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你要娘子不要: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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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熬药!”

    嗒嗒嗒,许易水还没反应过来,苏拂苓便迈着欢快的步子跑开了-

    熬中药是个细致的事情,先前的药渣不倒,直接加入新的药,在小砂罐里,三碗水熬成一碗才行。

    炉火跳动间,红亮的火光应在砂罐上,水也慢慢沸腾起来,草棚里慢慢弥漫起一股清苦的草木香。

    沸腾的不止药罐子,还有苏拂苓的脸。

    弥漫的不止中草药,还有许易水的心。

    “真的好苦,”许易水看着苏拂苓将褐色的药水倒入土陶碗里,“不想喝。”

    昨晚就喝过一回了,是真的难喝。

    “我感觉自己已经快好了,一定要喝这玩意儿吗?”

    “许易水,”苏拂苓正在用漏勺挡住砂罐口,别把药渣倒出来了,“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怕喝药啊?”

    不知不觉的,语气里就带着点哄人,轻亮亮的:“还是说你怕苦?”

    许易水倒是不怕苦:“人都是不喜欢吃苦的吧。”

    “不对!”苏拂苓想起了什么,“那你之前怎么还让我吃那么多苦瓜?!”

    “还逼我喝苦瓜汤!”

    “苦瓜怎么能和中药一样,”许易水道,“苦瓜那是菜。”

    “而且苦瓜也没有这么苦啊。”

    “不行!”想起苦瓜的味道,苏拂苓的舌头都还泛涩,赶忙举着药碗,“趁热!你赶紧乖乖喝药!”

    “一碗不够的话,锅里还有!”

    “不然的话……我可就要用典故里的方法,逼你喝药了。”

    许易水本来只是因为生病和脆弱,所以软了几分,但也没打算真的不喝药,毕竟也清楚是为了自己身体好,也需要早些恢复,总不能一直这么让苏拂苓洗衣做饭照顾自己。

    这下好了,一听苏拂苓还要用上方法,顿时就好奇了。

    “什么方法?”

    典故?话本?

    那种……妻主昏迷不醒,喝不下药,情急之下,娘子将药含在嘴里口渡?还是那种娘子抗拒喝药,撒泼打滚,妻主情急之下,将药含在嘴里,将人按在床上口渡?

    手底下,是蓝底的棉麻混纺被子,许易水的目光落在了苏拂苓的脸……嘴唇上。

    苏拂苓:“《梅竹亭》知道吗?”

    “什么?”许易水还真没听过这个。

    “先周雍武年间的刑部案件,讲的是一个有妻主的娘子和情人私通,两人一起密谋杀害了妻主全家,刑部审理此案的时候,用了一种据说可以吐真的药水,两个人不愿意喝。”

    “于是灌药的人便掐住两人的脖子,蒙住鼻子,窒息会让人不由主的张开嘴,药便能灌下去了。”

    许易水:“……”

    “后来这个手法一直被沿用至今,”虽然有几分恐吓意味,但苏拂苓还是想起了先前自己在刑部的时候见过的实操,“你脸怎么红了?”

    “我还以为你要用《许苏情》里面的方法。”许易水眯了眯眼。

    “《许苏情》?”苏拂苓自问看过的书不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书名,“什么方法?”

    “口渡。”

    许易水道:“一个在民间流传甚广的话本故事。”

    “讲的是一个娘子身患绝症,妻主以心头血入药为引,娘子拒绝喝药,于*是妻主将药含在嘴里,将人压在床上,口渡的故事。”

    女人的目光十分端正,声音也十分流畅,丝毫没有卡壳或者不好意思,只有那么一点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虚弱而带出的哑。

    苏拂苓的贝齿轻轻咬住唇瓣,目光落在许易水的嘴唇上。

    有点白,有点干,因为生病的原因,看上去并不怎么可口。

    但苏拂苓知道,那是温热的,柔软的。

    非常软。

    目光的交汇与落点,是成年人心知肚明的勾引。

    夏日的天地间倾盆大雨,窄小的草棚里,沉默寂静,温度却在不断攀升。

    “怎么不说话了?”

    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谁脸皮薄脸皮厚,总归是面色无异常的许易水先开了口。

    “我只是在惊讶。”

    原本还在克制的笑容这下是彻底压不住了,苏拂苓笑了起来:“原来妻主看的书里,还有这样好的方法。”

    苏拂苓心情极好。

    到底还是看的书太正经了些,所以先前老钓不到许易水。

    原来还有这种好事。

    手边的药碗还散发着温热的清苦味道。

    苏拂苓目光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许易水,一边走向床,一边抬起碗。

    药液很苦,可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苏拂苓竟然什么都感觉不到。

    原本粉白的唇就很诱人,染了褐色的水渍后,颜色也更深了起来,莫名艳丽和色气。

    看起来是要来真的。

    意识到了点儿什么,许易水正向解释:“你——”

    没有给她说完的机会,苏拂苓的脸就已经在她的眼前放大,纤细的指尖划过先前轻吻过的脸颊。

    这不是个解释的好机会,会很破坏气氛。

    意识到这一点,许易水喉咙滚了滚,将自己都不知道要解释什么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黑眸与灰眸的对视。

    也不知道是谁的眼神里带着会咬人的勾子。

    可能都是。

    也可能,都觉得对方是。

    一只手抓住了有些散漫的衣襟,划到下颌的手顺势抬起下巴,顿了顿,苏拂苓微微歪头,轻轻吻上了许易水的嘴唇。

    很轻,也很规矩,只是贴着。

    唇缝里渗出丝丝的水润,带着裹了蜜的苦,肯定会洒。

    许易水无奈地追了上去,压实。

    你情我愿的亲密,蛊惑着人沉迷。

    所有的感官都被剥夺,鼻尖的气息是另一个人的气息,耳边的呼吸是另一个人的呼吸,胸膛的心跳被另一个人牵动,眼前的画面全是另一个人的脸。

    一切的一切,都在诱人深陷。

    好像很慢,好像很快,许易水的鼻尖蹭着她的鼻尖,语气轻得像是在下蛊:“早饭没吃饱?”

    只是一瞬间苏拂苓就明白了许易水的潜台词,是觉得她亲得不够用力。

    “怕压疼你。”苏拂苓不是没有横冲直撞的亲吻过,但许易水这会儿还伤着呢。

    “我喜欢疼。”

    明明没有擦口脂,但嘴唇好像还是会染色,许易水的唇也跟着她的红了起来,带着无尽的遐想,顿了顿。

    稻香味儿的气息包裹着她,苏拂苓听着许易水的呼吸,只觉得整个人从心尖儿上都痒了起来。

    像躁动的,生生不息的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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