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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惑君》 95. 第 95 章 他不是早就死了吗?!……(第2/3页)
裴元嗣走后,阿萦等人陪着赵氏去宝殿上香,顺道让紫苏四下转转,给薛宁婉和陈裕制造机会。
陈裕倒不傻,本想蒙混进万福寺,孰料裴元嗣封了万福寺,且四下重兵把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除非他剃度成和尚还有进去的可能。
陈裕可不想钱没捞着先被裴元嗣给弄死,进不去他也有法子。乔装改扮掩人耳目,去了长安街暗香来,丢下一张纸条和一封信在柜台上扬长而去。
管账的媳妇子发现纸条后大吃一惊,连忙将纸条折好悄悄去后院交给老板娘田氏。
田氏打开纸条一看:吾乃汝夫人之旧识,吾手有汝夫人之密,将此信送至万佛寺,翌日一早辰时三刻于万佛寺西苑后最末寮房内相见,迟一步不见人,后果自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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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雄宝殿上完香,赵氏带头捐了一千两银子,其余人亦捐了不同数额的香油钱。
赵氏觉得头有些疼,先回了净室休息,裴元休提议去前面的万福寺广场转转,薛宁婉毕竟是赵氏的侄女,和裴元休一家近了站在一处不合适,她便慢慢落后下来,和阿萦并肩行着。
两人的丫鬟各自跟在身后,两人就有说有笑地点评着四周的景色与这万佛寺的来历,仿佛昭哥儿百日那天因为绥绥而生出的龃龉无影无踪。
薛宁婉问:“阿萦姐姐适才在佛祖面前许的什么愿望?”
“一家人平安顺遂。”
薛宁婉叹道:“阿萦姐姐儿女双全,表哥对你又是一往情深,我从未见过表哥在家里纳妾置通房,外面人都说表哥和阿萦姐姐是一对神仙眷侣,真真是羡煞旁人!”
阿萦笑道:“我当妹妹是怎么了,原来是春天到了,心思活泛,恨嫁了!那王老太太家的七郎就很是不错,不如改日我同太夫人说一声,太夫人必定愿意将妹妹嫁过去!”
薛宁婉红着脸嗔道:“姐姐休要打趣我,我与王七郎的事八字没一撇,再说,那王七郎浑身上下文治武功哪有一处比得上表哥,我才瞧不上他,我便是要嫁,也该嫁给表哥那样英武不凡的男子!”
阿萦笑了一声,笑而不语。
薛宁婉便又道:“表哥和姐姐这么多年感情依旧深厚,姐姐可是有什么与夫君相处的独特法子,能迷得夫君只倾心自己一人,教给妹妹?”
阿萦勾了勾唇,反问她,“外面还有人传我是狐狸精,用妖术迷惑住大爷,妹妹以为可信吗?”
“谁又知道呢,兴许这世上真有什么妖术,能把男人迷得神魂颠倒,对女子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可惜啊,我是学不会。”
薛宁婉笑得眼睛眯成了月牙儿,忽然问:“姐姐做过亏心事吗”
不及阿萦回答便自顾自道:“我听说人若害人太多,罪孽深重,是无法入轮回往生,转世为人。不论捐多少的香油钱,供奉多少盏长明灯也不管用,佛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害人终害己,做过亏心事的人许下的愿望,凭什么认为能够得到佛祖保佑,不过是善因结善果,恶人有恶报罢了!”
薛宁婉嘴角笑着,眼神却阴冷冷地盯着阿萦,仿佛浸在了寒霜之中。
“何为因,何为果,何为因果循环?他人之因,造就今日之果,今日之果,又为后事之因,世上历来没有绝对的因,更没有绝对的果。”
“这世间多得是恶人作恶多端,依旧能长命百岁,寿终正寝,而有人勤勉善良,却落得英年早逝,抑或香消玉殒,佛要恶人来世得报,来世谁又能记得?又有几人能有这般机缘?”
阿萦嗤笑道:“全靠佛祖因果二字,自以为恶人有天收,实则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我不懂这番道理,我只知事在人为,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若帮我我便信,天不帮我自帮天造果,就算我因此问心有愧,难道你便问心无愧?”
自重生以来阿萦自问从未害过一个无辜之人,即使这辈子没她,薛玉柔依旧会死,薛宁婉却将薛玉柔的死赖在她的身上,实在是可笑至极。
她相信因果,也许没有这番机缘,她便不可能重生,更不可能有机会为自己和未出世的孩子、为亲娘报仇。
可如果她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让老天帮她收沈明淑与沈二夫人,坐以待毙,那么今日的她早就死上千八百回,她不后悔害死那些人,因为他们该死,即使再重来一次她依旧会这么做。
伶牙俐齿,胡搅蛮缠,狡辩!
薛宁婉气得咬牙,她有何愧疚,她的私心除了给姐姐报仇还能有什么?
这女人不亏能斗倒庆国公府的大小姐上位,当真是冥顽不灵,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竟还异想天开与天斗!不过没关系,她很快就会叫她尝到身败名裂、遭到报应的痛苦,看那时她这张嘴还硬不硬气地起来!
两人心照不宣地分开,各自和裴元休陆氏打了声招呼回了各自的别院。
别院。
暗生香的老板娘田氏将陈裕的纸条和信一并交给阿萦。
田氏原先是温记脂粉铺的女工匠,后来阿萦在长安街上开了暗生香,见田氏为人机敏勤快便抬举她做了暗生香的老板娘。
田氏与温大娘的一样卖身契都签在阿萦手中,阿萦不必担心田氏会背叛她,何况陈裕也不可能傻到在纸条上就透露他自以为拿捏到的阿萦的“秘密”,信更是被火漆封得死死的,除非将信拆开才能看见信中内容。
纸条和信都是田氏一刻钟之前坐车亲自送过来的,田氏担心是有脂粉铺的对家对阿萦不利,看见纸条和信之后立即就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她很是紧张地跪在地上说这封信她没打开看过,什么都不清楚云云,阿萦笑了笑让她别紧张,问她看到这张纸条的人还有谁,田氏回答说还有铺子里管账房的柳娘子,除此之外她没敢再让任何人看见。
阿萦态度不以为意,颔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问心无愧,许是有人的恶作剧,你不必放在心上。”
“不过此间之事涉及我的名节,众口铄金,我不想再因此遭人诋毁,回去之后你和柳娘子切记将你收到这封信和纸条的事烂在肚子里,勿要告诉别人生出事端,倘若被我听到任何有关于此的风声,决不轻饶你与她!”
田氏战战兢兢应喏离开。
田氏离开后,阿萦淡淡看了一眼纸条,这才用拆开信件。
紫苏关好门窗过来,忙低声问:“夫人,真是陈裕送来的信?”
阿萦将信直接给紫苏看。
紫苏看完信后心情就像吃过隔夜馊饭一样恶心难言,半响才道:“这个陈裕真是放着好生生的日子不愿过,当初一个前途大好的秀才被沈明淑三言两语迷惑巴巴跑去庆国公府与您私会,以至于事发后被大爷赶出京城断了前程,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半分教训没长,还敢写信拿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来要挟您,还一口气就问您要一千两银子,他就不怕您杀他灭口?”
其实陈裕本来想写三千,他怕阿萦拿不出来这才改成了一千。
要说陈裕聪明似乎是有些小聪明,知道在暗生香附近蹲着等阿萦要银子,要说陈裕蠢那也是真的蠢,拿了阿萦五十两银子不赶紧做生意娶媳妇好好过日子,非要拿着钱去吃喝嫖赌败光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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