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穿成霍去病弟弟,全弹幕都在跪求别让我哥喝脏水: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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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霍去病教人

    霍彦和霍去病并肩出卫府时早已经过了晌午, 霍彦从马车壁处掏来掏去,最后叼了块点心,顺带给了霍去病一块。

    霍去病的面色还是不太好, 沉着一张脸,只是到底接过了点心。

    “一句话罢了, 阿兄生什么气啊!”

    霍彦吃着开心, 眯着眼睛,又给霍去病一块。

    霍去病见到他这没心没肺的模样,下意识就皱起了眉, 虽他并未多说什么,但一看就是不悦。霍彦歪头对上他的面容,眉眼弯弯。

    “阿兄。”他的面上是纯然的疑惑,“如果因为一句话就心生愤懑,那我们俩就不用出门了。你今日好奇怪。”

    寒门之子,例如张汤在朝中立足,尚需担下酷吏之名,更别说他俩了。自从到刘彻身边稍得了些势儿, 那些个老牌世族,高官子弟哪个不在背后嘀咕他俩的出身。上次霍去病主张杀李广后,他们在背后更是恨不得戳断他俩的脊梁骨,奴隶之子,攀权附贵,私生之子。

    照他阿兄的性子, 别说在意了,估计旁人蛐蛐被他阿兄听到了, 他阿兄都会不屑一顾, 然后转头很骄傲的对他和舅舅讲, 这些人嫉妒我得天子心。

    所以霍彦百思不得其解,他都不在意的一句话,他阿兄为何耿耿于怀。

    晌午过后的长安街市,热闹非凡。车轮滚滚,溅起烟尘。

    霍去病正襟危坐,目光却沉炽,缓声与霍彦道,“往后你一人久在长安,仕宦中枢,你属卫府,再如何你势他总会借,而他这人贪心太过,品性不端,而我不希望我在外,卫家在长安的人给你惹麻烦。”

    再不把公孙敬声掰扯直了,总有一天会闯出大祸来,到时候必托累阿言在朝中难做。况且他瞧不起阿言,不敬阿言,不存感恩,记仇不记恩,更该训了。

    他几乎一照面,就把公孙敬声的结局预言了个彻底,霍彦突然头疼起来,慧极必伤,美物不常存。他阿兄不被禁,谁被禁!

    “你那个水晶似的七窍玲珑心,分给据儿他们一角,才是皆大欢喜。你就不能稍微愚钝一点嘛!”

    霍去病不听他的抱怨,聪明为什么要掩饰,他聪明自然可以拿别人当傻子。

    “等这阵日子闲下来,我就去把公孙敬声提溜出来训训。你自去玩你的吧!”

    霍彦翻了个白眼,“杀鸡焉用牛刀,用不着你,他这样的,吓吓就好了,你看我的就是了。”

    他又不傻,放条白眼狼在身边。

    霍去病双手交叠,从嗓子里哼了一声。

    “那你先来。”

    霍彦捂额,眼波流转,突然有了个好主意,他附耳对霍去病窃窃私语。

    [那你先来,就是我必出手。]

    [去病这样,我阿言至今还算直溜,真不可思议。]

    [嘿嘿嘿,我们阿言陛下根正苗黑,他说吓人是剁手呢。]

    [听不见,有什么好瞒的。]

    [哼,言言抠抠。]

    公孙敬声最近倒了大霉,赌场的人自月末后就日日登门,说是霍彦给的钱都抵当了,只站在门前召着一大群人口口声声要他还欠的钱并利息,若不还,只能把他手剁了。

    卫君孺自上次后就被气得卧床不起,公孙贺为了妻子,寒着脸要把这些闹事的人叉出去。

    公孙贺摆出官架,可他完全低估了霍彦赌场里催利的混球刺头们了。

    去岁,霍去病正式进入羽林营,训练那些孤儿。而这些个刺头大多是十五六岁,天天跟着霍去病浪的羽林骑。这是一群仗着有马跑得快,什么鞭打恶官,抓贼灭匪,偶尔还敢演练纵马袭官的混世魔王。还有一部分长安纨绔子弟,是跟霍彦交好刘彻的侍中并郎官的弟弟或儿子,一个两个全是好战分子,武力值超高,却因为还不到年纪,泄世不深,就被霍彦用好吃的,好玩的忽悠在赌场里当打手。

    只要不当值或训练,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到处催债。他们本来还算收敛,面对大官还有些局促。霍彦就去找刘彻一顿陈情,说他们是为国打仗才做得罪人的收钱活,要刘彻给他们赐腰牌,不准别人欺负他们。刘彻看着那些人催下的钱,大手一挥,都赐了腰牌。

    自此,长安城里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

    能把他们都派出来,可见霍彦是打定主意要把公孙敬声暴力扯直的,若让公孙贺把人唬住了,那霍彦以后也不要在长安混了,洗手回他阿兄怀里作小崽子了。

    公孙贺脸色实在难看,羽林郎们倒是收敛了些,毕竟他们与公孙贺这个跟卫青相熟的南奅侯还算熟。

    但霍彦真派的是他们前面的一群穿着花红柳绿的少年,这群长安纨绔子弟,别说被唬住了,大多扑嗤一下就笑了。

    在他们面前逞官威,他们哪个没个好祖宗,好爹,好哥,妄想吓住他们,真是妄想了。

    “君侯也不能仗势不还钱啊,我们赌坊小本生意,还养着这些张嘴,若是倒闭了,我们上哪里吃饭去,君侯让小郎君行行好,把钱还了,我们也就不打扰了。”

    公孙贺一眼就看出来了他是桑弘羊的长子,桑迁。

    桑迁目光直视着公孙贺,笑容不咸不淡。

    凭着他跟他小霍兄长这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关系,他不给这事办了,都对不起他小霍兄长年年给的一袋小金鱼。

    众少年笑作一团,全是君侯行行好。

    公孙贺自己以前就是个跟在刘彻身边的纨绔子弟,知道他们难缠,他瞪了躲在自己身后的公孙敬声一眼,公孙敬声自幼被娇惯,无法无天的很,此时却跟被霜打了似的,这些人上来就要剁他手,他是真怕了,他紧紧扯着公孙贺的袖子,生怕他阿翁把他推出去。

    “阿翁,我只欠了五百金,是他们乱算的。”

    公孙贺气在心头,但想起自己柔弱的妻子,还是耐着性子问桑迁,“不知我这逆子所欠几何?我立马凑了。”

    桑迁给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一个约摸十二岁左右,小少年立马拂开簇拥的少年们,笑容灿烂的报账,他虽矮了一截,说起这些利钱什么的,倒是头头是道。

    “禀君侯,按咱们赌坊规矩,这利息是逐月累加,小郎君久未还款,如今已利滚利到十万两黄金了,因着上次霍小侍中帮他给了一些,折合一算,君侯只要付八万两就可以。”

    那小少年脆生生地报账,眼神明亮,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的笑,对自己所报的账目笃定得很 ,公孙贺没见过这孩子,但见这孩子姿态,也知贵气。说到这儿,他就暗恨,若是旁的赌坊都能抹了,可这个赌坊是天子所罩着的,连曾经的田蚡的儿子都敢说扣就扣,别说他的儿子!

    此事若是让陛下知道了,这是眼看着见弃于陛下啊!

    想到此处,他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身躯晃了晃,差点没站稳。看向身后的公孙敬声,双眼圆睁,满是愤怒与失望,声音也因极度的气愤而微微颤抖,“你……你竟欠下如此巨额赌债?”

    公孙敬声吓得脸色惨白如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阿翁,我……我只是一时贪玩,我没欠那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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