

    上面被人用朱砂圈画了好几个地方。

    陆辰远只看了一眼,便垂下头,默不作声。

    陆稼凝视着自家儿子:“可瞧出错来了?”

    “……是儿子疏忽了。”

    灯花许久没人剪,哔一声炸开,室内光线暗了不少。

    少年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喜怒不形于色,叫自己这个当爹的根本看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陆稼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与夫人这儿子哪里都好,唯独性子沉闷了些。

    他大抵也是知道原由的。

    自己虽然也是一个官宦人家出身,可当年相比夫人出身的世家就是矮了一头不止。

    蒋家如今虽然没落了,但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初初是有些瞧不上他这个女婿的。

    便也连带着瞧不上他的儿子。

    蒋蓉心气极高,若不是蒋家没落,当年说不定也能嫁个世子皇孙,如今折翅的凤凰落到山鸡窝……

    又怎么能忍得了这口气?

    故而她对陆辰远自小要求严格,便是指望着日后儿子给自己争个诰命。

    到时候告诉娘家人,她当年根本没挑错人。

    母家如此,父家也不容乐观。

    陆家祖上也曾出过一品大臣,说不盼着家族里再出一个英才自然不可能。

    巧的是远儿自幼聪敏,博闻强记,莫说是他这一代人,便是上上下下三代人中都是资质最佳的那一个。

    父家母家都在一个小小的孩子身上寄予了重望,远儿又怎能过得像同龄人一般轻松?

    陆稼其实是一个慈父,也心疼孩子心疼得紧。

    但他不是糊涂人,明白玉不琢不成器的道理,毕竟这孩子天资奇佳,若不用心培养,反倒可惜。

    因此亦是从小严格要求他。

    种种原因加在一起,陆家早早便将陆辰远养成了少年老成的性子。

    若不是他时不时会在儿子身上窥见情绪波动,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将这孩子养出了问题。

    陆稼心细,早就注意到了这些年来,陆辰远大大小小的情绪波动常与一个人有关。

    便是那个远在滕州的棠家小姐,他亲自为他定下的未婚妻。

    远儿自幼没有什么玩伴,难得有这么一个同龄人书信来往,他自然乐见其成。

    久而久之,陆稼便发现,远儿对那姑娘不一般。

    他曾数次撞见远儿拿着那姑娘写来的信发怔,也曾注意到远儿将那姑娘写的信整整齐齐收了起来,不让旁人染指。

    那姑娘他们见过之后,都很是满意。

    虽然门弟的确低了些,但陆稼其实并不怎么在意。

    原本以为只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一桩亲事,没想到远儿竟然很是喜欢这姑娘。

    做父母的自然盼着儿子儿媳夫妻琴瑟和鸣,如今儿子喜欢,不就是喜上加喜的事情?

    当时棠小姐被掳走,棠家写信来求助,言明救下人之后两家可以退亲,他心底大为惋惜。

    然而远儿归京之后,竟不肯退亲,直言那姑娘有惊无险,并没有真正被掳走。

    蒋蓉自然是闹过几场的。

    直到陛下下旨封赏,嘉奖那姑娘于滕州刺史勾结一案有功。

    这下谁人还敢说她不是?

    蒋蓉自然也只能作罢。

    后来远儿居然在春闱之前冒着染疫风险返回滕州,蒋蓉被他生生气得大病了一场。

    陆稼这才意识到,自家儿子对这姑娘……何止是喜欢,恐怕已经是情根深重了。

    从滕州回来之后,远儿便屡屡心不在焉,前几日交予他的策论竟出了这么几个低级错误,实在是不该。

    如今春闱在即,做爹爹的心急如焚,思来想去,还是把他叫来提点一二。

    陆稼看着陆辰远眼底淡淡的黑青,心疼不已。

    千言万语堵在喉头,最后只化作一句:“远儿可知前一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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