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裙下: 102. 第102章 吻膝 你说,我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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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府,御史中丞陈伦半夜被人从美妾的被窝中拽出,连衣衫都没穿戴齐整,就被按到了闻人蔺面前。

    “肃……肃王。”

    陈伦被火把的光刺得睁不开眼,侧首看着坐在圈椅中的男人,强忍着怒意问,“肃王平乱归京,不先去拜见圣上,来寒舍如此这般,意欲何为?”

    一旁的蔡田按刀道:“去年月十七,陈大人以生辰为由,私藏了一幅下边人孝敬的《洛神临水图》真迹;八月十五中秋,陈大人醉后皆诗会之由公然卖字,揽银千两;十月初九,又受同乡富商所贿上品玉蟾蜍一尊……剩下的几样,还要卑职继续念吗?”

    随着蔡田一条条数着,陈伦的面色由红转白,跌坐在地。

    御史台行纠察百官之职,以维护朝纲正统为己任,可坐到他这个位置,哪有一点家产都不置的?

    他私收的东西不多,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今儿才知晓在肃王面前,连他穿着什么颜色的底裤都瞒不住。

    闻人蔺没时间欣赏陈伦的惨败,将手中把玩的玉蟾蜍置于案几上,道了声:“这玉,果真不错。”

    遂起身,去了下一家。

    犬吠声惊起几家灯火,翰林学士林颂披衣立于阶前,指着一袭玄黑袍服的年轻人痛斥:“老臣犯了什么王法,值得肃王如此兴师动众?”

    “先生一生清正,本王佩服已久,不敢不敬。”

    闻人蔺声音平而缓慢,目光扫向一旁被压跪在地、两股战战的林家独子,“然先生家门不幸,纵容独子虐待妾室,以致闹出人命官司。本王素来嫉恶如仇,见不得这等有负圣恩之事,既京师衙门管不了,就由本王管。”

    一声“带走”,林颂眼睁睁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被押上囚车,硬了几十年的脊骨瞬间塌下,叹息不已。

    这一夜,京师听闻风声的重臣皆熬灯枯坐,人人自危。

    被翻旧账的人,大多都是支持处死公主的礼教派顽固,也有人猜到肃王的意图,一时背脊发凉。

    然而也只是猜测罢了,毕竟这些人的确犯了错事,证据确凿。

    鸡鸣遍,天际一线微明,檐上积雪浮出蓝白的弧光。

    这名罪臣骂长风公主骂得最狠,甚至不止一次上书要求将公主当众赐死,以正礼法。

    而现在,他却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闻人蔺将没墨的朱笔,在试图逃跑的罪臣嘴角鲜血上蘸了蘸,待吸足了“墨”,便于册子上一划。

    湿漉漉暗红的一条线,勾去最后一个名字。

    这些人都是罪有应得,不能算“牵连无辜”,为朝廷除害,亦不算“插手礼教之争”……

    答应小殿下的事,他桩桩件件都记着。唯一违背的,恐怕只有他自己那“坐看世道昏昏、宫阙化土”的初衷。

    晨曦挣脱黑暗的桎梏,天光大亮。

    该回去给小殿下上药了。闻人蔺合拢册子,翻身驭马回宫。

    朝露殿。

    赵嫣醒了,顶着一缕睡乱的头发坐在榻上发怔。

    榻旁的位置冰冷空荡,若非自己双腕轻松、伤处被包扎齐整,她险些以为昨日见到闻人蔺只是梦境一场。

    刚抻了抻腰,就见门从外面开了,晨光耀雪,闻人蔺披着满身寒气迈了进来。

    “醒了?”

    他欠身凑近,指节顺着赵嫣的鬓角插-入发丝,慢慢滑过,将她睡乱的两缕头发捋直。

    赵嫣嗅到了他身上的潮湿水汽,显是沐浴更衣过了,便打了个颤问道:“醒来不见你,去哪儿了?”

    “出去散了散心。”

    闻人蔺声音平和,但看得出心情较昨日好了许多,眼中蕴着极浅的笑意。

    赵嫣“噢”了声,虽觉得奇怪,却也没多问。

    闻人蔺极富耐心地为她换了手腕和膝盖的用药,用早膳时,他又亲自端了粥碗,一勺一勺吹凉了,喂给赵嫣吃。

    守卫还远远地站在庭中,赵嫣抿了几口,实在坐不住了,低声商量:“我自己来吧!去了锁链后双腕轻松多了,还不至于连碗勺都拿不起。”

    闻人蔺坐在榻边,舀了舀粥碗,目光凉飕飕扫过来。

    赵嫣意图自己取碗筷的手就顿在半空中,而后蜷起,识时务地缩了回去。

    “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你养废。”

    赵嫣只得继续当个断手断脚的废物,闷闷说了声,“真是头疼。”

    她说这话时扬着下颌,眼下泪痣灼然,不像抱怨,倒更像是炫耀。

    闻人蔺笑了声,抬指蹭去她嘴角的一点粥痕,半真半假道:“本王时常遗憾,没能早两年养着殿下。”

    赵嫣狐疑地看着他。

    “你就是这般囚审我啊?”

    她怕有人拿这事弹劾闻人蔺,便笑吟吟抬起手腕晃了晃,“要不你还是给我戴上铁索吧,换个轻便些的,至少装装样子。”

    “先用膳。”

    闻人蔺似是看穿她笑颜下暗藏的忧心,神情淡然地喂了一块咸口糕点过来,“吃完再装。”

    用过膳,赵嫣在殿中看书消遣,就见底下人果然奉命送了副新的手铐过来。

    这副铁链只有小指粗细,中空轻便,且打磨得很光滑,并不会硌伤皮肤。最主要的是,手铐处也比上一副大了一圈儿,赵嫣试着用手掌比了比,发现自己的双手竟能从铁铐的孔洞中穿梭自如。

    “这……是否太大了些?”

    “有人来了,就将手伸进去做做样子。”

    闻人蔺见她将细白的手掌伸进伸出,不由唇线微动,抬掌盖住她不听话的指节,冷硬的指节插-入她的指缝中,交扣在案上。

    他从身侧靠近,眉目深沉,大节凛然道:“免得殿下总抱怨,自己没有阶下囚的待遇。”

    赵嫣没忍住笑出声来,笑着笑着,心中又漫出一股暖意。

    她知道,这是闻人蔺在照顾她情绪的范围内,给予的最大放纵。

    许是压抑太久,赵嫣心神微动,鬼使神差地歪头在闻人蔺唇角一亲,问道:“有阶下囚胆敢对太傅如此吗?”

    闻人蔺顿了顿,抬起漆沉的笑眼看她。

    赵嫣下意识要后退,闻人蔺却撑着案几欺将近来,与她交扣的指节稍稍用力,好看的骨节凸显着,慢慢收紧。

    “得寸进尺,是要受刑的,殿下。”

    他笑着,心里却十分清楚。

    分明他才是她的囚徒。

    ……

    这日,朝中僵持了半个月的争论在此时达到顶峰。

    之前牵头之人,大半因为犯事被拿下问审,朝中主张“长风公主自尽”的礼教派元气大伤,遂将希望寄托在当世大儒的李恪行身上,几次番请他老人家上朝主持。

    那群寒门学子力求争一席之地,引经据典,文墨漫天飞舞,引发了大玄建朝以来最大的一场文运。

    这种时候要杀公主就需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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