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不是娇妻: 1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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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昨夜起安都便在融雪,大概官府的差役还未来得及上值清扫,故而此时在街上行走,满地都映着水光,还有些将化未化的雪,都叫人你一脚我一脚踩成污泥,滑得很,稍不注意就要摔倒。

    幸景彰将李宿的手牵起,带着他稳步向前:“当心些。”

    李宿感受着他手上厚重的茧,颇为安心,又问:“真的无需带礼物吗?”

    晨起时余氏为他备了一份厚礼叫他到时送去,幸将军来接他时却说无需,一件也没拿走。

    “自然,不是事事都需要送礼,有时只需一颗真心。”幸景彰笑着安慰他,不叫他多想:“无事的。”

    真心?李宿想了想,脑中仍旧出现一个人的身影:“那对朋友,真心可以吗?”

    “须得看是怎样的朋友。”幸景彰耐心答:“有些朋友值得用一颗真心相待,有些不值得,这要你自己去判定。”说罢正看见前头有个甩了,便问李宿:“会不会骑马?”

    李宿将他的话记下,摇头:“不曾骑过马……会骑狼。”

    “那等你学了些道理,若我还在安都,便教你骑射。”幸景彰道:“英英她有头小马,若你会了,便可以同她一起骑着玩儿了。”

    幸英勋又会写字,又会骑马,李宿由心感慨:“她真厉害。”

    “只要愿意付出,用心去学,有朝一日你也会这样厉害。”这样一路到了钱府外,幸景彰的语气中带着鼓励:“现下就是第一步,去试试看。”

    自来安都后,李宿只去过几回文信侯府,其余的府邸一概只见到过门,并不知晓里头的布局,也不随意张望。只知里头下人不多,过了穿堂便是大院,这似乎就是整个前院了,除了略显古朴,似乎没有那样堂皇富丽,与寻常百姓家的院子区别不大。

    “你家先生呢?”幸景彰问一个洒扫的仆人。

    “我家先生在后院耕地。”仆人倒是很有礼貌,放了扫帚便行礼:“请问您是哪位大人?小人也好通报。”

    幸景彰只说:“不必请他了,想来他稍后会到,劳烦为我们斟茶两杯,就在中堂等候。”

    仆人当真依他所言,没有去再请,将他们带入中堂斟茶燃炭后,便继续做自己手上的活。

    一齐等了近一个时辰后,幸景彰才出声问他:“是否无聊?可以去院中玩玩。”

    “并不无聊。”李宿道。

    “是吗?”幸景彰道:“也没人同你说话,是你在想些什么?”

    “在心里念官话。”李宿说。店里的人也都说他官话讲得越来越好,能叫人听得很明白了,他也该加把劲去学才是,正好现在闲暇,便在心中一直练习。

    幸景彰颔首,并不再问,又一个时辰过去后,见他仍然镇定沉静,心中愈发满意,终是起身亲自将仍在耕地的钱老抓了过来。

    此人比幸将军要矮个半尺,头发也花白了一半,一身粗布麻衣,不过外边套了件短棉袄而已,头发胡须更是有些凌乱,还沾了泥点,如此一看更与寻常布衣无异了。

    “阿宿。”幸景彰唤李宿:“过来见过钱老。”

    李宿走上前去,向他问好,五六十岁的老人只笑看他一眼,并未再说什么,只对幸景彰道:“咱们进去喝茶再说。”

    一杯热茶下肚,他方开口问李宿:“从前读什么书?背来听听。”

    李宿如实说明:“未曾读过什么书。”

    “蒙学呢?可曾上过?”自然未料到李宿的回答,钱澜闻言眯了眯眼:“识得多少字?”

    虽然窘迫,但李宿还是照实说明:“一个。”

    钱澜还以为小儿胡言,同他玩笑,于是笑容又出现在了脸上:“不知是什么字啊?写来看看。”

    说罢便有仆从递来纸笔,李宿接过,看看幸景彰,又看看面前的钱老先生,终是道:“献丑了。”

    他说罢便铺开纸张,努力依据记忆提笔去写。

    在见李宿握笔姿态时,钱澜已费力才将嘴里的茶水咽下去。

    在纸张上出现一个歪歪扭扭的字形时,钱澜震惊地望向幸景彰,却发现对方也饶有兴致地盯着那小孩儿。

    在李宿彻底停笔、将一个歪曲如鬼画符般的……约莫是“谢”字?呈到钱澜面前时,钱澜放下茶盏,神情堪称诡异。

    “献丑了。”偏偏李宿这时又道。

    “呵。”看着面前神色紧张的小儿,再看看以饮茶掩饰笑意的幸将军,以乐天安命、不失笑颜著称的观文殿大学士钱澜钱老先生,这次终是笑不出来了。

    “我瞧着这个字倒好,”幸景彰开口,却是顺势而上:“这谢字正是该给师父的,只是不知师父愿不愿受下这一个字?”

    钱澜干笑两声,才重新看一眼李宿:“你先出去玩罢。”

    李宿倒是真的依言起身,却并未出去,而是向钱澜行了一礼,眉眼低垂,认真道:“我不是有意戏耍先生,是真的只识得这一个字,若叫先生觉得不妥,我十分抱歉……”他停了停,道:“我往后会学很多字。”

    钱澜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神色却放松很多,宽慰道:“我知道,你愿意在此等老夫,已是十足的老实孩子啦,先出去吧。”

    待李宿出去后,钱澜才重新将面前的“谢”字拿起,看着看着,又不禁叹气,顿时愁眉苦脸:“这个字你教他的?不愧是幸将军,谋略过人。”

    “愧不敢当。”幸景彰摇头:“是他自己学的。”

    “幸景彰,若你告诉老夫,这个目不识丁的孩子便是你千挑万选后认定的义子,那老夫可要上奏请御医为你看诊了。”幸景彰早年在战场上伤了身体,不能再有嗣,所以一直想认一位义子传承他家武学兵法,此事钱澜是知晓的,只是这个孩子……实在是,有些不堪入目。好罢,他说的是字。

    “正是。”不想幸景彰当真颔首承认。

    “当真?”钱澜惊疑不定。

    “这孩子身上有许多好,钱老今日所见,不过他的万万分之一。”幸景彰似乎真的极为满意,神色堪称慈爱,不过接着又转了语调,道:“但还有些事未曾确定,得再考验一番这孩子的心性。”

    能得幸景彰这样的评价,已是罕见。再仔细想想,这小子虽是目不识丁,但今日一看也不是没有长处,钱澜又知他性情,故而不再劝阻:“怎么个说法?”

    “熬。”这一个字清晰地落下了,幸景彰说:“锻毅力耐力,忍常人所不能忍。”

    “又何出此言?”钱澜愈发疑惑。

    “想来再过几日,弹劾我与阳平的奏章便要呈上。”幸景彰提及此处,特意卖了个关子:“若您肯收他为学生,到时自然会明白。”

    李宿在外等待不过片刻,便听到响声,回头见二人已并肩出了中堂。

    虽说听老人家的语气应当并未和他计较,但李宿仍然有些忐忑,他大概知道自己实在太差劲,不晓得结果如何。

    直至有本书被递到他面前,钱澜打了个哈欠,道:“走吧,半个月里要想法子将这些字都认全,到时老夫自会安排人来你家叫你读书。”

    时人给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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