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御妻有道abo: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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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拾月倒吸一口凉气,满脸不可思议,震惊道:“擦汗还要脱衣服?宁清歌你是不是故意的?!”

    终于恢复几分正常。

    宁清歌似笑了下,说:“你衣衫全湿了,若是不脱就白擦了。”

    好像有几分道理。

    盛拾月还在发热,再清醒也清醒不了几分,说话总是慢吞吞的,偏头想了下,才艰难做出决定:“那、那脱吧。”

    她平日挺爱干净的,衣服沾了一点灰就要换,更何况是这种情况。

    她一下子闭眼,整个人脑袋都埋到枕头里,阻拦不了,索性逃避。

    可这显然不是个好办法,失去视觉后,其他感触就变得更加清楚,更不能装聋,要配合对方的动作。

    比如,

    “殿下起来些,带子被你压到身下了。”

    盛拾月只能努力抬起腰。

    “殿下伸手。”

    盛拾月配合地抬手,感受到那人扯着衣袖,薄布一点点滑过她手臂,腰间被宁清歌触到的地方,有些冰凉凉的痒。

    脱下的衣衫被丢在另一边,盛拾月抖了下,紧接着又有湿透的白布压上。

    小猫闷哼了声,手抓紧枕巾,脚趾忍不住蜷缩,指尖耳垂都泛起薄红。

    另一人却好似没瞧见一般,还开口道:“有些凉,殿下且忍耐些。”

    盛拾月不好不回她,只能闷闷“嗯”了声,越发往枕头里压,当个逃避的鸵鸟。

    床边的宁清歌心情颇好,甚至勾起了嘴角,视线停在对方瘦削的脊背上,刚抬手,那怯生生的猫儿就抖了下。

    轻笑声被止于唇齿,宁清歌十分清楚,若出声,这猫儿立马就要炸起毛,张牙舞爪的,不管难不难受都要把她推开。

    这后果,十分严重。

    白布往下滑落,露出姣好曲线。

    盛拾月虽是个乾元,却养得比坤泽更娇贵,细腻白皙的肌理不见半点伤痕,只有颈下、蝴蝶骨中间有颗小痣,点在正中间的脊骨上,随时呼吸起伏,平添几分艳妩。

    再往下的腰肢薄软,侧边的腰窝还有昨夜被掐出的红印,依稀能辨认出指痕,如同伸长藤蔓,将人束住。

    宁清歌突然顿住,如深潭般的眼眸掀起晦涩情绪。

    而另一人还浑然不知,紧张到极致后,竟冒出一句:“宁清歌你的手指好糙。”

    宁清歌愣了下,迟了半拍才解释:“小时在掖庭做了些粗活。”

    她手修长白皙,尤其是分化后,许多细小疤痕都消退干净,但唯有指节掌心的厚茧一直存在,若只凭肉眼瞧,倒也瞧不出什么,可现下落在盛拾月后背,感受就十分明显了。

    房间沉默一瞬,盛拾月自觉说了错话,以为自己戳中了丞相大人的伤心事。

    而另一人没多想,先不说她并不觉得那段经历难以启齿,再说自从她踏入朝廷中,各种辱骂冷语就没停过,盛拾月这一点儿无心之语,实在不算什么。

    宁清歌唯一在意的是会不会又刮疼盛拾月,故而越发谨慎,尽量控制指尖,不要碰到这人,一时也忘了说话。

    盛拾月却越发误会,满心愧疚,她虽不清楚宁清歌如何进来的,但瞧她穿着宫裙,打扮如侍人,必然是几经辗转,冒着危险,赶到景阳宫寻她,堂堂一个丞相又为她脱衣服,又给她擦身子,自己态度一般也就罢了,还说出这样的话。

    擦拭完身后,便轮到前头,只是盛拾月起身不便,宁清歌只能低声道:“殿下稍起身些。”

    盛拾月努力撑起身子,结果又扯到伤口,眼尾又红了红,只能勉强挪起一点,小腹倒是在猛吸一口气后,凹出圆桥般的弧度。

    宁清歌瞧她辛苦,便想着快点结束,不再之前那样磨蹭,可布才到腰腹,那人却突然松气,将她的手压在下头。

    “殿下?”她以为是盛拾月憋不住气了。

    可那人却艰难挪了挪身子,然后涨红着脸,别扭冒出一句:“也没那么糙。”

    原来在用实际行动,弥补刚刚的失言。

    有的人赤口毒舌,不觉愧疚,而盛拾月却是有着锋利爪子、但只用粉肉垫拍人,甚至还会因此愧疚的狮子猫。

    屋外夜风拂过,摇晃桂树,天边乌云散去,露出一轮圆月,将庭院化作一汪春水。

    那止于唇齿的笑,还是忍不住轻轻泄出。

    她的殿下一直都是那么可爱啊。

    笑声被某个人察觉,果不其然炸了毛。

    她偏过头就瞪宁清歌,又羞又恼地骂道:“宁清歌你笑什么?!”

    一点也不凶,恨不得写上虚张声势四个字。

    可爱。

    宁清歌忍不住笑起来,眉眼舒展,如秋水的眼波漾起圈圈涟漪,摇碎满湖的月光。

    毫无威慑力的盛拾月瘪了瘪嘴,吸了口气将肚皮撑起,然后拍了拍对方的手,示意她快点挪开。

    烦死了,她就不该安慰宁清歌。

    可下一秒,那人就俯身而来,瓷白指尖勾起垂落发丝,撩至耳后,然后轻吻在她额头。

    炸毛的猫又一次瞪大眼。

    宁清歌她在做什么?!

    她有同意吗?这人是不是强吻惯了,动不动就突然贴过来,她昨晚就该狠狠把宁清歌推来,按着她的脑袋淹到湖里去,这乌龟吃煤炭的老王八!!

    这一吻不含旁的心思,只轻碰一瞬,如蜻蜓点水一般,转瞬便退后,拉开距离。

    之后宁清歌便起身,将曲黎准备的里衣给盛拾月换上,继而喂了汤药和米粥,虽有木盒保温,可折腾了那么久,米粥早已温凉,于是盛拾月没食多少,不大有胃口。

    至于膝盖和腰下伤口,已有太医敷过药,宁清歌想瞧一眼都不行,稍稍触到边缘,那人就开始哭着喊疼,于是只能作罢,想着等明日回府,再请大夫重新敷药。

    盛拾月可能被那突如其来的一吻吓到,大部分时间都极乖巧,仍由宁清歌折腾,最多喝药时,紧皱眉头,分了好几次才喝完。

    唯一的插曲只有宁清歌要端盆倒水时,盛拾月扯着她衣角,不肯让她走,不愿意独自一人待在房间里。

    宁清歌见她可怜兮兮的,即便有天大的事,也会选择放弃,更何况是倒水这点小事?

    最后只将水盆放在角落,以免晨起时踩到。

    此时已到深夜,整个汴京都陷入静谧的浓黑中,门口的侍卫换了一茬,却没提起半点精神劲,时不时就要打几个瞌睡,强撑着自己不倒下。

    至于里头熄灭的烛火,他们既不会回头看,也不敢回头看,一直背对着,不曾有丝毫偏移。

    一片中漆黑,脚步声缓缓靠近,继而掀起被褥,小心躺下。

    宁清歌轻声道:“殿下,可以躺过来些。”

    “嗯?”盛拾月不解。

    “靠着我会舒服一点,”宁清歌抬手揽过她腰,护着她往自己身上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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