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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大明小贪官》 60-70(第10/20页)
这次就是靠着将大半土地都种植了棉花而大赚了一笔,他们和松江府纺织商会的齐会长是老熟人了,由他牵线搭桥下,和松江府的几名纺织行业的大商人签订了长期的契书,基本上每年的棉花都由松江府包销。今年就算年景好,卫辉本地也有人要棉花,但是要的都是零零散散的,而且有着和松江府那边的契书在,张地主没有将棉花卖到本地,依旧等待着松江府那边的人来以市价统一收购。
然而,一半的棉花已经卖了过去,对方却大半个月了也没吭声,说好了等收到货后就立马将剩下的尾款结了,结果催促了对方,对方竟然就说棉花品质不好要退,后面的棉花也不要了!
这样一来,大半土地的收益都要打水漂!今儿个一早,老岳丈还抓着他的手,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要他做主,这会儿可不是忍不住了么!
曹推官其实说的话是没什么大问题,毕竟是松江府先把污水往他们身上泼的,曹推官想着身正不怕影子斜,说话自然有胆气。
可是他却听到周邦彦冷“哼”了一声,只是淡淡地看了曹推官一眼,吓得曹推官一个激灵,想着自己到说错了哪一句话,而周邦言则依旧一言不发。
林同知见此情况,只能“哎”了一声,解围道:“这法子你以为大人能想不到吗?但凡咱们官府出面能摆平的,何须大家聚在一起群策群力?曹推官你有所不知,那位严知府虽然家中平平,但是他有一义父,是内宫中的秉笔太监方公公,如今圣眷正浓,如何与其正面相斗?此事若没有严知府首肯,又如何能成事?不过是几个商人上蹿下跳,根本不值得一提!”
“嘶——”众人闻言,这才知道周大人为何如此了,原来就是靠背景关系硬刚,也比不过人家!这就有点棘手了,听闻那位严知府做事甚是霸道,现在果然,就因为卫辉府影响了一点点松江府的利益,就要让卫辉府的整体经济都崩溃了才罢休吗?
这棉花可是卫辉府的主要经济作物,如果都烂地里,没人要了,岂不是要搞垮刚刚有点起色的卫辉府?
又有人上前献计献策,不过无外乎是找松江府的商人和谈,或者是降价求存,将之前抢了他们松江府的订单不做了就是,维持原状,应该他们就能满意了。
从商业竞争上他们完全不是松江府的对手,在人脉靠山上也比不过对方,只能忍痛割舍掉一部分利益,稳住了对方再说。
况且,在座大部分当官的,只是做个不管事的大地主而已,他们并不直接参与经营,认为这是掉份的事情,与他们的地位不符,所以他们也不在意谁能做好纺织,谁能多卖布,只要保全了他们自身的利益,那大家就可以相安无事了。
只能说,刀不是割在自己身上,所以不觉得疼。
若是他们也有自己的纺织作坊,看着因为松江府商人的污蔑,而导致自己的作坊再无订单,织机变卖、织工解散,投入的巨大成本一朝付诸东流,不知道还能不能说的那么轻松。
或者若是他们自己是一个织女,全家老小都指着自己的活计,能多挣点银子,改善家中的困境,现在却又一朝回到从前,只能继续在家中养鸡喂鸭、照料家人,再无走出去的可能,不知道他们是否乐意?
反正周邦彦听下来是不乐意的,毕竟这样一来,他还如何实现自己在夏税时候的一鸣惊人?如何实现自己想好的升迁规划?
所以,他再次将目光落到了秦修文身上,见秦修文也同样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忍不住点他:“秦通判,你有何高见?”
第 66 章
秦修文心里也是直骂娘, 这就是典型的“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吧!
前几日周邦彦还对着他各种挑刺, 虽然后来被秋收的税入震到了,对他态度稍微好了一点,但是现在一出了事情,就又问他的“高见”!
呵呵,有什么高见,要他说,这事那位曹推官说的一点都没错, 就是上官应该出去硬刚啊!松江府的商人敢这样搞,没有那个严知府的意思在里面?虽然说人家是个有背景的,但是你周邦彦又不是无名无姓之辈, 周家人在中枢就没人了?周父就不是天子近臣了?
人家严知府出手了, 难道周大人你这个卫辉府一把手就袖手旁观了?再说, 这事说来说去, 卫辉府不理亏,还是松江府的人先闹起来的,怎么就不能讲理去了?
说到底, 不过是周邦彦不想在这种事上面,浪费周家的人力物力,也不想和严知府正面对上, 所以就想着让秦修文去解决, 毕竟这事归根究底, 是秦修文搞出来的,不是吗?
如果卫辉府没有那么大刀阔斧的改变, 没有去搞什么纺织作坊,没有引来洋人购买, 也没今天这事了。
许多人怀的是这样的想法,所以都把目光看向了秦修文,颇有些看好戏的意味在——以往,府衙的这些周邦彦的亲信,虽然跟在秦修文后面也捞了不少好处,但是依旧嫌秦修文光芒太盛,太招摇,弄的他们好像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如今真有事了,倒是看看这位秦通判有何本事,能够翻云覆雨。
秦修文迎着这些人戏谑的眼神,眸光暗了暗,但是就算再怎么不想收拾这个烂摊子,可是事情已经摆在了面前,而卫辉的局面才刚刚打开了一半,关系到许多他后面的谋划,绝对不能在此时折戟沉沙,所以秦修文只能站了出来。
“禀告大人,高见下官没有,但是对方的意图,下官还是略知一二的。”
文人习惯自谦,所谓的“略知一二”,一般就是了解的非常清楚,周邦彦做出了一个愿闻其详的手势,示意秦修文继续说下去。
“松江府缺棉花,这才向我们卫辉府采买,而且两府之间的生意,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是十数年来如此。这就说明卫辉的棉花是没有问题的,同时也是不可替代的。否则依照商人逐利的天性,若是找到更好的替代品、价格更加低廉、品质更加完美,自然不会再问我们采买。”
众人听秦修文讲的在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然后便听秦修文继续道:“既然问题不是出在棉花本身,那就是他们想要利用此事来达到他们自己的目的,这里面的目的无外乎就是大家刚刚说的,卫辉府有了自己的纺织织造后,动了他们的利益,只要我们退回原位,并且对他们进行一定的补偿,想必他们必然还是愿意继续和卫辉府合作的。”
周邦彦听到这里不由有些失望,还以为秦修文能有什么不同,结果说出来的法子和其他人的也不过是大同小异,若是如此行事的话,那自己今年的升迁之事岂不是落实不了?
然后周邦彦便听秦修文话音一转:“那我们又应该退回到什么地步呢?退回到永远只有种地一个选择,退回到永远不能和松江府争锋的地步,那就是他们理想中的位置。若是这个头一开,以后不管卫辉府有了什么发展,只要是对上了松江府,人家都可以用同样的方法故技重施,毕竟前头第一次都成了,第二次、第三次,也应该能成。不管是酿酒行业有了技艺的突破也好,还是食宿领域有了新的发展也罢,只要咱们对上松江府,那就要退避三舍。”
也就是所谓的,一次认怂,次次认怂。
众人一听到这里,哪里还坐的住,好几人都忍不住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他们中很多人除了做大地主外,还有不少人跟着秦修文入股了一些客栈、吃食、酒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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