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了那个炮灰男配[快穿]: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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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血压儿子,明天就可以回家,你也不用来这儿浪费时间。”

    “叔爷爷,你不打针,是为了郁止吗?”桑行云无视了桑惜音的话,直接道。

    桑惜音说话声一顿,抿了抿唇,没再言语。

    桑行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但他这几年看下来,有一件事却知道的很清楚,那就是外人影响不了他们两人。

    是的,除了他们自己,其他人都是外人。

    “我知道了。”他转身出了门。

    郁止回来时,病房里没了其他人,郁止装作仿佛刚才没人来一样,也没问桑惜音他们说了什么。

    “我把桃子削皮切块好不好?”

    桑惜音笑了笑,“好。”

    日子一天天过下去,如郁止所说那般,他们不再关注时间流逝,只享受每一个日出和夕阳,享受每个昼夜,每一处山水,每一日的日月星辰。

    但终究,有结束那一日的到来。

    夕阳很美,桑惜音躺在躺椅上,沐浴着温暖的夕阳,觉得自己也仿佛被融化,变成烟云飘散在空中。

    花香阵阵,浓淡各不相同,他用模糊的意识分辨着闻到的香味,细数着究竟有哪些花。

    百合、海棠、郁金香、兰花、玫瑰、茉莉、薰衣草……

    薄荷。

    薄荷的香味渐浓,光线似乎被什么挡住,促使桑惜音缓缓睁开眼。

    郁止手里拿着一张薄毯,给他盖上,“这样睡会更舒服点。”

    桑惜音长出一口气,轻声道:“我怕睡得太舒服,就不想醒过来了。”

    郁止伸手抚上他额头,指腹在他白发上轻轻摩挲片刻,目光温柔,声音舒缓,“没关系,有我陪你。”

    桑惜音努力看着他,静静地,静静地,良久,他才轻笑一声,到底没舍得闭上眼,“不用你陪我……”

    “我想看着你……我会看着你……”

    声音越来越小,双眼缓缓缓阖上,被郁止握着的手温度渐散。

    暖阳包裹着他,微风轻抚着他,花香留恋逡巡,不知何处的鸟儿吹来乐曲。

    郁止拿出那支放了多年的笛子,再次吹了一曲《谢相逢》,悠悠乐声悱恻缠绵,诉一场别离。

    一曲毕,郁止倾身低头,在他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荧光自那身体中脱离,环绕在郁止身边,良久才散去,同时也带走郁止的那句:“等我。”

    *

    桑惜音的葬礼举办得十分低调,八十几岁的年龄,换在从前是喜丧,可在如今人均年龄过了一百的社会,这个年龄准时早了些。

    许多来吊唁的人都感到很突然,不明白桑惜音没病没灾,为什么去世得这么早,打听过后,才从桑家人口中得知,他并没有打长生药。

    众人纷纷感到莫名,为什么不用药?这世上还有嫌弃自己活的长的人?

    或许过得太痛苦的人会有这种想法,可在所有人眼中是人生赢家的桑惜音,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他们想不通。

    然而想不通,也改变不了这样的结局。

    吊唁结束,灵堂中只有郁止一个人,他知道这里并没有爱人,也知道对方已经去了别的世界,还知道他们还会再见,因而并没有桑行云想象的伤心。

    桑行云走进来,望着照片上桑惜音年轻时的模样,这些年来,从前许多心照不宣心知肚明的事都早已经挑明。

    “你知道叔爷爷为什么没打针吗?”

    郁止沉默片刻,平静道:“知道。”

    不过是不想一直耽误他而已。

    桑惜音认为自己自私又贪心,自私于他贪恋郁止给的温暖,贪心于还想要更多,可到底,他克制住了这份贪心。

    他想着,自己走后,郁止还能有新的生活,摆脱了他的新生活,他走后,郁止再用药也不迟。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接受,不公开吗?”桑行云又问。

    不过是想让郁止这个人干干净净,不染污名。

    郁止凝望着照片里桑惜音年轻时的模样,“知道。”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都不跟你说明吗?”

    不过是不愿给他负担,想一个人守着自己的小算计,大概在他心里,他是个卑劣的人,享受着一切却又不用任何方式承认,他走后,带走那深藏在心里的几十年,留下干干净净的郁止。

    也不知,走时的他是不舍更多一点,还是轻松更多一点。

    郁止心中长叹,闭了闭眼,声音低沉。

    “知道。”

    他知道,但他什么也不能做,做什么都无用。

    桑行云站了许久,临走前,他留下一句:“郁止,其实我不信,你会一直爱他。”

    从前他甚至不信,郁止真的喜欢桑惜音,因为想不通。

    如今他信了,郁止大概真的喜欢桑惜音,毕竟如果不喜欢,他同样想不通。

    但他不信这会是永远。

    郁止心绪恢复平静,淡淡道:“我不需要你信。”

    他的事,无需别人置喙。

    许多年后,郁止正常死亡,要求与桑惜音合葬。

    模样仍不算老的桑行云来到二人墓前祭拜。

    他望着墓碑上二人年轻时的模样,竟觉得二人十分般配。

    不,或者说,从许多年前,他便已经觉得他们其实很般配,只可惜生不逢时。

    站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夕阳到来,他才悠悠叹道:“是我输了。”

    “我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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