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穿成霍去病弟弟,全弹幕都在跪求别让我哥喝脏水: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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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作死,来日是可入中枢为相的。

    养名是贫困寒门子所为,霍彦压根儿就不需要。

    所以淳于缇萦一头雾水。

    哪怕她内心希望着霍彦出钱救一救这些孩子,但还是出于一腔为子之心,担心他达不成自己的所愿,故有此一问。

    可落在霍彦耳中却成了嫌他沽名钓誉的佐证。

    霍彦将自己腰间的玉扯下,放在桌上,质问道,“您焉知我不是与您同道?”

    淳于缇萦有济世怜人之心,他就不是了,他就忍见有的孩子身患重病,却因无钱医治只能在角落里默默等死,有的女童仅仅因为是女子,便被家人狠心抛弃在山野,任其自生自灭,被狼吞食……

    他怎忍见!

    淳于缇萦问他是否求名,拿他当什么人!

    他需要什么名声吗?以他的身份,他注定与舅舅一样,与兄长一起做皇帝的纯臣,他个外戚要什么再世圣人的名声,若他真的名声比肩天子,刘彻为了太子不被架空,第一个搞的就是他们卫家。

    “如你所想,这件事我自己一个人也能做好。所以你以为我为什么找你,不就是为了转嫁名声。我一个卫家子要什么大名声,嫌日子过太好了吗?人傻你就多读书。”

    他心里有深深的失望,故而嘴上也不客气。

    他冒着被刘彻发现的危险,贪了刘彻要建丹药铺的钱,精心准备了一年的计划,打通了多方渠道,从淮南工人的孩子里好不容易培养了十几个学医的帮忙,若是刘彻知道他阳奉阴违,或是与淳于缇萦一样猜测他为名,他就是诛三族的命,结果淳于缇萦就这态度!

    妈的,气人。

    “你现在滚吧,那些孩子我收下了!”

    要不是看在他现在恢复的不错的左手的份上,知道秘密的淳于缇萦今日出不去他的屋子。

    淳于缇萦面容清瘦,肤色白皙,额上细纹如刻,她眼角处微微下垂,望向那块质地斑驳也就比石头好一点的玉,这块玉不该悬于家财万贯的霍彦腰间,但她没有问,她的面容放缓,眼角微微上挑起来。

    “不必回去再想,我应下了,霍小郎君如有什么嘱咐,只管遣我这老婆子做吧。”

    淳于缇萦听懂了。

    她心疼的伸出手,如同那年霍彦担忧被抽了的手废了时一样,摸了摸霍彦的脑袋,目光怜柔,无声的安慰。她的衣袖处仍带着淡淡的药香,霍彦啧了一声,讽刺道,“遣你这口松的老婆子,我活腻味儿了。”

    “是我想岔了。”

    淳于缇萦轻轻的拍了拍霍彦的肩膀,轻揖一礼,声音温和而坚定。

    “阿言是个真正的君子。”

    霍彦接了她的礼,从自己怀中掏了封信递给她,“这是给河间王的信,我与他有救命之恩,你去河间,一定要带上我给你的茶先去他那里,跟他说你要建医馆,他手底下的人才不会为难你。”

    淳于缇萦点头,把信收好,就听霍彦又道,“给姨母找的人已经从淮南出发了,我要石页陪你一起去,这些事姨母都不必操心,只管与以往一样四处行医救人吧,只是这次偶尔要带些人了。”

    只要淳于缇萦到的地方,他都有本事以她的名义从暗中伸手。

    淳于缇萦一一应了。

    霍彦又道,“姨母,保重。”

    淳于缇萦笑了,拍了他的脖子一巴掌,“臭小子,我四处跑的时候,你还在你阿母怀里呢。”

    霍彦被一巴掌拍懵了,但他挪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发现脖子不疼了。

    淳于缇萦笑盈盈,“阿言留饭不?”

    霍彦嗯了一声,请她下楼,无视弹幕的嗷嗷嗷。

    [呜呜呜,我不是阿言最亲的人了。]

    [我天天看着阿言,我以为他上次收河间王的礼,给河间王回礼是礼貌呢,我真笨,真的。]

    [所以上次昧的刘彻的钱,他全给淳于缇萦花了。]

    [什么刘彻的钱,那是阿言卖长生不老药的钱,只是换了个形式用之于民罢了。]

    [肉食者鄙,未能远谋。]

    [河间王需要讨好阿言这个在刘彻身边的小红人加上救命之恩,所以他一定对淳于缇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阿言是不是还调了几个做水车的匠人过去,他这是要避开刘彻。]

    [选淳于缇萦简直是神之一手,谁都知道淳于缇萦与阿言好,阿言拨手下的人去帮忙简直是理所当然,至于做什么,那全是淳于缇萦的事了。]

    [而且以淳于缇萦的名声来说,刘彻也只会当她心善。]

    [诸位,我有个想法,言崽是打算把这些孩子养大调进他的厂子里的,那阿言不如直接让他们训练,读书,咱们养兵,在朝中培养势力,等到巫蛊之祸砍了刘彻登基吧。]

    [我喘不过来了,你可真行,现在的书全让贵族掌握着,还进朝呢,这些人能认得几个大字就不错了,而且那TM是刘彻,不是汉献帝!所以,言崽,咱把刘彻熬死,扶幼主摄政!]

    [王候将相,宁有种乎!反他娘的!]

    [你们是想阿言被病病绑在家里是吧,是想舅舅气死是吧,是想据儿死是吧!]

    [哦,忘了据儿是太子,自己人哈。]

    [可阿言让他们那些人读书呢。]

    [他是想把知识往下送。]

    [不过据儿还有半个月就要出生了,嘿嘿。]

    [刘猪猪常说据儿不类己,这次我们教,再教一个大帝!]

    [阿言又要破费了。]

    ……

    霍彦揉了揉眉心,只让他们安静些,看得他眼疼,他坐在屋里,突然长叹了一口气,在无人的屋中,他这一声叹息格外的重。

    “一个渐长的太子,一个渐大的外戚,一个渐老的帝王,据儿不能肖刘彻,但是不肖刘彻,又要被骂。这要怎么养!”

    心气高了,刘彻觉得太像自己,不爽。

    心气低了,刘彻觉得太不像自己,不爽。

    太平庸了,以刘彻那不喜欢蠢人的性子更不爽了。

    这TM怎么养,三折叠,怎么折都不爽。

    霍彦趴在桌子上,无力的很。

    “老登真难伺候。”

    [中式父子关系,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关系。他们是君臣,是仇人,是朋友。唯有双方一人躺在病床上时,他们才是真正的父子。]

    弹幕反复刷这句,霍彦翻了个白眼,道,“神经!”

    弹幕哈哈大笑。

    [你可以试着养一只小舅舅和小哥哥,刘彻好这口。]

    “那是臣子,不是儿子。”

    霍彦突然轻笑,眼波间透着诡谲的光。

    “来一本君主论,再要一本厚黑学,韩非子我手边有。”

    不知道怎么养,就当皇帝养。

    霍彦笑眯眯,“我要亲自给据儿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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