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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汉]穿成霍去病弟弟,全弹幕都在跪求别让我哥喝脏水》 120-123(第4/15页)
洒落,勾勒出繁复的云气瑞兽纹饰。
长安贵族现下喜赠花帖纳士,邀宴。朱买臣来前也有听闻,其中最好的便是如今长安公卿贵族圈中风行一时、由泰安侯霍彦首创的“洒金花帖”!
这个比洒金花帖还要华贵!
来人非富即贵。
朱买臣心跳得很快,躬身双手捧起纸笺。
这纸笺确是上好,触手冰凉柔韧。
帖面中央是墨色饱满、力透纸背的两个篆字,春和。
字迹大气雍容,可是朱买臣却看见了字中筋骨,刚劲有力。
春和,春和。
整个长安,能给的起这份帖子,又唤春和的只有一个人。
那个名字呼之欲出,朱买臣的心跳得生疼。
“你主是泰安侯?”
霍府极少举办宴饮,泰安侯亲笔所书的请柬更是万金难求,在长安权贵圈中,能得此一帖,不啻于获得一张无形的身份凭证。其分量之重,不言而喻。
李叔的无声点头让朱买臣瞳孔骤缩,呼吸一窒,几乎以为自己在梦中。
李叔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打破了朱买臣的恍惚,“我主泰安侯,久知先生大才,想与后日申时与先生见一面,不知先生是否方便?”
他微微躬身,动作一丝不苟,声音带着发自内心的恭敬。
朱买臣从未被人如此礼遇,只觉得一股滚烫的热血猛地冲上头顶,瞬间又化作冰冷的战栗席卷全身。
他大脑一片空白,手臂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指尖冰凉。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稳住心神。
他不过是个初来乍到、籍籍无名、连长安官场门槛都尚未摸到的计吏,卑微如尘。他的名字,怎会传入那位位高权重,才华横溢的君侯耳中?
是福?是祸?
他强压下翻江倒海的思绪,喉头滚动了几下,才艰难地挤出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敬畏:“君侯…君侯何以知我朱买臣?买臣…买臣惶恐无地!”
他的目光紧紧锁在李叔脸上,试图从那平静无波的表情中寻得一丝答案。
李叔依旧保持着微微躬身的恭谨姿态,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微笑,眼神平静地迎向朱买臣探究的目光,微微摇头,“奴来此前,主君只带言君为大才。闻得先生已至,千里路远,主君忙让奴来接待先生。故先生之惑,此非奴可知也。或可在后日,亲问我主,想来我主定是乐意亲为先生解惑。”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狠狠的又刷了一波朱买臣的好感。
朱买臣感动不已。
他一生卑贱,未想受如此礼遇。
李叔再次躬身,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礼,邀着朱买臣上车,在尚冠里的一处院落前停下。
那屋里称不上幽静,对朱买臣来说是富贵到家了。
南北通透,东西有房。一主宅四侧房,中间又并着大小花园假山,层层叠叠也有个八间屋子,大小十几个健仆列在两旁,口称先生。
太贵重了。
朱买臣不自觉的吞咽口水。
李叔并不多言,把屋子介绍后,就将钥匙搁下,嘱咐人好好照顾朱买臣,道了句,“奴告退。” 随即转身,步履无声而沉稳地踏出大门,消失在闾巷深处。
朱买臣像被钉在了原地,僵硬地倚着冰冷的门框,目光空洞地望着李叔消失的方向。
侍人的小声轻呼让他猛地打了个寒噤,这才从巨大的震惊和茫然中惊醒。
他低下头,近乎贪婪地、死死地盯着手中那份帖子。
那力透纸背、锋芒外露却又不失雍容的春和二字,如同烙印般刻入他的眼帘。落款日期,正是后日申时!
他伸出颤抖的食指,一遍又一遍,近乎痴迷地摩挲着那冰凉的纸面,感受着金箔的微凸,沉香的清冷气息萦绕指尖。
一丝微弱的、几乎被他深埋心底、以为早已熄灭的灼热希望,如同死灰堆中顽强爆出的火星,骤然亮起,瞬间点燃并燎原。
那是对前途的迷茫,对功名的渴望,对改变命运的强烈期盼!这突如其来的邀约,难道真是他苦等半生、梦寐以求的转机?
巨大的激动和不安让他胸口剧烈起伏。他猛地攥紧了那份帖子,小心翼翼、如同捧着稀世珍宝般,将帖子置于那堆记载着枯燥税赋的简牍之上。
那洒金花帖的华光,将旁边粗陋的他映衬得更加黯淡。他叫侍人为他点灯,不由自主的走到墙角一个模糊不清的铜鉴前,借着微弱的光线,开始极其认真地整理起自己身上那件唯一的、洗得发白、袖口和肘部已磨得透亮、甚至打着一小块不起眼补丁的旧官袍。
他用力地抚平每一道褶皱,捋顺每一寸布纹。
后日无论前方是青云梯还是荆棘路,他都要抓住!
未央宫高耸的宫墙在暮色四合中投下巨大而沉默的阴影。未央宫高墙的阴影在暮色中拉长,宫阙沉默。霍彦搁下手中的兔毫笔,将一份关于推广新式农具的奏疏封好,交由心腹谒者送往宫中才缓缓起身,天热,他就穿了件玉色薄衫,满头乌发被绯色发带束起来,没束冠,也没插簪。他长得秾丽,自然是浓有浓的艳,淡有淡的雅。反正就是持靓行凶,引人注目。
弹幕夸他都不重样,从惊艳说腻了到已经有文化的能来一句淡装浓抹总相宜了。
霍彦看着奉承,十分自得,就这般打扮自在的像是在自己家似的溜达到章台。
去接大司马下值看医,自然不能怠慢。
霍去病与诸将商讨完朔方防务的军政,写了封折子,叫人送往胶东后,就小憩了会儿。自从被陛下打后,阿言连马球和蹴鞠都不让他碰。冬日里每天他就在院子里溜达溜达,多一会儿都有人劝。就只能睡觉和嬗儿玩一会儿。到时间就喝点药膳或汤饮,和他一起练啥五禽戏,八段锦那种软绵绵的东西。
现下还允许他处理军务,已经很不错了。
但他昨日去找他幼弟纵马狂奔,被阿言知道了,怕他心神有损怕得很,又是诊脉,又是检查,所幸没事,但还是好大一顿折腾。
他现下还是多睡会儿,免得一会儿结果不好,他幼弟又发脾气。
霍彦来时就听侍人说,他阿兄在睡着。
他轻皱起了眉,看着暮色。
不过傍晚,阿兄怎么睡了,可是累了?
他有些担忧,问了只是单纯的休息,再三犹豫还是没有打扰,只要人等霍去病睡醒了直接去医馆就是。
他阿兄因为打仗的缘故,总是睡得很浅。现下睡了也无事。
总归他总是需要去找淳于缇萦的。
他慢悠悠上车,车驾碾过章台街,暮色渐深。建章宫西侧的淳于医馆内,灯火静静吐着光晕,拉着长长的影子,浓郁的药香弥漫,屋里还是暗的。
霍彦踏入时,光华顿生。
他手持一柄素雅羊脂玉骨折扇,面色温柔。
“夫人安好?”
淳于缇萦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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