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穿成霍去病弟弟,全弹幕都在跪求别让我哥喝脏水: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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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绯红官袍在漫天皆白的背景中,鲜艳得如同一道凝固的血痕,又像是一根被遗落在雪地上的红线,孤绝而刺目。

    霍彦轻笑,“你们怎生的这般多情多病多愁,我只道今年有雪,不知雪深几寸,得先嘱咐各地酒丞多注意百姓屋舍是否被压坏,还有备上纸衣,让百姓不再难熬,待来年开春,我的商队就去西域。”

    “或许能带回棉花来。”

    他一笑,依旧是昔年模样。

    “冬日来了,那春日马上也到了,穷我一生,难道换不回一份天下大治吗?”

    “瞧不起我。”

    [呜呜呜,怎么可能!]

    [长哭,不若长歌!]

    [欲行非常事,便须心如铁石,眼如明镜。]

    [这就是阿言的魅力吗?]

    [对不起,已被迷魂。]

    高阶之上,桑弘羊望着那抹决然融入风雪的绯红背影,无奈地长叹一声,语气复杂,“少年人……终究是少年人啊……”

    石砌的驰道上,薄雪很快被车辙马蹄碾成污浊的泥泞。霍府的车驾在风雪中艰难前行。

    此后的日子,霍彦早出晚归,在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上依旧勤勉得令人侧目。

    胶东盐铁的顺利实行,让他与桑弘羊这对自他少年时便配合默契的“搞钱搭子”,再度携手,将全部精力投入到盐铁官营的深化布局中。

    任命可靠的吏员,勘察河道,主持开通新的漕运水道,将沿海官盐与内陆的铁矿原料源源不断运至关中。

    正是靠着他们二人多年近乎掠夺式的高效运作,大汉国库才能在这几年征战下依旧充盈。这份无需言说的默契,让他们在面对共同的阻碍,那些盘踞地方、阻挠新政的豪强巨贾与心怀异志的诸侯王时,想法惊人地一致。

    几乎不用商议,他们就知道必须清除这些绊脚石。

    不除尽这些碍事的蠹虫,他们的宏伟计划如何推行?帝国的钱袋子如何填满?

    上一次他们联手布局,淮南王刘安便身死国除。这一次,刀锋又将指向何方?

    霍彦将一份杜周拟定的、针对豪强隐匿财产以规避盐铁专卖稽查的告缗条陈,轻轻放在了桑弘羊的案上。

    隔天这份条陈到了张汤案上,张汤拿起帛书,枯瘦的手指缓缓划过上面的字句,眉梢都未曾动一下。他只是抬起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洞察一切罪恶的眼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和犹豫,深深地看了对面的霍彦派来的小吏一眼,便干脆地应承下来,“可。”

    盐铁官营是刘彻定下的,在张汤心中的优先级非同小可。在讨好刘彻这方面,他们这一群非世家的内朝臣子便是天生的最好同盟。

    毕竟作为朝中人人贬低的弄臣与酷吏就得有弄臣酷吏的样子。

    雷霆手段,铲除异己,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不然,凭什么混呢?

    霍彦当日所言气病了刘彻。

    天子缠绵病榻,许久未能临朝。然而诡异的是,刘彻非但未曾申斥霍彦,反而接连下旨,重重赏赐于他。这反常的举动,让朝臣们心中惊疑不定,愈发看不清这位年轻泰安侯在帝王心中的分量。

    霍去病告假养伤,刘彻病着,主持大局的担子便重重压在了卫青肩上。刘彻挂念霍去病与霍彦,只是心里的坎儿还没迈过去,他只能一遍一遍去询问卫青霍去病的伤情,好安一安他的心。

    若依着刘彻往日的性子,得知霍彦回来,必定会频繁召见霍彦议事。但是卫青唯恐霍彦那看似温顺实则刚烈的性子,再在言语间刺激到病中的天子,便总是阻挡。刘彻不忍心他的大将军夹在中间,只能放下念头。

    所幸,或许是方士李少翁进献的丹药真有些效用,刘彻的病情竟渐渐好转,能勉强起身了。身体稍复,他便强硬地下旨,非要见霍彦不可。

    阿言是辱是骂,朕都认了。

    君臣相伴近二十年,几乎什么都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卫青是最知道他心意的,他看着刘彻憔悴面容,终是忍不住流泪。

    “陛下,臣与陛下一同,”他的泪很烫,刘彻病的这段日子里他总在哭,“去病现下身子也渐好,陛下安心。”

    刘彻不忍心他的大将军哭,仲卿多好啊,去病和阿言多好啊。

    “是朕不好。”

    他拍了拍卫青的手,“连累仲卿。”

    君臣二人说着话,外面的小黄门道,“陛下,大将军,搜粟都尉来了。”

    这一句话,引得君臣二人都停下了动作,刘彻目光殷切。卫青反应极快地起身,说了句臣去看看,得了刘彻的首肯,便快速出了殿门。

    此刻卫青忧心忡忡出了殿门,与解狐裘的霍彦对上了。

    霍彦今日依旧宝带玉绶,腰间还挂了一只精致的香囊,完全没有当日的半分怨气。在那漫天飞雪下,浓墨重彩。

    “舅舅安心。”青年恢复了以往的模样,更显得长身玉立,“这些日子,陛下病着,我心中亦是忧虑,你先去吧,我与陛下说些体己话,你放心,不会再气他。”

    卫青对他的话深信不疑,让他先进去。

    二人错开身子,望着霍彦的背影,卫青突然笑起来。

    “想来是去病大好了,不然阿言怎会这般打扮自己,今日衣上又熏了香。我闻着像是兰草香!”

    候在廊下的石页点头,“主君颇爱此香,已经连续几日戴这个香包了。”

    卫青叹了句臭美,与石页又说了几句话,才准备离开,给君臣两个说体已话的时间。

    暖阁内,炭火燃得极旺,驱散了深冬的严寒。

    窗外,大雪依旧纷飞。君臣二人的会面,并未如外界揣测的那般剑拔弩张。霍彦恭敬地禀报着盐铁官营的进展、告缗令的推行细则,刘彻倚在软榻上,听得仔细,偶尔咳嗽几声,提出几点意见。

    冗长的政务奏对完毕,阁内陷入一片沉寂,只有炭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和窗外呼啸的风雪声。君臣之间,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薄膜,往日的亲密无间似乎被这场病和此前的风波冻住了。

    最终还是刘彻打破了沉默,他望着窗外,不知是心虚还是怎的,就是不看向霍彦,“阿言,去病……可好些?”

    声音带着大病初愈的沙哑。

    霍彦也不想看见他,所以把目光也投向窗外那漫天飞雪,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缓缓道,“兄长醒转那日,与臣说起一件幼时旧事。他一提,臣便想起,也是这般大雪纷飞的日子,陛下与舅舅带着臣与兄长在上林苑策马奔驰。天寒地冻,雪深路滑,臣年幼畏寒,百般不愿前去。陛下便哄臣,说山间有枯死的梅树,其根可掘来制香。臣信以为真,欣然前往。可陛下骗了臣……”他顿了顿,唇边泛起一丝极淡的笑意,“上林苑乃皇家禁苑,花木皆有专人打理,何来枯死之梅?”

    他望向刘彻,目光澄澈。

    刘彻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伸出手,带着无尽的怜爱,轻轻抚过霍彦年轻俊朗的眉眼,像是初雪落在眉宇,温柔的,化开了却全是凉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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