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神司总以梦撩人: 1、神司林观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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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长缺叶应声,“好。”

    咚咚——

    正当交谈到尾声,殿门被敲响,一道女声紧跟而来,恭敬万分:“禀神司,登云梯之人已在十六层,是否开阵驱逐,还请神司示下。”

    若是开阵,会比原先的阵法强上十倍不止,来人会被直接弹下,便是拼上性命,也上不来一步。

    “不必。”林观鹊眉色展平,回道:“就由她来。”

    “是。”

    十六层...还挺快。

    “平日你在人踏上五层的时候就开阵,这回倒是转性子了?”长缺叶笑说,话虽如此,但她心中清楚林观鹊在等,看此人能不能够到神殿的门槛。

    她们这个神司很惜才,就是这个才的高度并非常人能及,这也是神殿每年那么多人自荐,却至今仅有七十余人的缘故。

    较之长缺叶的满不在乎,林观鹊目中不少兴致盘踞,她阖目而感,话中期待:“她的剑意浓厚,却无杀气。没有杀伐气却能走到这里,你就不想看看?”

    百年间,想来神殿自荐成为织梦者的人不少,云梯之上但凡杀意厚重者,定会被开阵驱逐,这是云梯守卫可以做主的事情。

    便是这人剑意清净,才会来求问林观鹊的意思。

    “那就看看她能走到哪里吧。”长缺叶慵懒撑在茶桌上,兴致不浓。

    约莫两盏茶的功夫,神殿外的气流猛烈,撞在殿门上发出细微声响。

    紧跟着,就听得在外落地的声音。

    二十二层,竟是上来了?!

    殿内两人对视一眼,目中皆有诧异。

    “霄桦峰弟子,求见神司!!”

    “霄桦峰弟子,求见神司!!”

    “霄桦峰...”

    “仙门何时这般没有规矩,在神殿前岂能喧哗?”方才通报的那仙侍阻了来人的呼喊。

    有了阻拦,来人明显收敛了些,气息断续:“劳烦您...咳咳...通报一声,霄桦峰弟子...求见...求见神司...咳..”

    应是一路上来消耗太大,只卯足力气喊了最初两声,就再难完整地说出话来。

    神殿之外喧哗不断,长缺叶率先站起,走去拉开了殿门,在下一息半侧首来,同林观鹊说:“登顶还能跪直,还真是个厉害的。”

    门外女子跪立在地,长剑放在身侧,明是一身青衣却遍布血痕,伤口处鲜血还在外溢,伤得不轻。

    见到长缺叶的打量,女子直呼:“神司,下...嗯哼...”

    应当是伤扯得太痛,硬是说三个字便停了下来大口喘息着。

    “欸!”长缺叶迈出大门,朗声阻了女子的话:“我可不是神司。”

    她走向侧边,带走神殿内外隔绝视线的屏障,使得殿内外的清风衔接交互。

    林观鹊眼前不再受隔档,平直而去,可看清来人的样貌。

    来人唇下还淌着猩红鲜血,鬓边的发丝黏在额侧,呼吸还在断续,只能稍作恢复后再吃力撑眼。

    抬眸之际,目光相撞。

    眼前轰然,林观鹊静成雕塑,视线忽而空茫。

    她......

    她?

    好一阵恍惚过眼,林观鹊重新定睛,切实瞧清殿外人的面貌。

    “怎么会...”错愕突生,她眼眶微不可见地颤抖,识海间闪过的片段不胜枚举,藏在袖里的手因心头律动而攀升松麻。

    她见过太多人的狼狈倔强,故而拿着相同的心绪应对情境,但这是天外飞石,在突然间给人重创。

    眼前人在她的视野中消失太久,而今入目,竟会先觉不实,落去视线反复加重。

    她怎么会来呢...

    林观鹊心间起伏汹涌,但面上如常,纹丝不动,仿若一尊天然的神像,巍然而立。

    待稍稍稳定心神,看到门边长缺叶探出的半个脑袋,她才拼命迈开脚步。

    林观鹊目光静如潭水,殿外女子震颤加剧,像是疼痛所致。

    女子本欲站起,却因消耗过甚难使上力气,重新跪坐下去,靠手臂支撑。

    “神...司...”女子的话在断续,仅仅两个字,尾音拖得很长。

    那双眼眸中的希冀忽起忽灭,许是旧人重逢太过惊异,便只两字后再也说不出话来。

    云霞渐褪,碧空如洗。

    立于殿外正中者白衣出尘,清风霁月,不过两步之距,来人衣衫破损,满身血污。

    相望之间,便成这一方天地间,冲击最强烈的色彩。

    “你...叫什么名字?”林观鹊试探道,她想知道这个怎么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女子可还记得她。

    算不清这一问后,此方安静了多久。

    来人偏开头,眼中闪烁的泪意渐渐明晰。

    “我叫,不...知徐。”不知徐硬咬着字。

    回答不出所料,林观鹊松开僵化的眉宇,企图摆脱眉心间爬上的焦灼,她在确定,眼前并非是面容相似的另外一人,而是她心中徘徊姓名的本尊。

    血腥味冲入她的口鼻,她在身侧半抬手,示意众人退下。

    待到此间只有二人,林观鹊才缓下心神,斟酌开口:“不知徐,是很特别的名字。”

    她一向觉得如此。

    很特别的名字...不知徐听罢像失去力道,勾下背脊,话因疼痛钻心而断断续续:“你...神司若听过,想必...不能忘...咳咳..”

    不能忘...林观鹊不语,仅是将手按在不知徐的肩上,驱使神力,使得不知徐还在溢血的伤口渐渐闭合。

    她是不能忘,也不可忘。

    眼前的头颅垂落太低,她只好抬高不知徐的下颚,要再将人看清些,她还在惊愕中盘旋,也忍不住多看几眼。

    动作稍快,使她恰巧看到那杏眼里呼之欲出的怨怼和一闪而过的愤恨。

    偏是要看到这样的神情,读出那一抹恨意,林观鹊才敢确信,不知徐记得。

    她错开视线,将不知徐下颚掌住,向左偏移,指尖走过脖颈侧边被阵法划破的伤口。

    指腹所过之处,伤口愈合,仅仅能看到一条细如织线的血红痕迹。

    外伤悉数闭合,使得不知徐周身疼痛削弱。

    林观鹊放开手,回身走出一段距离。

    “你先别走!!!我有要事...”

    不知徐抬手抓了个虚空,要踉跄站起,话没说完,就被一道强大的神力推至半空。

    林观鹊回转之际,衣袍翻滚,指尖变化之时爆发强大力量,引得四面八方星辰渐显,神力汇聚。

    顷刻间,繁星显像,铺成白昼银河。

    数不清的光束穿过不知徐的身体,动静虽大,不知徐仅觉舒适,原本血脉的膨胀感消匿无踪,不知徐原本还向坏处想,眼下已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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