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雍正暗卫第十年(清穿):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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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在啃鸡腿儿了,她决定先蹭顿午膳再走。

    胤禛岂会看不出她的小心思,揶揄道:“笨奴才,不啃你的烧饼和能砸死人的卤肉了?”

    “烧饼噎得慌,奴才见不到爷,简直茶不思饭不想,奴才得看着爷吃才香。”

    是很香,四爷今日的午膳竟然有五菜一汤,还有她爱吃的排骨和清炖鸭汤。

    真香啊~她再看小八啃的鸡腿儿,瞬间没了兴趣,于是贼兮兮凑到马车内。

    “嗯?”胤禛明知故问,夹起一块红烧排骨。

    “主子,您吃您的,奴才看着您吃,奴才两天饿了六顿,都没机会吃口热乎的,奴才不饿。”

    吕云黛说着,从包袱里取出烧饼和发硬的酱肉,边吃边看四爷面前的山珍海味。

    “香,奴才这卤肉切薄煮面也好吃,主子您怎么不吃鱼,挑食不对。”

    “闭嘴!”胤禛丢一块糕点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主仆二人各吃各的,胤禛吃下半碗饭之后,放下筷子,端雅擦拭嘴角。

    “吃不完,赏你。”

    “主子您多吃两口吧,您瞧瞧红焖糟鱼和鹿肉都没动筷子。”

    吕云黛意思意思劝膳,手也没闲着,端起四爷吃剩的半碗饭风卷残云。

    “饕餮!没人和你抢,慢些。”胤禛无奈替她盛一碗汤。

    吃过午膳之后,吕云黛惬意端着托盘离开马车,将托盘交给苏哥哥,闪身去寻牛车。

    她决定今日开始,掐着饭点来蹭饭。

    这几日,她不辞辛劳,在休沐之时,还兢兢业业免费为四爷扫除路障,四爷吃的美味佳肴是她应得的报酬。

    马车内,胤禛正把玩狗头扇坠,马车帘子被掀开,他下意识抬眸,继而漠然垂眸。

    “爷,天气闷热,您先在驿馆歇息歇息,待日落再赶路。”

    苏培盛将冰盆放入马车内。

    “嗯,准备一碗。卤肉面。”

    “啊?”苏培盛挠头,爷不是才刚吃完午膳么?

    “去。”

    “奴才这就去。”苏培盛拧身让随行的厨子准备一碗卤肉面,又吩咐厨子明日多准备些膳食,免得爷吃不饱。

    他再要拔步去瞧瞧暗一,倏然想起来六子今日在马车内伺候四爷用午膳。

    苏培盛顿时明白为何爷吃不饱了,当即又回身,叮嘱厨子明儿开始为四爷准备两人份的膳食。

    残阳西斜,轮到吕云黛赶牛车,大叔坐在牛车之上,取出他的二胡拉得呜呜作响。

    天气闷热,她没忍住将冰凉的小雍盘在脑袋上纳凉,又揪住它的尾巴,在脖子上也盘一圈。

    嘶蛇这种冷血动物在夏天还真是有妙用,她被冻得一激灵,缩起脖子来。

    “满街上迎灯儿看得心欢喜,刀灯儿割断恩和义。”

    大叔扯着嗓子唱起民歌《劈破玉》。

    这首明代就有的《劈破玉》,吕云黛简直耳熟能详,每年元宵大街小巷都在传唱。

    她惬意扯开嗓子一起唱:“无心看灯火,懒去打灯毬。走甚么桥来,走甚么桥来”

    哎嘿,调子起得太高,破音了。

    吕云黛捂嘴。

    树林子传来小八那家伙的嘲笑声。

    牛车慢悠悠穿梭在一处小山村。

    远远就听到锣鼓喧天,原来今晚村里搭戏台子,全村都围在村口空地看大戏。

    时不时有看尽兴的村民将几个番薯或者玉米丢到台上。

    更有年长的村民爬上戏台,将铜板塞在武生的帽子里。

    三教九流都有规矩,落在戏台上的赏赐归戏班子,若放在戏子身上的赏赐,则归戏子所有。

    “下雨了,躲躲雨再走。”吕云黛披上蓑衣斗笠。

    此时看台下的男女老幼搬着板凳四散离去,戏台上的戏子却并未停下唱戏。

    一场大戏得唱完才能结账,若遇到风霜雨雪耽误了,演到第几出,就给几出的银钱。

    好戏收场之时,只要台下还有一位看客,这出戏才算整场落幕。

    吕云黛从牛车取下两个小板凳,与大叔一道坐在台下看戏。

    雨势渐甚,已成瓢泼,大叔早就牵着牛车寻地方躲雨。

    此时吕云黛独自坐在台下喝彩,身上都被大雨浇透,浑身沁凉舒爽。

    “好!”她边喝彩,边摸出七八个铜板丢到戏台上。

    这世间庸庸碌碌多是芸芸众生,她喜欢纯粹的活着,她也是芸芸众生沧海一粟。

    离开四九城之后,她才不会麻木不仁,才能感觉到满腔热血的活着,像个天真烂漫的少女,饮冰难凉。

    她身后,苏培盛披着蓑衣斗笠,擒伞看六子在暴雨里发疯。

    “有时候我觉得六子就像一只挂在囚笼里,栩栩如生的麻雀。”

    柴玉被苏培盛这个毛骨悚然的比喻吓着了:“何为栩栩如生?你该说叽叽喳喳的金丝雀。”

    苏培盛摇头,缄默不语。

    鲜活的金丝雀在牢笼打开之后,还能展翅高飞,重获自由。

    可六子就像死去许久的死麻雀,看似毛色鲜亮,内里却死气沉沉,即便打开囚笼,她也无法自由,那是她的命,她早就与牢笼分不开了。

    此时马车帘子掀开,苏培盛手上一空,油纸伞被四爷夺走。

    胤禛踱步来到暗六身边,坐在她身侧。

    “主子,您怎么来了?”吕云黛抹去满脸的雨水。

    “看戏。”胤禛将伞面倾斜向她。

    “成,还有一出就落幕了。”吕云黛下意识抓住伞柄,将油纸伞倾斜向四爷。

    “唱的什么?”

    “啊?不知道啊”

    “不知还看?”

    “看戏是一种心境。”吕云黛随口胡诌。

    “你的心境只值三两五?”胤禛目光落在戏台旁点戏的戏单上。

    他莫名恼怒,随手从荷包取出一张银票丢到戏台上:“散了。”

    正在戏台边上敲梆子的戏班主眼尖的看见一张五百两银票,满眼喜色扑到那银票前,颤抖着手将银票塞进怀中捂紧。

    “多谢看客,多谢看客!”戏台上的戏子们纷纷跪地作揖。

    主仆二人沉默看着戏子们在收场,此时风住雨歇,老汉赶着牛车前来。

    “走吧,我们该赶路了。”

    “来了!”吕云黛朝四爷拱手,转身离开之际,袖子却被抓紧。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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