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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汉]穿成霍去病弟弟,全弹幕都在跪求别让我哥喝脏水》 100-110(第9/34页)
第104章 大决战(三)
胶东。
杜周深夜得了司马迁的召唤, 匆忙与卫步赶来。
“大人,出了何事?”
卫步将将把门扉掩上,二人就急急找司马迁。他俩匆匆越过屏风, 抬眼就看见了司马迁躺在屏风旁边的软榻上,面上糊了张帛书。
那帛书随着他的呼吸, 发出微微的波动。
杜周也搞不清楚这太守怎么了, 他只能一把拽了帛书想与司马迁对话,这一拽不要紧,一摸他就察觉到了这帛书的不一般, 这帛书触手是上等丝调的温润,微凉,他对着摇晃的油灯细看,仿佛是凭手截留了一段水。
卫步也稀奇,他问司马迁,“阿言送的吗?”
他们得了这么好的缎子都是裁衣裳,边角才裁帕子。唯有阿言从不问名不名贵,合眼缘的就裁帕子。所以他有此一问。
他不问还好, 一问司马迁就叹气。“若是阿言赠的才好呢。”
他言语中全是烦燥,引得卫步一头雾水,好在杜周很快就看完了,他将帛书放在案头,眉头紧锁,“田氏、徐氏、陈氏几家联名, 邀司马兄明日赴王氏的别院夜宴,说是…共商盐政, 捐弃前嫌。”
司马迁补充道, “言辞极为谦恭, 姿态放得很低。”
卫步闻言眉头微蹙,“捐弃前嫌?共商盐政?田贲那只老狐狸,何时变得如此深明大义了?”
杜周仔细翻看,目光锐利如刀,“中尉大人,猛虎收起利爪,并非心慈,而是蓄势待发。恶狼伏低身躯,也非顺服,只为更致命的一扑。他们此刻的谦卑,不过是麻痹你我的毒药。这宴,是刀山火海,万不能去!”
司马迁叹气,“他们树大根深,盘踞胶东数十年,门生故吏遍布郡县。若公然拒之,恐激其变,反为不美。如今盐政初定,根基未稳…,我不如…不如虚与委蛇一番?”
杜周摇头,力劝他莫去。
双方争执不定,齐齐看向卫步,卫步本性温和,最不喜与人冲突。他实在是不太懂,就道,“那我也跟着去。”
他搓了搓手,低声道,“我多带些精锐甲士随行护卫,谅他们也不敢在席间如何。”
杜周看着卫步眼中那份息事宁人的期盼,心中微叹霍彦料事如,卫步是好人,武艺也高强,霍彦派他来保护司马迁,看中的是他的忠诚可靠。可这份过分的温和,在此等虎狼环伺之地,有时反成掣肘。
“卫中尉,司马太守,君侯临行前,嘱我等遇事多商议,稳妥为上。”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况且,他们若真想谈盐政,何不在这官署大堂,光明正大地谈?偏要选那王氏?此中必有蹊跷!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此宴,绝不可赴!未听过明珠往风尘投的!”
卫步被他说得脸上有些发烫,讷讷道,“那不去。”
一盏油灯,晃晃忽忽。
又起风了。
“你们皆从长安来,那应该听过阿言的明珠投暗论。”司马迁挑了一根灯芯,火光陡然变大,他望着窗外墨色沉沉、涛声阵阵的大海,语气带着文人特有的执拗。“此地虽暗,然,为政者,岂能畏惧!若是能与他们商议,使盐铁通行胶东,利归于朝廷,百姓方能得实惠,国库方能得充盈,此乃富国强兵之正道!”
他顿了顿,扯下腰间玺绶给杜周。“真明珠就不怕暗处,阿言将此重任托付于我,而今他不在,庇护不得,迁…当一往无前!”
士为国而死,为知己者而死。
他缓缓下拜,“若我不归,请长史代我。”
风起得更大了,海发了怒,掀起丈高的浪。
杜周接住那重若千斤的玺印,他定定地注视了他的顶头上司片刻。
过了好久,忽然明白霍彦为何定下能力不行的司马迁镇守一方了。
他心服了。
“周定不负所托。”
然后他附耳在司马迁耳边低语了几句。
胶东起大风,与此同时,卫青与单于伊稚斜鏖战的河谷战场,已化作真正的人间炼狱。
战斗已持续了半日,惨烈程度却远超想象。卫青的五万兵马主要目的是为了对付左贤王部,并非是汉军主力,兵力对比霍去病的亲兵差太多。
偏偏他们面对的是匈奴单于伊稚斜亲率的、人数占优且困兽犹斗的匈奴王庭主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仅仅半天,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枯黄的草地,汇成暗红色的溪流。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尘土飞溅,几乎遮蔽了天空。
一个个匈奴人手持弯刀往上,跟敢死队一般,将长刀雨点似的打在汉军中段。
“报——!左翼公孙敖将军处,匈奴左大将率部猛攻,车阵出现缺口!”
“报——!中军曹襄将军负伤,仍在死战!”
“报——!右翼箭矢将尽!”
“报——!后军发现小股匈奴游骑试图迂回,已被赵食其将军击退!”
大军后面,伊稚斜高踞马背紧盯着战场上的情形,不必身边的人提醒他的目光自然落在了汉军的帅旗处,他黝黑的眼睛渐渐地眯了起来,许久,终于咬牙切齿的吐出了一句匈奴语,依稀是个名字。
“卫青。”大漠的枭雄,匈奴的共主高举弯刀,手中刀光在夕阳下闪着金光,不知不觉已打了一天了,伊稚斜像只恶狼一样死死盯着卫青,用匈奴语高喊,“杀了他!”
粗旷的嗓声响遍战场。
坏消息接踵而至。迎面匈奴人成群,卫青漠然抽剑,长刃如雪,一道道军令依旧清晰、沉稳、不容置疑,“调中军最后两曲预备队,驰援左翼!堵住缺口!”
“命强弩手集中箭矢,优先支援右翼!告诉李沮,再顶一个时辰!”
“传令曹襄,退至第二道车阵后包扎,命其副将接替指挥!不得有失!”
“后军赵食其,扩大警戒范围!再发现游骑,格杀勿论!”
卫青依旧屹立在帅旗之下。玄色甲胄上布满了刀箭的划痕和喷溅的污血,头盔下的脸庞沾染着泥灰,唯有那双眼睛,直直对上大军后的伊稚斜,依旧沉静、深邃、广博如海。他如同狂风暴雨中岿然不动的礁石,任凭惊涛骇浪拍打,自巍然不动。
长平桓桓,上将之元。
伊稚斜笑了一下,举手投足间全是胜券在握的得意。
对上他的是卫青的剑,武刚车阵虽然破损,但骨架犹存。弓弩虽然稀疏,却依旧致命。长戟兵虽然疲惫,阵列未散!卫青用有限的资源和顽强的意志,修补着战线上不断出现的裂痕。死死地将伊稚斜的主力钉在了这片河谷,使其无法脱身!
伊稚斜紧盯战场,嘴唇向下撇,良久,他道,“卫青,比最华美的宝石还珍贵,比最肥美的牛羊还引人垂涎。”
他想要得到卫青,哪怕只是一颗头。
匈奴人的攻势更猛了。
而本该对付匈奴主力的霍去病一路迅如闪电,阵斩匈奴北车耆王,俘获匈奴屯头王、韩王,俘虏匈奴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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