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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被拟人怪物抓住后[人外]》 20-30(第16/28页)
何困难的条件下,都会不计一切手段活下去。”
楚乌静静听着。
“你为她提供适宜的生存环境,投喂她必须的食物。”前辈的触爪习惯性优雅地比划,“这两项不过是感情纽带建立的基石。”
楚乌思索:“我还带她出去玩……”
两次,虽然两次都不太愉快。
他从肚子里掏出手札,触爪呲拉撕下一页三两下扯成碎片:“这里,关于感情纽带的部分,一点用都没有。”
终于不再是生闷气的死样子,这个时候看起来倒是有一点点生机了。
前辈松了一口气,极快将碎纸片抓拢往空中一抹,纸片变成无数个透明泡泡。
楚乌一点都不想玩这个游戏,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家伙,这种哄幼崽的把戏他一点也不感兴趣。
泡泡会自发形成画面,就像是故事一样。
玫瑰粉的绒毛拨动着其中一只泡泡,让它落在楚乌的头顶。
画面中是一栋精巧的黑白两色大楼。
“公司会为收容的每一只人类都提供舒适居住的笼,符合个人口味的基本营养食物,还会不定期组织各种活动,人类不会对公司产生感情纽带,因为这只是它们最基本的生理需求。”
前辈叹了口气,楚乌的这个形态看不出表情,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
“或许会感到安全,但也就仅此而已。”他拨动着另外几枚泡泡,继续说道,“更深一步的感情纽带是满足精神需求之后,才能一步步构建,比如说。”
楚乌翻阅手札:“家庭,友谊,爱情,亲密关系,归属感,联络感等等……”
他想到自己在制作拟态环境的时候看到的一些片段:小人类没有生理上父亲的记忆,生理上的母亲也逝世了。
她过得不太好。
楚乌小声说:“她觉得自己没有家。”
前辈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首先,在不健康,或者不健全的家庭环境成长中的人类多多少少会有一些表层或者深层的心理创伤,它们有更强的抗压能力,却也更容易陷入自我毁灭的倾向中。”
他问:“这听起来很矛盾,对不对?”
没有回答,楚乌在放空。
如果以人类世界的标准定义来看——她没有家,在这里也没有。
因为他只是一厢情愿地把自己鼓捣出来的所有强加在她身上,希望得到她的回应与示好,不想要她抗拒自己……
他太急切了。
前辈的一条触肢挥了挥:“你还在听吗?”
楚乌忽然滚下来,在地毯上滚了好几圈:“不,前辈,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他认真说道:“我应该先尝试了解她。”
前辈:“……”
这孩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奇怪的话么。
他轻咳一声:“大人,从来没听过谁会主动去了解人类的内心。”
楚乌语气坚定:“我知道,这很困难。”
前辈想了想,咳了一声:“最好别直接将神经元放进她的脑子里,那只会适得其反。”
楚乌扑腾爬过去,又蠕动着爬过来,激动扭着S曲线:“当然,我会尊重她的需求,了解她的喜好,成为她的朋友,与她组成家庭……”
前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他倒吸一口冷气:“事实上,我想你需要的不是一只人类。”
但很明显的,某只接近智障程度的傻小子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完全听不进去了。
楚乌停住:“我现在就想要见到她。”
他在地上弹了两下:“我会做的很好,就像过去所有的考核一样,都拿到3S。”
前辈说不出话。
考核标准上可没有将异界生物,尤其是人类,作为家庭成员,呃,以宠物身份作为家庭成员相处,是他想的那样么?
某只球已经滚出休憩室。
前辈跟上去-
备用大厅里,兰利正在抽血。
贝芙听见自己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在我的脑子里,看到了什么?”
少年下意识偏头,躲闪着她的视线,贝芙直接捏起他的下巴。
兰利嘴巴抿地紧紧,眼神奇怪而悲切,就像是在可怜她。
贝芙松开手:“好,那就和以前一样,继续当我们不认识。”
“不。”兰利语气急促起来,“不要。”
贝芙抱胸说道:“我是不是该提醒你,罗丝阿姨和老杰克没有领证,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无论生理还是法律。”
她本来就一无所有,那又怎样,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
“我能看见你的伤口上的血痂。”
(黯红血珠咸腥的铁锈味……)
“我能听到你疲惫的心跳。”
(鼓动得要挤破喉腔……)
兰利的眼睛里有一种粘稠的忧伤:“贝芙,我都能看见。”
(所有,一次又一次承受的伤害……)
贝芙面无表情紧闭上嘴巴。
眼前一阵头晕目眩,她伸手想要捂住眼睛,手指触碰的那一刻下意识痉挛着蜷缩,用力的捂住半张脸。
肩膀高高耸起,好像这样就能铸起坚不可摧的城墙。
她在发抖。
兰利终于抽完最后一管血,无视了机器人伸过来的止血棉球,快步上前托住她。
贝芙这才没有瘫软着跪到地上。
她嘴唇抿着绷紧:“不,你说的那些……”
大脑尝试回想,急迫与惊恐才将将升起,就奇怪的消失不见,思绪很平静,平静得好似所有的惊慌失措都被黑洞吞噬。
记忆里有这些画面,可她的视角像是第三者,完完全全没有情绪的产生。
贝芙摇头:“你说的那些,我感觉不到。”
兰利眼眸泛起水光,里面盛着一种比他头发颜色还要淡却无法忽视的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这不好吗?”(忘掉那些不高兴的事情……)
“不,不是忘记,兰利,我知道这些事情发生了,但我感觉不到那个时候的自己了,你能明白吗?”贝芙握紧他的手,像是在黑暗夜行的人胡乱擦亮一支灼烧手指的火柴。
即便微不足道的真实与痛苦,也好过无止境的迷茫和虚无。
贝芙终于意识到这些日子的不对劲在哪儿了——她在失去自我。
有一部分莫名其妙地被隔绝,就像是有双手给她起皱的脑子摸光滑平整一样,而她毫无察觉。
楚乌推开门的手僵住。
他停在门外,感觉到安置在项圈中的神经元因为负载过度源源不断的警惕,在尖锐地爆鸣。
如果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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