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穿成豪门小可怜: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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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颇有默契的各自拿起茶几上的长剑。

    季卿发现,在没有灵力加入后,桑霁好似疯了一样攻过来。

    用伤换伤, 不留余地在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留下痕迹。

    以至于有一次他被打出火气,往桑霁肩膀上刺了一剑,留下了深可见骨的伤口。

    这人也不恼,反而笑得更欢了。像是浴血的修罗,疯狂和阴鸷几乎让季卿以为他入了魔道。

    最终, 季卿用剑身对着桑霁的膝盖重重一击,在闷哼声中,把人压在地上。

    “你疯了?”

    倒地的震动将玻璃小茶台倾斜一瞬,上面偏圆的陶瓷摆件, 慢悠悠地滚动,而后落地, 在狼藉的别墅摔得四分五裂。

    “我是疯了。你死后, 我总是在想, 那时候分明我离你最近, 为什么你情愿带着元喻去死, 也不愿带上我。是不是临死前还在怨我把你关起来。”

    桑霁双目通红,任由肩头的血液汩汩流出。

    恍惚间回到了日日梦魇的霜回峰。

    季卿持剑而立,手中的鹤唳灵气涌动, 偶有莹润的光芒闪过。

    他的脚下是霜回峰积年不化的霜雪, 如今却被血液浸染成红绸, 飘飘然铺开。

    天空漆黑如墨, 雷霆涌动,压迫感重得令人呼吸一滞。

    “你会死。”

    喻纠沉着脸,持剑的手微微颤抖。

    季卿没理, 目光扫过下方的楼思危和桑霁,以及源源不断从山下冲上来的生灵。

    有人族、妖族、魔族,还有正道修士。

    都是来杀他的。

    他数不清今日有多少性命被他斩于剑下,只觉山峰上他们四人的呼吸声太过安静。

    “我不明白的。”季卿无喜无悲,连声音都是空茫茫的。

    “为什么你们不喜欢死有因,生有果,恶有报,善有应的世界。甚至于将生死置之度外,阻止我完善残破不堪的天道。”

    “师尊,世界庸碌,何必为了去管它,散去千年修为。修士高贵,凡人低贱,妖魔该死,本就是既定的规则。”

    “你想推翻,但是凡人愚昧,拥护修士,只觉你所图颇大。妖魔不愿,他们以杀止杀,生灵于他们而言不过草芥。便是连正派修士,也不肯从高高的神台走下。”

    季卿听不清是谁的声音,也不想管谁说的这句话。

    这时候,他该说一句“朝闻道,夕死可矣”,好让修真界的无字天书记一笔,此刻他的英姿飒爽。

    然而话到喉间,到底被他咽下去了。

    他不喜欢这个依存于《仙尊炉鼎》存在的破损世界。

    时不时在想,万一季严俞如他一般穿越修真界,运气不好,成了凡人和妖魔该怎么办。

    古板老成只会经商的兄长会不会在他不知道的角落,因为修士的一句不喜,就丢掉性命,尸体成泥成土,灵魂不入轮回。

    念头刚起,仿佛血肉被人剜去的痛感,从骨头缝里钻了出来,冷得他连呼吸都忘记了。

    季卿吐出一口气,松开鹤唳,任由通体黑色的长剑在脑后高悬。

    垂落的凤凰翎羽,此刻沉甸甸的,黏腻的血腥气令他几欲作呕。

    “楼思危,我不想这个世界有人记得我,知道我的长相。”不能让不知道会不会穿越过来的哥哥看见。

    季卿偏头,对上了楼思危血红色的瞳仁,好似看见了与这人初次相遇,被丢入血池时的场景。

    无孔不入的殷红枷锁将他拽入池底,看着血肉再生。浓郁的生命力,像是偷来的一般。

    “我不喜欢血池,很讨厌,你却总是把我丢进去。”

    没有季严俞,没人疼他。

    雷电轰鸣,生灵的怒吼从峰底传来,好似要将一切都搅成飞灰。

    “得情而忘情,忘情而至公,我试过了,做不到。”

    他做不到把季严俞和万物生灵同一视之。季严俞是血液编织而成的囚槛,他愿意做哥哥的笼中鸟,槛中兽。

    “可是,我也不该做这么坏的事,让这么多生灵因我丧命。”

    季严俞会怕他的。

    桑霁心头一跳,不安感油然而生。

    “师弟,不是因为你,只是众生多愚昧,元喻狼子野心,挑起他们的欲望。”

    “嗯,我教坏的,我会带走他。”

    粗壮的紫雷兜头劈下。

    桑霁双目赤红地看着这人手持鹤唳,剑意滔天,直冲劫云而去。

    铺天盖地的灵力如浪般撞上,天地变色,万籁俱静,桑霁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又在刹那间,嘶吼在耳边炸响。

    “师尊!”

    “玄清!”

    他看见漫天的血雨,凄凄沥沥落下,羽毛一般地贴着冰冷的霜雪。

    因果既成,大道颠覆,生死不随心。

    恍惚间生机迸发,积雪褪去,草木郁郁葱葱。死去的生灵懵懂地睁开双眼,抚摸着血管下温热的血液,为着死而复生喜极而泣。

    山脚下生灵高呼,“邪魔伏诛。”

    桑霁垂眸,不去看鹤唳刺进喻纠的心脏,而后寸寸断裂。

    “玄霁!”

    熟悉的声音将他唤醒。

    一只手遮住了他的双眼。

    “凝神,你快入魔了。”

    桑霁笑了笑,覆上眼睛处温热的手掌,细细摩挲。

    长时间的失血,他该冷的。然而怀里活着的季卿,却让心脏处升腾出难以言喻的暖意。

    “师弟,我没事。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包扎。”

    接下来半个小时,这位分明受伤更重的人,细致地给季卿绑上纱布绷带,在季卿准备给他包扎时,拒绝了。

    “师弟,我该受着的。”

    季卿没再说什么,离开别墅后,对门口的经纪人交代。

    “他状态不好,你多留意。”

    经纪人愣愣点头。看着除了一颗脑袋,几乎缠满纱布的人,把木匣子放进后备厢,而后打开驾驶座的门。

    身形小幅度晃了一下,又被一位高个子青年接住。

    离得远,他看不清这人的容貌,依稀听见来人冷沉的嗓音。

    “受伤了?”

    “没有。”

    有点饿。

    季卿没回头,搭上来人的左手,察觉到熟悉的智能手环后,分辨出是席沉衍。

    而后吐出一口气,卸下力气,靠着硬挺的胸廓,摸出兜里的巧克力,一边咬着边角,一边转移话题。

    “你怎么在这?”

    “和客户谈合作。”

    席沉衍的右手从季卿的腋下绕过,轻轻扯下被叼着的巧克力,撕开包装后,递到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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