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不渡癫公: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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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濯枝在檀韫脸上读出了“你敢输你就死定了”的严厉警告,想来是檀监事对他的败家行为很是不满,但由于很疼他,还是愿意给他一个亡羊补牢的机会,因此他正襟危坐,严肃地说:“遵命。”

    虽说傅濯枝有时会将两根手指强行伸入檀韫的嘴里,模仿着某档子事儿肆意地将檀韫欺负得眼泪汪汪,但他的手无疑是非常漂亮的。因此摇盅的时候,檀韫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那只手上,傅濯枝若有所感,偏头看来,刹时四目相对,傅濯枝手一抖——

    一颗骰子飞了出去,被李十二精准地握住。

    “……”

    戴泱笑死了,说:“世子爷,您会不会玩儿?不会就下桌!”

    “你不懂了。”李十二将那颗骰子放下,用指尖一弹,让它咕噜噜地滚到傅濯枝面前,笑着说,“咱们世子爷是被风迷了眼了。”

    檀韫偷笑着偏过头,不再看他。傅濯枝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地盖住那颗骰子,熟练地在半空摇晃起来。

    “啪!”

    他看也不看地开了盅,说:“给钱吧。”

    檀韫看过去,三个六,豹子。

    傅世子不愧是各种高手——曾经的,玩起骰子来像吃饭一样简单,轻轻松松连杀戴泱三局,挽回了一万五千两的家产,终于得到了檀监事的原谅。

    戴泱损失了一大笔钱,抄着胳膊连骂檀韫这个胳膊肘子朝外拐的小白眼狼,小白眼狼被他揉搓了两下脸蛋儿,笑着安抚他,说:“好歹还给你留了点呢,够了吧,世子爷经营偌大的世子府,日子过得也很不容易。”

    “屁的不容易,他腰间那玉佩起码够在京城买下一条街了!檀小七,你这个没——”

    “轰隆!轰隆隆!”

    一声闷响,戴泱起身凑到屋门口一看,雷电闪动,他如有倚势,转头对檀韫说:“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才不管你。”檀韫不搭理他了,拉着傅濯枝的袖子说,“要下雨了,咱们快回去吧。”

    傅濯枝接过长随递过来的披风,抖落开替檀韫披上,系好,习惯性地帮他整理头发。

    戴泱看着这一幕,喝了口酒。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傅濯枝颇有风度地朝屋内三人颔首,不等回应,揽着檀韫的肩膀一道离去了。

    夜冷,风要杀进骨头,走着走着,傅濯枝放下手,檀韫也拉住了他,两只温热的手掌交握在一起,被藏进了傅濯枝的宽袖中。

    檀韫笑起来。

    “偷笑什么?”傅濯枝问。

    “今夜热闹嘛。”檀韫说。

    傅濯枝找茬似的,“我不来,你是不是不打算回家?”

    檀韫狡诈地说:“可你不是来了么?”

    你来了,我就跟你回家呀。

    傅濯枝读出他话里的意思,没忍住笑起来,没头没脑地说:“天够冷的。”

    话音刚落,他被拽着往前一扑,檀韫牵着他小步跑起来,说:“快点钻马车就——”

    低呼一声,檀韫被傅濯枝搂着屁/股抱了起来,抗麻袋似的往上一耸,边跑边说:“走咯!”

    第70章 冬月礼

    乌飞兔走, 转眼就到了冬月。

    四季园的许多花圃已经盖了棚子,墙角几树梅花傲然凌立,莲台院子里的茶花和兰花也各有生气。

    檀韫的病已大好了, 傅濯枝又制了一份药膳方子, 每天给他喝一碗,补补元气。是日傍晚, 檀韫喝了药膳,傅濯枝还没回来,不禁叹了口气,脱了木屐窝在躺椅上看书。

    是观进来的时候, 发觉小爷的书是倒着拿的, 不禁蹦跶过去, 揶揄道:“小爷,好看吗?”

    “……”檀韫回过神来,也不与他计较, “出去玩儿去。”

    “马上就去。”是观说着晃了晃手中的箱子,“鹤奴送来的。”

    檀韫坐起身子, 将书放在膝上, 是观连忙打开匣子, 小心地取出里头的一团锦布,揭开来看,是一对狐毛暖耳,用青金线绣了一簇兰花,暖耳底下还坠着颗雪球。

    “真漂亮。”是观赞道,“这个月大家都开始戴暖耳了, 这就叫实际。”

    檀韫摸了摸柔软的皮毛,眼神在那簇兰花上停留片息, 才说:“把我前两日准备好的那幅消寒诗图装好,明日还是照例送去宝慈禅寺。”

    “送什么?”

    傅濯枝抱着披风从门外进来,是观上前接过披风,抖了抖挂在一旁的架子上。

    “礼物呀。”正好撞上了,檀韫也没打算瞒他,“我之前不是跟你提过鹤奴吗?”

    傅濯枝走到檀韫跟前,随手拿了只绣墩坐下,说:“就是那个每月十六都会跟你书信来往的鹤奴?”

    “是他。”檀韫看了看匣子中的暖耳,“他给我送了这个,我就送他消寒诗图,都是冬月时兴的物件儿。”

    傅濯枝看了眼他手中的暖耳,眼中掠过意味不明的神采,说:“你很喜欢?”

    檀韫拿起暖耳往脑袋上一戴,轻轻摇头,两颗雪球跟着晃了两下。他笑起来,“好不好看?”

    “好看。”傅濯枝伸手往他脸上一捂,“脸本来就小,再戴上这个,就剩这么一小块了。”

    外面冷,他每次回来时都会在楼下用热水洗过脸和手,怕触碰时冻着檀韫,这会儿手掌也还留有热气。檀韫用鼻尖蹭了蹭,说:“这样就不会被风吹伤了。是观不喜欢戴这个,每年都会挨冻,脸颊红得跟猴儿屁股似的,还很疼,每天都得揉一团药膏。”

    “戴着这个,耳朵听不清,脑子也糊里糊涂的。”正在书桌后装匣的是观嫌弃地说。

    檀韫笑了笑,取下暖耳放进匣子里,伸手摸了摸傅濯枝的脖颈,不满地说:“你怎么也穿这么少啊?显得漂亮,是不是?”

    “穿太多了,行动不便,且我本就不怕冷。”傅濯枝凑近他,笑着说,“你不是还说我是火球吗,烫得你想哭?”

    那都是在床帐子里,檀韫被傅濯枝烫了皮肉骨头后说的浑话。手指头在颈肉上轻轻一捏,檀韫嗔他一眼,“不要脸。”

    是观习惯性地忽略两人的对话,认认真真地装好画匣子,出去顺便关上门。

    翌日晌午,是观骑马出城去了宝慈禅寺,熟门熟路地找到“缥香室”,将包好的长匣放在不染毫尘的书桌上,转身离去。

    片刻,一道人影出现在花林间,进屋取走了长匣。

    *

    檀韫在暖阁批折子,启明轻步入内在他耳边说了句话,他扫了眼对坐的皇帝,下榻出了暖阁。

    是观候在殿门外,见了他就轻声说:“东西已经被取走了。”

    “好。”檀韫扫了眼他藏在袖子里的手,“回去洗个手,没事儿的话就去内署衙门把这几日的事件簿取回来,我夜里要看。”

    是观领命,转身轻快地离去了。

    廊下铁马铃铃,檀韫吹了会儿风,把那点冬日午后的困倦吹走,这才回了暖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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