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亡妻系统后她成了全修真界的白月光: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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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盈息垂眼,望着唇边的药粥,热粥的香气不断扑进鼻中,一连儿引起空荡了数日的胃府的反抗。

    肚子有一瞬的痉挛,饿得紧了,再坚持不吃真的是自虐了。

    “……坐下吧。”

    少女一道赦令,纪和致便服从地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他倾过上身,一勺一勺轻柔地喂完了药膳。

    从始至终他都克制地半垂眼睫,盯着勺柄和粥碗,盯着从褥沿探出的少女的裙角,盯着她随意放在床边时不时因放松而舒展的手指……就是没去看少女的脸庞。

    时间过得太快,午后的阳光才稍倾斜几许,瓷勺就碰到了碗底。

    沈盈息感到困倦上头,伸出手推开纪和致的手腕,“不要了。”

    纪和致一顿,低垂的视线慢慢撩起,落在腕间那雪白泛粉的葱尖上,眸光定了下,方启唇道:“每隔两个时辰,某来诊次脉,可有不便?”

    “没。”沈盈息不耐地驱逐道,“你快些走,我要休息。”

    话音未落,少女已收回手掌,将自己裹进了温暖的被褥里,头颅一转,便侧身睡去。

    纪和致端着碗勺,坐在椅中,静静地看着少女半晌,直至门外传来脚步声,方起身离去。

    出门时正碰上回来的阿仓,纪和致伸臂阻道:“睡下了。”

    阿仓一愣,脸上有些懊恼,“早知谈得快些了。”

    纪和致没有表示,温文弯唇,“蒋大人可走了?”

    阿仓转过身,瞥了眼大夫手中的瓷碗,简短地嗯了声。

    他紧接着皱起眉,反问道:“家主才吃这么小碗的粥行吗?而且还没吃干净,你做得不好吃吗?我得给家主雇个正经的厨子……”

    “仓护卫,”纪大夫好脾气地弯眸,“我是大夫。”

    阿仓哑了声,他抓了抓腰间的佩剑,声音闷了下去:“知道你是。”

    纪和致不仅是大夫,还是厨子、是管家、是做事周到的好帮手。

    反观他,除了会功夫能看门,样样不如面前这男人。

    阿仓抱着剑,冷脸去看他的门了。

    望着她的暗卫抱剑郁闷的高挺背影,纪和致眼里划过一丝幽暗的冷漠。

    他的耐心总是很好。

    为做成一件事,他可以蛰伏五年十年,他是做事就能做成的人。

    而她身边这些人,不是随她调遣、毫无性格的家犬,便是呆嘴笨舌、自己的心都看不清的鹰豺。

    纪和致是个大夫,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

    他诊自己的脉像诊所有病人的脉一样,两指一把,长短几何、善恶几何,全都看清了。

    他知道自己有病。

    一直在治。

    从前没得药材,慢慢在蛰伏里耗养着。

    十几年里过来,他等着复仇,心里像一直在烧着口没有药材的空药罐子。

    因为烈焰的逼迫和药材的空乏,所以药罐扑腾扑腾吱哇尖叫着,尖叫了十几年。

    永安药铺仇人们的窥探和父母的仇恨是他烧罐的柴火,火候冲到临界点,空药罐嘭地崩裂出几条空洞的缝,缝口里灌进了风,风吹得火焰涨高。

    不能失控,需要补好这瓦缝,瓦缝亟待仇人的血肉尸骨来补。

    仇人的血肉尸骨脱离了计划,提前到了。

    却被沈盈息轻飘飘扔到了药罐的旁边,然后随手给他的裂口罐里注进几口清泉的水。

    水从裂缝里流下去,浇恹了他黑红的仇焰。

    他茫然地贪享片刻的清凉,烧灼十几年烧得焦黑的心,蓦然间熄灭了滋滋尖叫的罐声。

    纪和致托着碗勺,步态平稳地走进厨房。

    他将药罐里剩下的药膳盛入碗中,垂眸,用勺子慢慢搅动着粥粒,面上的表情和他衣衫一样,一丝不苟、平而又平着。

    “……不应该的,”抬起勺柄,咽下冷透的粥,纪和致倚住桌角,薄唇微启,还是笑着,“没关系,总会回到我手里的。”

    空瓦里的水似乎烧干了,那种尖锐的烧空声以前并没有觉得难听过。

    但既然有过盈满心间的沸腾声,便不能再忍受尖利的虚无。

    纪和致是擅于完成计划的人,他做的事没有不成的。

    冷粥被用尽,厨房里完好的空碗空罐被洗干净,整齐地放在了桌上。

    ……

    阿仓说:“纪大夫要回京一趟,他说要去看看家人。”

    沈盈息疑惑地抬眸,“他家里人不是死光了吗?他看谁去?”

    “属下不知,”近卫顿了顿,放下两张瓷碟,“家主,午饭。”

    沈盈息望着桌子上式样简单的几道菜品,深知其中不是有一道太咸,就是有一道太甜。

    在吃饭之前,她必得要用筷子先沾点菜汤,小心翼翼如品毒一般品一下味道。

    这样的日子足足过了两日了。

    两天两夜,两天六顿……

    沈盈息眼神疲惫,她只用筷尖沾了点第一道菜,蜻蜓点水都提不上,蜻蜓掠水。

    在阿仓期待而紧张的眼神里,她将筷子抿进唇中,一股辛辣和酸苦糅合的怪异味道直冲天灵盖。

    ……

    “阿仓……”

    少女放下了筷子,面容称得上平静。

    一旁翘首以待的近卫见状,从少女异于平常恼怒的平静神态里得到肯定一般,薄唇微弯:“家主,属下是不是……”

    沈盈息丢下筷子,仰头看着阿仓羞涩的笑容,沉默了会儿,张口:“阿仓,你的舌头真的只是摆设吗?”

    阿仓脸上的笑顿时失措,他兀然垂下眼睫,语气愧疚:“抱歉家主,属下真的尝不出味道,天生如此。”

    看得出来阿仓真的很愧恨,一向没有表情的俊脸都快憋红了。

    沈盈息向他招了招手,“你俯身,低头过来。”

    阿仓只以为家主要扇他,已经做好脸伸过去受到掌掴的准备。

    家主打他还好,叫他难受的往往是家主不打他,这会让他更愧疚。

    近卫冷硬的面庞贴近,沈盈息摸了摸他的脸颊,另一只手把他的脖子压低。

    “家主……?”

    沈盈息仰头,在近卫说话的瞬间亲了上去。

    口津微渡,酸苦辛辣的味道转移,她接着推开阿仓,凉凉地盯着他:“怎么样,尝出来味道了吗?”

    “……家、家主……”阿仓蜜色的俊脸僵了一瞬,反应过来后,脸颊猛地红透了,滴血似的红,从脸一直红到了脖子。

    他维持着俯身的动作,长睫黑眼登时湿了,颤个不停。

    薄唇张张合合,不知道说什么,又恐真嘣出一个字,胸膛里疯跳的心也会随话声掉到地上。

    沈盈息完全一副做实验的态度,表情理智,追问着:“感受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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