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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老公的胸肌比我大》 60-70(第16/21页)
哧一声逗笑了。
“你现在不怕弄混了吗?”
秦岸一双眼睛生得极好看,眼神清澈如山泉,此刻带着笑意看着沈嘉月,仿佛能看到人心里去。
“左手是我的,右手是你的,错不了。”
两个人一起往前走,正巧一辆出租车开过来,沈嘉月招手拦下了。
一路都很顺利。
下午三点之前,两个人一起坐上了回西岚县的班车。
班车破破烂烂的,看上去已经运行了好多年,看着沿途的风景从高楼大厦渐渐地变成了高低起伏的光秃秃的山峦,视野也越来越开阔。
正值初夏季节,从汽车玻璃窗传进来的却是些许凉风。
西岚县的地势比京北要高一些,气候也更凉爽。
班车上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坐着,他们大都皮肤黑红,穿着朴素,年纪在四五十岁上下,看着坐在最后一排的沈嘉月和秦岸用普通话交谈,难免窃窃私语几句。
到达西岚县的时候,已经是快下午六点,二人在汽车站分别,秦岸走后,沈嘉月还要继续打车回村里。
这个时候,到她们南荷村的公交已经没有了。
沈嘉月正跟出租车司机搞价呢。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婶婶李素英打来的
“月月,你快回来吧,你妈住院了。”
李素英操着浓重的方言跟沈嘉月说话。
“住院了?哪个医院?县医院?”
“对,就在县医院了。”
挂了电话,沈嘉月跟刚才的砍价的出租车师傅说,“师傅,我不去南荷村了,我去县医院,赶快走。”
车上,沈嘉月又给婶婶打了个电话,确认了母亲的病房号。
到县医院后,沈嘉月看了一眼电梯处等待的人群,直接跑上了旁边的步梯。
五楼病房到了。
县医院的病房不大,装饰都旧旧的,里面左右两排共安了六张病床,除了六个病人外,每张床周围还分别站着一名或者两名患者家属。
沈嘉月一眼就看到了左侧靠窗位置的那张床前,一位大约四十多岁穿花格子衬衫的中年妇女,正是她的婶婶李素英。
她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整齐地挽在脑后,正坐在床边凳子上给病人削苹果。
躺在床上的人,穿了一身蓝白条病号服,整个人都消瘦的不像样了,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管子。
一瞬间,沈嘉月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齐聚到眼眶里,一股湿热的情绪马上喷涌而出。
沈嘉月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去,“妈,你怎么了妈?””
一句话喊出来,大颗大颗滚烫的泪珠顺着脸庞噼里啪啦地滑落。
她一个人在外打工,舍不得高昂的火车票,考试和体检也是在市里进行,都没有回过村里,春节她甚至为了挣加班费都没回家,已经有一年多没见到母亲了。
没想到再见面,母亲已经成了这个样子。
张慧芳睡着了,睡得很沉,并不知道女儿的到来。
李素英看到沈嘉月哭着进来,眼泪也跟着留下来了。
这个孩子跟自己的孩子差不了几岁,几乎是看着长大的,看着孩子难受,她也跟着心疼。
她把沈嘉月拉出了病房。
“月月,好孩子,别哭了。”
沈嘉月一下子扑到李素英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已经是她这一天来不知道第几次哭泣了,眼泪都快流干了。
“婶婶,我妈这是怎么了,我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她就是老是胃疼,老吃止疼药,怎么一下子就这么严重了啊?”
李素英叹了口气,跟沈嘉月说了实话。
“孩子,你妈瞒着你呢,春节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查出来了,她也不去医院看,就一个人在家吃止疼片。”
“是癌症吗?”
沈嘉月颤抖着双唇,说出了她一直不敢面对的两个字。
“肝癌,晚期。”
沈嘉月听到那四个字,感觉一颗炸弹在自己脑袋里爆炸了,轰的一声,她什么都听不见了。
“月月,月月。”
再醒来的时候,沈嘉月看到自己睡在母亲的病床对面。
张慧芳已经醒了,医生正在给她做检查。
沈嘉月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跪倒在母亲的病床边。
“妈,你怎么样,你疼不疼?”
张慧芳整个人瘦的估计连八十斤都没有了,整个人干瘦如柴,面部憔悴,一点生气都没有。
“傻-孩-子,别-哭,妈-没-事-儿,不-疼。”
张慧芳的嘴唇都咧了,连一句简单的话都说不完整。
沈嘉月握住母亲干枯的双手,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流。
“妈,咱们不在这里看了,咱们去省里,去京北,肯定能给你看好的。”
沈嘉月说着站起来就要走,“我去找医生办转院手续。”
李素英拦住了她。
大家都知道,没用了,一切都太晚了。
李素英和沈嘉月又同时流下眼泪来。
看着母亲这个样子,沈嘉月实在是不想再把自己考公失败的事情告诉她。
她跪在床边,跟她说一些宽心的话。
“妈,我考上公务员了,就在咱们县的县政府大楼里头上班,你高兴不?”
张慧芳轻轻眨了眨眼,算是点头。
"妈,你得好好活着呢,我这次哪里也不去了,就在你身边照顾你,伺候你,让你享清福。"
“妈,你得好好活着呢”
在医院期间,除了沈嘉月陪床,就是叔叔沈春贵和婶婶李素英了,大伯母王秀莲就来了一次,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在沈嘉月印象里,自己这位大伯母一直就爱打扮,爱穿大红花的裙子,爱穿高跟鞋,喜欢描眉画眼,脸上涂的比面粉还白。除了这些,王秀莲还是个特别精明的主,谁也别想在她身上占到一分钱的便宜。
王秀莲来的时候,带了一兜子苹果,略坐坐就走了,根本不会像李素英一样在医院陪床-
张慧芳的癌细胞恶化的太快,沈嘉月回来不到一个月,她就走了。
张慧芳走得很安详,没有表现出来的太痛苦。
沈嘉月在旁边的小床上醒来,照例去看了一眼旁边的仪器,发现里面的标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横线。
经历了这些天,沈嘉月的心也释然了。
她查了很多资料,了解到得了肝癌的人要忍受多么大的疼痛,她好几次半夜睡不着,偷偷看着母亲,看她咬着北角无声地忍受疼痛,母女俩在面对面的床上,各自瞒着对方无声痛哭。
看过了那么多次母亲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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