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你要娘子不要: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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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却是半点儿没动。

    许易水已经习惯了,以前她阿奶在家里就这样,奶奶经常说阿奶爱躲懒,可奶奶去世后,爱躲懒的阿奶也能扛起一大家子人。

    阿奶说:

    “世人总以为,懒便是不好了。”

    “横竖不过两种罪名:一是无能,二是怯懦,仿佛这世上的活计,生来便该抢着做的,不做,便是罪过。”

    “所谓的勤勉,其实不过是旁人想让你多做些她好少做些的夸赞罢了。”

    “又不是不会做或者怕做,我只是纯懒得动弹。”

    “你也别太勤快。”

    “这人世间呐,少了谁的奔波,太阳也都照样东升西落。”

    尽管这样,许易水还是养成了勤快的性子。

    因为她想让阿奶、娘亲、阿娘还有姑姑都能少做一点,却也能过得很好和很舒坦。

    所以便想着自己多做一些。

    水缸是大青石的半圆形,边缘还能看见开凿的痕迹,里里外外都落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垢,缸沿还有一圈黑色的污渍。

    先用笤帚将缸里的落叶和灰扫除,再淋上水,整体都泡上一遍。

    一桶半的水便没了。

    锅里也烧开了。

    祖姑奶奶领着许易水去粮仓拿米粮,舂好的大米、玉米碎还有粟都用小布袋子装了起来,看上去要比灶台之类干净很多。

    祖姑奶奶要煮杂粮大米饭,许易水没让,只说晚上喝点稀粥就不错,门口地里的菜都长得很好,脆嫩脆嫩的,简单炒一下加点盐巴就很香了,还带着些微的甜。

    燕郊后山许易水的晚饭吃得很香,金麟台里后殿的苏拂苓却是连晚饭都吃不下。

    冬风寒凉,烛光摇曳,将深夜的金銮殿映照得忽明忽暗,殿内伺候的只留下了一个莲心,可八仙桌上,精美的菜肴已然凉透,苏拂苓甚至都没有抬手动过一双象牙筷子,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着桌上摆着的两双筷子,莲心在心里暗骂御膳房没眼力见儿。

    “陛下,”莲心满脸忧虑,低声劝道,“您已经大半日不曾用膳了。”

    “若是饿坏了身子怎么行。”

    还是晨起上早朝前吃的那碗鸡蛋羹。

    “没胃口,”苏拂苓摆了摆手,“撤了吧。”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伤心无用,只是事发突然,她现在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身体还没缓过劲儿来而已。

    再过上一些时辰,她饿了,自然就有胃口吃东西了。

    苏拂苓在心里宽慰自己。

    “陛下!”就在这时,值守的内侍急匆匆走了进来,俯身禀报:“陛下,陈相国求见。”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暗芒,苏拂苓揉了揉眉心:“宣。”

    屏风隔出的书房,穿着墨蓝色官袍的陈相国缓步走入殿内,朝着苏拂苓深深一拜:“臣,参见陛下。”

    “快快免礼,”苏拂苓从桌案后站起身,示意陈相国边上落座,“老师深夜前来,想必有要事,不必拘礼,快坐下说。”

    “前些时日,陛下吩咐老臣做的事情,老臣略尽绵薄之力,已经得到了结果。”

    落座于边上的黑檀木椅子,陈相国理了理官袍的衣摆:

    “苏寻真同意了。”

    陈相国缓缓说出六个字。

    殿内一时沉寂,只剩下烛火偶尔发出轻微的爆裂声。

    这是个好消息。

    苏寻真同意短暂的放下两人之间的仇恨,一致对外,将计就计,假降投诚,实则卧底来设计南蛮,这样一来的话,可以说,大夏和南蛮的这场仗,大夏几乎是必赢的局面。

    但同样的,也意味着,这场仗必须打,而且很快就要打了。

    南蛮不可能让苏寻真推脱太久,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

    只是,战争就是战争,哪怕是必赢的战争,也一定会有伤亡,一定会动用大量的国财国力。

    “相国认为,这场仗,值得打吗?”

    良久,苏拂苓开了口,却是疑问。

    “陛下?”陈相国微微侧目。

    苏拂苓喃喃:“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有的人用武力谈论战争,看谁更强;有的人用道义谈论战争,看谁更对。

    可重走一遭,苏拂苓十分清楚,战争有时候不看军力对比,也不看谁是谁非。

    作为一个皇帝,她需要关心的是:这仗值不值得打?赢了又能得到什么?

    “不是朕不想打,”苏拂苓道,“只是动刀之前,总得先算一算账。”

    陈相国明白了苏拂苓的意思,点头:“兵书上有言,非利不动,非得不用,非威不战。”

    如果没有明确的利益,便不动,如果不能确保战争的结果,也还不到生死关头的时候,更不要轻举妄动。

    “和南蛮的这场仗,好处显而易见,扬我国威、振奋人心、收复失地,还能进一步守住边界。”

    “战争的损耗,自有取得胜利后,南蛮的进贡填补上。”

    “我的心和相国是一样的。”

    “大姐军报,近来南蛮频频挑衅,又是密道,又是和苏寻真勾连,南蛮的心,已非和平可解。”

    “这场仗我们必打。”

    大夏四面临敌,这场仗不止是打给南蛮看的,还有东夷北狄西戎。

    笃定,但并不影响她头疼,苏拂苓翻出放在桌案边上的堪舆图:“只是轻师十万,日费千金,不得操事者七十万家。”

    战争是冷冰冰的计算题,将士们的衣食住行费用、军械耗材,都不是能和稀泥将就的东西。

    一支十万大军,每天烧的钱,动用的士兵,拖垮的财政,总共要影响到七十万户家庭,打仗的决定是可以一拍脑袋就开始,可要怎么打,从哪儿打,用哪些人,都需要深思熟虑。

    战争的代价从来不在战场之上。

    沉默片刻,苏拂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黑暗中若隐若现的城墙轮廓:“这样庞大的一笔军费,从何而来?”

    “水灾才得以平息,户部前日才奏报国库空虚……”

    “这也正是微臣深夜叨扰陛下的原因。”

    有些慈祥的脸上露出极浅,却又即为真切的笑容,陈相国缓缓抬起手,摘下了自己头顶的乌纱帽:

    “臣这盘下了十余年的棋,终于可以有个结果了。”

    “不!”猛地转过头,苏拂苓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老师,区区南蛮,何以至此?!”

    “就当臣倦了吧。”

    比起苏拂苓,陈琬可以说是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两卷竹简:

    “这一卷,是臣拟好的罪奴填户制改革方案,我知陛下必会改制,自古以来,凡所改制,就免不了流血牺牲,以此来敲动一些人的心,让百姓理解,也让被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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