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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她不按常理出牌(女尊)》 50-55(第2/10页)
在裴府时,裴玉清独来独往,不喜与人有过多的交谈,向来在府内与那些个姐妹兄弟疏远淡漠。但在受到家法伺候那日,唯有裴松雪一人站出来为他求情。
裴玉清将毛笔挂在笔架上,站起身,道:“我去看看。你也随我一道去。”
已为人夫的郎君,按照礼数来说,不见外女,即使是见娘家人那边来的亲姐妹,亦不可单独会面。
裴玉清拿出一件月牙白色的披风,拢在肩上,走出贺府门外,见一身量高挑的女郎正立在石狮子旁。
裴松雪将裴玉清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其脸色红润,虽身量依旧清减,但露出的玉骨手腕处洁白无瑕,并未有当时家法残留下的鞭打红痕,可见被照顾得很好。裴松雪道:“玉清弟弟,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裴玉清俯身一礼,语气淡淡:“自被逐出裴府,我已不再是裴氏人,莫要喊我弟弟了。”
裴松雪讪讪一笑,拱手道:“当日情况危急,我即使是有心也无力,还望玉清弟弟莫怪。” 她手握成拳,轻咳一声,“母亲自从知道你境遇之后,时常牵挂于你。”
母亲?哪门子的母亲?自从被赶出去,一句话也不问,若要是有心,早就来寻他了,何苦等到现在。
裴玉清只是很浅很浅地叹了口气,道:“一别两宽快一载,我与母亲的情分已淡,我并不想与她相见。府内还有事,我先告辞。”
“玉清弟弟,母亲她就在这里,她很想见你一面。”
裴玉清的身形微微一顿,旋即转过身来,顺着裴松雪的目光望去,只见从此街道延伸出去,在拐角处静静地停着一辆马车。
“亲人之间是没有隔夜仇的,玉清弟弟,去见一见母亲吧。”
裴玉清与裴松雪四目相对,在长久的沉默中,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他随裴松雪走过去,马车帘子撩开,那张熟悉却又带着几分陌生之感的脸映入眼帘。
“母亲。”
裴似锦依旧是着一身肃穆的黑色武袍,坐在马车内。她命令道:“你上马车来。”
裴玉清依言上了马车,静静地坐在坐塌上的一旁,将披风小心拢好,垂首看着自己那双放在膝盖上的手,沉默不语。
裴似锦的眸光在他身上逡巡着:“听闻你已嫁了人?”
马车内的氛围在她这一句开口之下变得有些凝重。
裴玉清抬眸,道:“是。”
裴似锦从怀中拿出一包由油纸包裹的药,掷向裴玉清怀中,道:“那场婚事并未经过我的允许,太过草率。你嫁的那人并非你的良人,我也与她的母亲有过节。”
裴玉清拿起药包,他的喉咙似乎是被堵住了。他看看手中的药包,再看看裴似锦脸上的冷峻神色,第一次为自己是裴家人而感到恶心。
一股从胃里不断翻江倒海的厌恶感,涌上嘴边,他想吐。
裴郎尽可能地把所有的情绪都压制住,他举起手中的药,轻声问:“你这是何意,是想……让我投毒,杀了她吗?”
裴似锦道:“是。看样子你颇得她的宠爱,你下药给她,她不会不喝的。事成之后,我会接你回裴家,再为你寻一个好人家。”
裴玉清把药包往马车窗外一扔,从袖中抽出一方帕子,将自己的每根手指都擦拭干净。
他正视裴似锦,淡淡道:“母亲,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妻主待我不薄,我是不会替你行此卑劣之事。往后,你就当没了我这个儿子。”
他从怀中拿出一直贴身藏在身上的匕首,这是当时在百里府上,贺问寻给他的那把。他双指拈起一缕秀发,将匕首拔出,寒光乍现,一绺发就这么断落而下,落在他的掌心中。
身体发肤受之母父,裴玉清此意,是要与裴氏彻底划清关系。
裴玉清举着那绺发,“情义断绝,各不相干,从今以后,世上再无裴氏子,我们分道扬镳。”
手掌松开,乌发缓缓落下,落在了马车的坐榻之上。
裴似锦静默不语,眼看着裴玉清起身欲走,她双目一凛,手掌蓄力,猛地朝他背后打去。
裴玉清暗感身后劲风来袭,偏身躲过,旋即另一掌又再度朝他袭来,他以刀柄抵之。裴似锦借机五指张开,握住裴玉清的手腕,另一手掌化成刃,迅猛地劈过去。裴玉清手中匕首 “当啷” 一声滑落在塌,他脸色苍白,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听见马车内的声响,裴松雪撩开车帘一看车内情景,双眸睁大,“母亲……这……这是?”她本以为母亲来寻裴玉清是为冰释前嫌,谁曾想会是此番情景。
裴似锦道:“他不听话,只能出此下策。把马车外那个等着的少年也带上马车。”
……
贺问寻是傍晚时分才回到贺府。
她脚刚跨进门,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府内气氛压抑,几个仆从都垂头站在那儿,神情瑟瑟,两股战战。那位厨娘夫郎红着眼,抿唇,一脸失魂落魄,手死死地拉着另一个少年。
贺问寻站在她们一干人身前,府里的下人不多,她一眼扫过去就发现少了个少年。她问:“怎么了?”
负责看门的奴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颤颤:“家主,主君他不见了。”
短短几个字给贺问寻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就仿佛突然出现了一只手,攥住她那颗在胸腔中跳动的心。
遇事情,生气、发脾气是最不可取之事。
她深吸一口气,将怒气往下压,沉声问:“怎么了?”
家主一贯给人的印象是和睦春风,哪有此刻这般板着脸过。即使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也能感受到她身上的那股凛冽。
其余的奴仆也一道跪了下来。
“有位自称是裴……裴松雪的娘子今日说要见主君。主君自从出门后,就没再回来过,就连跟着主君一道出去的春柳也没有回来。”
春柳,就是今日跟着裴玉清出去的少年。
贺问寻站在原地,将裴松雪这个名字在脑子里对了半晌,才想起此人与裴烟雨是亲姐妹,是裴府的二娘子。
虽不知为何裴松雪会带走裴玉清,但至少,她现下能确认裴郎不会有性命之忧。
将此情况在脑中理清之后,贺问寻暂平怒气,道:“我已知晓,你们先下去。”
贺问寻踱步回房,手抚在裴玉清习惯性躺在的软枕上,心中暗自思忖:冥魄节刚结束,裴似锦还未离去,那么,带走裴郎的人其实是由裴似锦授意?为何会如此?她身为裴郎的母亲,念在血脉亲缘,应当是不会对他下手做什么过分之事的才对……
她微叹一口气,盘腿于上,阖眸沉思。
香炉上的烟袅袅升起,案上的流沙漏钟一直向下流淌。今夜裴郎不在,怕是会睡不安稳。
夜色渐晚,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贺问寻睁眼,穿上外袍,走出去一看,原是看门奴仆。
奴仆道:“今日那位江娘子眼下正在府外,说是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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