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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虐文女主,但痛觉转移》 70-80(第19/22页)
显然他们并不是整整齐齐穿成了一家人,只不过同在黄家罢了。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谢昭昭望着惊吓过度似是丢了魂的马素雪,“爸爸是谁?”
听着她冷冽的嗓音,马素雪后知后觉意识到她捅瞎了他的另一只眼,不由捂着脑袋,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
“啊——”
“来人!来人——”
“救命!救命啊!”
她的嗓声崩溃而尖锐,但寝室外却无一人回应,那守在后院的侍从竟是如同人间蒸发了似的。
“不说吗?”谢昭昭随手将短剑插进了他的大腿根上,伴着又一声痛苦的哀嚎声,马素雪终于止住叫喊,她此时已是涕流满面,望着谢昭昭的眼神中不掩憎恶和恨意。
她嗓声哽咽,满是不甘:“我说!是管家,黄家的管家!”
谢昭昭“哦”了一声,将短剑拔出来,又捅进了他的另一条大腿上。
见儿子满身是血,疼到昏厥过去,马素雪发了疯般扑上来:“我已经说了,我都告诉你了,我没有骗你,你为什么还要伤害他?!”
“他是你亲弟弟啊!你怎么忍心?”
她用了浑身力气想要扑倒谢昭昭,但还未撕扯到谢昭昭身上,便见那沾满血迹的短剑倏而竖在了她面前。
剑刃直指着马素雪的眉心,似是再往前
一寸便可以轻易扎穿她的头颅。
“你把我卖了的时候,可有想过我是他亲姐姐?”
“你只知道我在国外工作,但你可知道我工作的内容是什么吗?”谢昭昭勾着唇角,微微抬起下颌,“杀人,就像是杀他这样。”
她将剑刃缓缓向下,抵在马素雪脸颊上轻拍了两下:“你觉得我丧心病狂吗?还不是全拜你们所赐?”
马素雪忍不住哀求:“你到底想要什么?求求你饶过我们,只要你愿意放过我们,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们可以补偿你……”
“我还能要什么?”谢昭昭起身,她斜睨了一眼重伤昏厥的黄文曜,笑着道,“当然是要你们十倍百倍奉还了。”
她对外喊了一声,很快便有暗卫如鬼影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寝室内。
“将这母子二人还有黄家的管家,一并送到京城中最大的相公馆去,盯着他每日接客至少十人。记得将这女人绑起来打断手脚,再将那管家剜去双目,挑断脚筋,让他们好好听着黄大公子如何接客待人,等什么时候他被玩死了,便让他们一起陪他下地府。”
说罢,谢昭昭便头也不回往屋外走去。
听到“相公馆”几字,马素雪再也忍不住,那可是越国京城内最大的男妓场所,她的儿子已经被折磨成了如此模样,面前这恶毒的女人却还不愿意放过他!
她目眦欲裂盯着谢昭昭的背影,几乎崩溃地低吼着:“你以为你当初是被拐卖了吗?刘盼儿,你是被我卖给了人贩子!谁叫你投胎到了我们老刘家,谁叫你占了我计划生育的名额?你不死,我们老刘家如何延续香火?”
“我好歹养过你几年,你就这么对待你的生身父母?你这个畜生!贱人!你不得好死!”
谢昭昭脚步一顿。
她其实早就有预感她当初走失被拐外的事情另有隐情,但她当初沉浸在他们一家子给她编制的“温馨美梦”里,从未体会过被人爱的她,误将那些拙劣的虚情假意当做了真心。
于是她在人性之上狠狠跌了个大跟头,被他们当做吸血包一般压榨多年还不算,最终甚至为此付出了性命的代价。
谢昭昭垂眸,似是自嘲地笑了笑,而后对着背后暗卫道:“等会把她舌头割下来扔进茅房里。”
暗卫应了声是,待她走出房门,屋子里已是传来马素雪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谢昭昭望着被云遮住的明月,轻吐出一口气。
那背负了大半年的执念和恨意,似乎早已经成了她生命中无法割舍的重量,如今骤然如轻烟般消散于无形,她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畅快惬意。
她依旧恨他们,这恨意并不会因为他们的死而消逝。
他们带给她的伤害亦如同一道道深入骨髓的刻痕,即便星辰变换,即便岁月流转,也无法将其磨平。
可到底还是轻松了些,谢昭昭终于不用为了得到线索而与旁人虚与委蛇,曲意逢迎。
往后余生,她再无需任何人的好感度了。
还差一个赵晛,只差赵晛一命,她此生便了无遗憾。
只可惜赵晛不似刘耀祖这般好杀,毕竟赵晛是赵瞿唯一的子嗣,赵瞿再纵容她也绝不可能放任她对赵晛动手。
谢昭昭没在黄家继续停留,她解决完他们便随着暗卫回了宫。
她回去后沐浴更衣,在浴桶中将自己从里到外洗涮了一遍,直至身上不染一丝血迹,她这才换上柔软轻薄的寝衣,裹着丝绸制成的衾被,舒舒服服地阖上了眼。
她昨夜被赵瞿按在树上盯着法照一宿没睡,白日又胡思乱想辗转难眠,如今一沾被褥眼皮像是被黏住了似的。
至少今夜,谢昭昭什么都不愿想,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她熄了往常一燃就要燃一夜的蜡烛,身体沉沉陷在被褥里。
不多时大吉殿内便传来平稳的呼吸声,而此时隔壁的立政殿却灯火通明。
暗卫将今夜谢昭昭所作所为禀告给赵瞿,赵瞿没什么反应,倒是任羡之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看着赵瞿颈上里三层外三层透着血色的纱布:“陛下是否对她太纵容了些?”
任羡之从少时便跟着赵瞿,他知道赵瞿那残暴的模样虽然是装出来的,但时间久了,便是假的其中也会掺杂几分真实。
原先任羡之总觉得赵瞿太过狠绝,杀起人来也是毫无顾忌,谁要是得罪了他,轻则死无葬身之地,重则株连族人满门。
而如今谢昭昭将剑抵在他脖子上要杀他,事后他却一点责罚都没有,甚至默认她将他派去保护她的暗卫拿来随意利用。
任羡之有些搞不明白赵瞿的心思,他凝着赵瞿苍白的面色,但等了许久都未等来一句回应。
他从来不是刨根问底的性子,此刻却禁不住追问了一句:“她将您伤成这般模样,陛下便一点都不生气?”
赵瞿仍是不语。
若说生气,赵瞿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在他察觉到谢昭昭是真的想要杀了他时;在他以法照性命威胁而她却扬着脖子冷冰冰看着他说“你杀就是,最好现在将我一起杀了,不然我早晚杀了你”时;在她去而又返回来捡走那柄险些杀了他的短剑时。
那几个令人窒息的时刻,赵瞿便是如今回想起来也要气得浑身发抖。
可等到谢昭昭离开后,赵瞿独自一人孤坐在血泊中,他听着自己扑通扑通剧烈跃动的心跳声,却在某一个瞬间忽然冷静下来。
谢昭昭真的是为了法照而对他动手吗?
她如果想杀他,先前在建善寺时又怎么会去挡橙淮射来的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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