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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汉]穿成霍去病弟弟,全弹幕都在跪求别让我哥喝脏水》 110-120(第31/60页)
尖感受着花瓣柔韧的生命力和即将被他主宰的命运。
然后,他不再停留,带着花,步伐沉稳地走向霍去病的房间。
霍去病所居的东跨院正房内,灯烛尚未熄灭。上好的松脂烛在精致的青铜雁足灯盘上静静燃烧,散发出温暖明亮的光芒,将室内陈设照得清晰,悬挂的环首刀、半开的漆木铠甲箱、散放着的几卷兵书舆图,简朴得不像冠军侯的房间。
霍去病歪在铺着厚厚毛毡的矮榻上、百无聊赖翻着一卷话本。空气中弥漫着霍彦素日最爱的梅花冷香,清冽。
霍去病刚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一点生理性的水光,就敏锐地捕捉到门外廊下传来极轻的脚步声,以及一缕极其清淡的兰香。
想也没想,甚至头都未抬,霍去病带着刚睡醒似的慵懒鼻音,对着门口方向扬声道,“阿言,进来。”
房门被无声推开,带进一丝微凉的夜风,吹得灯焰微微摇曳。
霍彦一身朝服立于门口,烛光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轮廓,手中竟还拈着一支盛放的玫红芍药。
霍去病抬眼看去,一点没意外,连身也没起。
“自已找地方做。”
霍彦步履从容地踏入温暖明亮的室内,目光扫过兄长手中那卷明显是市井流传的俗物话本,并未多言,只对侍立一旁的几名侍女仆役道,“都下去,无唤莫入。”
众人无声敛衽,鱼贯退出,轻轻合拢了房门。
霍去病放下话本,不置可否,他眼尖,瞧见霍彦掌心花,眉梢微挑,正欲开口调侃幼弟何时有了拈花惹草的雅兴,那缕更浓烈的馥郁兰香却再次钻入鼻端,清晰得不容忽视。他不自觉揉了揉鼻尖。
霍彦走到屋子中央的青铜炭盆旁,将手中那支孤高的芍药随意地插在了旁边案上一个闲置的素色陶瓶里。火盆内上好的银炭烧得正旺,发出细微的噼啪声,暖意融融。
“陛下前些日子赏了枚金丹给我,” 霍去病率先打破沉默,声音带着一点事不关己的散漫,“说是少翁新近多炼的,吃了能羽化登仙,长生不老。我不喜那装神弄鬼的少翁,自然推拒了。”
他轻道,“可陛下说,你也看过,说这是好东西,还说我若不放心,可带回来给你瞧瞧。”
说罢,就晃了晃手中的锦盒,笑容浮在脸上,杏眼微弯。
“我本不想要,可这丹实在漂亮,你来,我给你分。”
霍彦正背对着他,闻言身形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他并未转身,只淡淡地“嗯”了一声,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情绪,“确是好东西,能吃。”
说罢,竟不再停留,径直就往门口走,仿佛只是进来放朵花。
霍去病一愣,坐直了身体,一头雾水,“阿言,你怎么刚来就走?”
他幼弟今日行事实在反常。
“你不看丹丸了?我吃了怎么办?”
霍彦脚步未停,手已搭上门闩,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你等我洗漱完。一身沉水香,臭死了。”
话音未落,人已推门而出,消失在门外渐浓的夜色里,只余下那缕兰香在门口徘徊了一瞬,便被夜风吹散。
霍去病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半晌才“啧”了一声,细眉拧起,带着莫名的一丝不爽,“哪里臭了?他身上香得都扑鼻子了……以前也没这毛病呀?”
他下意识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袖袖口,一股清冽熟悉的梅花气息钻入鼻腔——这正是霍彦平日里最爱熏染,也是他们兄弟二人惯用的熏香。
阿言越来越挑剔了。
咦?
虽时下贵族爱熏椒兰香,但阿言不是向来嫌这气味浓,只熏些闻起来就冷嗖嗖的香的吗?
他何时开始熏这馥郁的兰香了?
而且……以前熏香,都是两人衣物放在一处熏笼上一起熏的,省事又统一,今日幼弟身上这兰香,分明是单独熏染的!特意为之!
多年习惯,说改就改!还多花钱!
他嘟囔着,心底泛起一丝被排除在外的失落。
“幼弟变了,有东西都不给我了。”
为什么突然要单独熏香?为什么不一起熏?一起熏不更省事。
他们以前不都熏一个香的吗,说一句话的事嘛
这念头一旦升起,便如藤蔓缠绕。
霍去病坐直了身子,锐利的目光落回榻上那卷摊开的话本上。
那话本讲的正是时下流行的真假替身、兄弟阋墙的狗血故事。他越看越觉得话本里那个早出晚归的主人公,行迹与今日的霍彦何其相似!
连解释都不解释!
太过分了。
莫非阿言在外面另找了个兄长。
本来就有很多想当阿言父亲,现在多个兄长也不奇怪。
可恶!
不行!
他直起身子,仔细翻书,越看越觉得十有八九。
亏他还心心念念想着把那枚据说流光溢彩、漂亮得不似凡物的金丹留给幼弟把玩!
那个金丹真的很漂亮的!金灿灿,还透着红光!
竟然有人抢他幼弟!
不行,他要去找舅舅去!
霍彦回到自己居住的西跨院净室。室内早已备好温水和干净的衣物。他屏退左右,迅速褪下外袍、深衣、里衣。衣物堆叠在冰冷的地上,那特意佩戴的兰草香囊尤为刺眼。
他赤足踏入宽大的漆木浴斛,温热的水包裹住身体,他掬起一捧水,用力搓洗着颈侧和手腕。
洗浴完毕,他仔细嗅闻全身,直到没有兰香后,才换上素白柔软的里衣,用布巾绞干鸦青的长发。
随后,他面无表情地将换下的所有衣物,连同那个兰草香囊,一股脑投入了净室外专设的、烧着炭火的香炉中。橘红的火焰瞬间舔舐上来,丝帛焦糊的气味混合着兰香、沉水香,在空气中扭曲升腾,最终化为灰烬。
做完这一切,他换上一套家常的月白色深衣,通身再无半点熏染,这才再次踏着月色,走向兄长的东跨院。
一推开门,迎面就是一声哼!
这尾音拖得很长,好像怕霍彦听不见似的。
霍彦脚步一顿,抬眼望去,心道谁又惹他阿兄生气。
只见霍去病依旧歪在矮榻上,手里的话本也没再看,正死死盯着他,见他看过来,立刻偏过头,又重重地、更加用力地哼了一声。
霍彦何等敏锐,心中立刻了然。
哦,这是恼了他了。
他窥着霍去病的神色,走到矮榻对面的另一张铺着锦垫的小榻前,准备坐下。
屁股还没挨到锦垫呢,又是一声更响亮的,“哼!”
霍彦:……
霍彦下意识站起来了。
不坐了,别哼了。
兄弟二人相处,因着霍彦自幼敏感又兼心思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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