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穿成霍去病弟弟,全弹幕都在跪求别让我哥喝脏水: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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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尚算是抹得开。”

    霍彦笑起来,车子适时停在未央宫前,他不需要人引路,敛裾而行,连走的步伐的大小都几近相同。

    天子红人,少年华美。

    “我也爱摆弄些木头机关,若有机会,还需潘大人为我引荐。”

    那姓潘的黄门连道不敢,只说他侄子粗糙让霍彦随意驱弄。

    霍彦只轻拍他的肩膀,指尖的温度落在潘黄门的肩上,有些温感。

    “潘大人若不嫌弃,可以让小郎休沐日去我府上闲聊一二。”

    [咦??]

    [你有我们还不够!]

    [你还找玩伴。]

    ……

    霍彦踏进殿门,见到弹幕,心里好笑。

    笨蛋!

    他想着,仰面对上刘彻。

    “姨父。”他蹦跳着过去,“我找到上次做木鸟的人了,我把他叫我家去,让他教我,我给姨父,据儿都一个宝石的,我最近买了好多宝石,我使人送的两大箱,姨父收到了吗?”

    刘彻被他哄得哈哈大笑,叫他过来身边。

    漏刻又浮起一枚铜舟。霍彦解下沾着柳絮的赤红披风,跪坐在刘彻身旁,灯火将少年清瘦的身影投在椒泥墙上,与窗外巡夜的禁军身影交叠成斑驳的暗纹。可是这个少年温雅没维持多久,霍彦偷摸叼了一块刘彻案上三色玉露团,翡翠色的掺了薄荷叶,入口凉凉地,他又叼了一块,啃啃啃。

    刘彻看着他啃,眉宇间全是和煦的笑意。

    “阿言,你想不想做两千石?姨父给你找个缺。”

    霍彦摇头。

    “不用了,姨父,我最近身子不大好,等兄长回来,就打算告病了。”

    刘彻看他吃点心吃的香甜,别说有病了,估计壮得跟头牛似的。

    “说实话,不然那些人赎罪钱不给你。”

    霍彦哼哼,不给就不给呗,反正也凑不齐。

    他哼哼唧唧,然后挨了刘彻一肘子,“逆子,白养你了,是不是又想出去玩!”

    霍彦反驳,“我是舅舅,阿母养大的,姨父别攀关系!而且,你又没规定不能辞官,我说我病了,那我又没卖给你,我想干嘛就干嘛!”

    刘彻怒,但刘彻忍了一下,哄道,“好好好,阿言病了,那阿言上一天休一天。”

    霍彦啧了一声,嫌弃道,“我现在都是上一天休两天,若辞官,一次休一年。”

    他还嘀咕了一句,“阿兄和舅舅打仗也累了,我跟他们一起休。”

    刘彻大怒,刘彻不忍了。

    忍不了一点。

    “臭小子,蹬鼻子上脸!”

    一个脑瓜崩袭来,霍彦一个鲤鱼打挺,跃出包围圈,捂住脑袋,嬉皮笑脸。

    “我要去跟阿兄找下我们那阿翁。”

    刘彻停了步子,皱眉,“什么阿翁?你亲人都在长安,朕就是你和去病阿翁,别什么人都乱认。”

    霍彦正色,“是我亲阿翁。我去找他。”

    刘彻脸垮了,一字一顿道,“他,敢,让,你,俩,上,赶,子,去,找,他。”他从鼻孔里哼气,“嗯?”

    霍彦耸耸肩,“舅舅说,姨父以孝治天下。我便想着给那人置些宅田,就做个样子,堵了天下人的嘴就好了。”

    刘彻一听他开口,就明白了卫青封侯时为什么要赏郑季那个趁他年纪小,打他的生父了。

    他有时候也奇怪,人怎么能宽和成这样,你看,仲卿现在又开始教阿言了。

    “你舅舅说的不对,”他做出咱爷俩唠唠的样子,“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霍彦接道,“以德报德。”

    刘彻噎住,他道,“你不是最讨厌你那生父,常骂他是管生不管养的没责任心的老货?”

    霍彦点头,“可是我要听舅舅的话,我不想舅舅为我与阿兄担忧。”

    刘彻忽然笑了,他摸了摸霍彦的发髻,这两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小崽子,长成萧萧肃肃,风姿卓然的小君子。

    原来强忍着恶心也要去,是因为想让仲卿安心啊。

    “可若是仲卿知道,他便更难过了,阿言。”

    御座上的帝王目光如炬。他盯着霍彦,好像是要看透他的灵魂。

    霍彦也笑,他将自己的手放在刘彻的袍角上,“姨父不会说的,我相信姨父,因为姨父舍不得舅舅难过的。”

    刘彻忽然想起这孩子与去病的小时候,玉雪可爱的小童眼珠黑黝黝的,你说什么,他们就欢喜的仰面看你,像是熹微春日。

    这两个孩子的眼睛是卫青的眼睛。

    “不光是你舅舅,朕也舍不得你与去病难过。”

    霍彦怔住了,他把头埋进刘彻肩膀,一次又一次,跟他幼时一样。

    “我的亲人在长安。”

    [感动。]

    [彻子也动了真情啊!]

    [人非草木。]

    匈奴地。

    日昳时分,定襄汉军大营的望楼上突然腾起三道狼烟。

    戍卒看见地平线卷起烟尘。

    烟尘渐近,他往前一看,只见霍去病单手控缰,他身后的人马颈下皆系两枚匈奴耳级。青铜耳坠与骨制鼻环在夕阳下晃动,碰撞出毛骨悚然的脆响,耳朵上冻硬的血块随颠簸簌簌掉落,在草地上砸出暗红印记。

    “我回来了!”

    少年声音低沉,面容清俊,天人之姿。

    屯长赵破奴紧随其后,捧着装有匈奴相印的漆匣示众,他高喊,“骠姚校尉回来了!!!”

    他身后的少年们也喊,“骠姚校尉回来了!!!”

    少年看了后面乐得不见牙的赵破奴他们一眼,觉得他们傻乎乎的。

    赵破奴见他家老大看过来,立马回了个大大的笑脸。

    “校尉,排面不?”

    霍去病想起他一生要体面的幼弟,不由得轻笑。

    “去复命吧!”

    中军司马疾奔至卫青帐前,“大将军,骠姚校尉部携首三千余级归营!”

    卫青站起来了。

    公孙敖手中青铜樽"当啷"坠地,酒液浸透舆图上的阴山标记。这位四征匈奴的老将突然剧烈咳嗽,仿佛被塞外寒风呛住了喉咙。

    “好小子啊!”他咳了一下,“好小子!有种!”

    “末将复命。”少年在帅帐十丈外下马,声如金石。卫青连忙掀开帐帘,往前走两步,见霍去病没缺胳膊少腿,才放下心来,霍去病骄傲地挺胸脯,挑眉向自己马上现割的羊腿,与霍彦邀功时一模一样。

    八百锐士呈楔形阵切入辕门,马蹄铁与青石地砖撞击出星火。屯长赵破奴突然扬鞭劈开马背上鼓胀的革囊,三千余枚匈奴耳级如赤雹倾泻,七百骑后面还拉着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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