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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汉]穿成霍去病弟弟,全弹幕都在跪求别让我哥喝脏水》 80-90(第30/30页)
着急,就轻问,“官营盐铁价格未定,质量又要如何保证,农具,盐巴,这些都是百姓生活的根基。”
酒业改革能成功,主要还是霍彦的酒价低,可以兑水。
现下盐铁官营,也是应将农具造得多多的,盐产量提升才是。
桑弘羊摸了摸他的头发,未发一言。
霍彦抬眼,“义父您不愿吗?”
桑弘羊笑起来,“百姓苦一点也无妨,重要的是往外打仗而内政可稳。阿言往后也需记住。”
他笑得那般慈和,他是那般喜欢霍彦。
“先君后民,当然,最重要的是顾自个儿。”
霍彦不知道在想什么,单手支着下巴斜靠在案前,他穿着一身广袖的高领长袍,未竖冠,烛光角度刁钻地照在他半边身体上,阴影下是少年华美的相貌,仿佛置于黑暗中,他是光和王。
桑弘羊拍了拍他的肩,“困了便回去睡吧。”
霍彦抬起了眼。
“不。”
桑弘羊一愣,他忽然有种莫名的直觉,霍彦这句“不”不光是拒绝回去睡觉,但他不愿听。
他起身欲走,霍彦的话却让他猛地转回身来。
霍彦道,“先我,民亦为我,君为次。”
少年人的侧脸平静无波,“陈胜吴广起义犹在史册,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没人愿意吃苦。”
这句话大逆不道,可说这话的是霍彦,桑弘羊只是捂住了他的嘴,“好了,小祖宗,等你打完仗回来,我再呈上去。”
霍彦笑起来,优雅从容地从案上奉起一杯热茶,“义父爱我。”
桑弘羊饮了口茶,才道,“但是最迟等到后年,你到时候拿不出束增产的方案,就滚过来帮我干活!”
“好。我定能让义父满意的。”若是旁人,桑弘羊早让人打出去了,但说话的是霍彦,霍彦的神态与语气都太过坚定,让桑弘羊不由自主地信服起来。
“你先活着回来。”
桑弘羊走过,霍彦又算了会儿,然后把册子一合,吹了声口哨。
他起身揉了揉小腿,万事不入心的样子。
“哎,坐麻了。”
他说着话,就出门,门外的石页见到他,立马跟上来,为他挑灯。
霍彦笑盈盈。
“石页,走吧。”
他走的路不是出霍府的方向,石页一头雾水跟他走。
“主君,不回家吗?”
霍彦叹息,“家里又没人,我今天想找人谈心。”
石页:喵喵喵,我不是人吗?
霍彦瞥一眼他,“你又不喜欢晚上听我讲鬼怪。”
石页登时就不吱声了,把自己当会喘气的石头,然后自然地敲司马迁的门。
夜禁是有,但是霍彦这等深夜出宫的官员没人敢拦。
司马迁深夜写稿还没睡,见霍彦过来,就披了个外袍,与他对坐说话。
门扉轻轻合上,香炉幽幽地冒着轻烟,是清淡的橘香。
霍彦打了个哈欠,姿态松散,坐没坐相。
“司马兄,帮我个忙呗。”
司马迁轻笑,“可。”
霍彦又打了个哈欠,正准备说,司马迁就笑着打断,让人准备洗脸的水,“我都答应你,今日就歇在我这里吧。”
他说着,就给霍彦披衣。
“我使人去给你阿兄报个信。”
霍彦几天都理那些账子,饶是少年人精力旺盛,几天下来也不由得筋疲力尽。他心神俱疲,听他提到霍去病,便将那人无声地在心里念叨了两遍,强打精神道,“不必,你找不到我阿兄,他不知道又钻哪里练兵去了。”
司马迁就笑,“冠军侯神威,下次又是一场大胜。”
霍彦摆摆手,示意奉承话听腻了,眼皮不自觉粘连。
他这样表示,司马迁却从他缓和的表情中看出来他很爱听。
他便又说了几句,直到霍彦躺在床上睡了才出门。
阿言深夜到访,为国辛劳。
嗯,他得把这个给霍彦列传加上。
元狩二年秋,更鼓三响。深夜来访,革履沾露,襦衣透尘。
吾见其目下青黑,盖因旬月间调运陇右粮草,昼夜未眠。落座未言两句,便倚案合目,连打两嚏。喉间忽逸出细弱鼻音,似困极盹去。
太史公曰,彦以心计佐汉,酒政治黄,为战事多方筹谋。观其夜谈呵欠连连,犹强撑,其呵欠喷嚏间,见赤诚。昔管仲相齐,必有疲态,可爱处正见其真也。
霍彦万没有想到,他就是打了个盹儿,就被爱记事的司马迁给记下来了,也万万不会想到,他凭着这段,喜提后世雅号霍咪咪。
他要是知道,他死活都不跟司马迁做朋友,资助他写《史记》。
他想要留名青史,但绝不是这个留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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