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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你会被找到》 20-30(第5/17页)
扬地宣告自己的爱意,并且要求林沚宁也如此,所以他们会在一个个潮湿的雨夜,揭下心中的霉斑,用从十指交握的掌心滋生出的爱意覆盖它,直至林沚宁留着眼泪说出那句‘我需要你’,才肯罢休。
但就目前而已,‘小狗露肚皮’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一件事,至少对于现在的林沚宁来说,十分困难-
下午只有两节课,林沚宁赶在午自修结束之前,看完了《不原谅也没关系》这本书,并趁着课间把它还给了程遂。
程遂才睡醒,半张脸仍旧埋在臂弯里,眼神惺忪,头发有点乱,这估计是他为数不多看起来又好糊弄又好欺负的样子。
林沚宁趁机问他:“你一会儿放学有空吗?”
他又阖上眼,从鼻腔里滚出一声‘嗯’。
“那我请你喝个咖啡吧。”
“嗯。”
林沚宁不知道他听清没有,怕他只是刚睡醒的语气声,不是在回答她的话,又强调说:“就是学校附近的那家咖啡馆。”
这次倒是没说‘嗯’了,回了一个‘好’。
邀请发出去后,林沚宁就觉得自己的人情还了大半。
下午是物理课,程遂一直到第一节课下半程才完全转醒,他看到手边那本没收进去的《不原谅也没关系》,顿了一下,从演算的草稿纸上撕下一角,抄起笔,在纸上问她:你看完了?
林沚宁递给他一个你刚才没听我说话吗的眼神,狐疑地回他:刚不是说了?
两人的字迹都很好看,就是撇捺之间有些不受管束,程遂的那个‘看’字,一瞥往下走,末端抵在林沚宁的那行字上,两行字看起来像在打架。
他继续在她下面写:抱歉,没听清。
他连还书都没听见,很难保证他是否听到了她邀请他喝咖啡的事。
林沚宁的笔尖在纸上洇出一个小点,为了保险起见,她把邀请的话书面写下来,正式程度恍如在写请帖。
程遂以为林沚宁的小纸条到此为止了,转着笔听老师讲课,他还是有记笔记的习惯的,只是笔记不多,偶尔在干净的书页上留下一点痕迹。
直到余光瞥见她又把纸条挪了过来,他垂眼看,上面总共十一个字:放学请你喝咖啡,以示感谢。
笔锋倒是收敛了,中规中矩的小楷,引得他也规矩了很多。
一笔一画地写下:这句听到了。
写完,没再把纸条递出去,而是在确保林沚宁看到后,随手把纸条夹在了物理书里-
九月天,春蝉没了声,寒蝉却仍旧聒噪地鸣叫着。这种喧嚣的声音跟最后一节的课堂不相上下。
大家都收拾好了东西,等待一秒冲出教室,拥抱美好的周末。
许宥和陈纾麦都是溜得比较快的那一挂,但是他们各自都有自己想等的人,陈纾麦知道林沚宁要请程遂喝咖啡的事,可惜许宥不知道。
陈纾麦一个劲儿地把他支开,说学校后门的猫会后空翻要不要去看看。
许宥说:“猫有什么好看的,我遂哥还会后空翻呢。”
“那你跟我讲讲程遂是怎么后空翻的呗?”
“我跟你说啊不是,这后空翻有什么好讲的。谁还不会了,我也会好吗?”
莫名其妙的攀比心又来了。
陈纾麦用上了激将法:“真的吗?我不信。”
“走。”他拎着陈纾麦的书包带,把人揪出去:“我这就让你看看什么是悟空转世。”
“”-
文中附近只有那么一家咖啡馆,从学校正门出来,沿着十陵路笔直往前走,再过一个红绿灯,就能在街道底看到一个庭院式咖啡店。
这家咖啡馆里有各式各样的人,但它临近学校的缘故,为了学生这一目标群体,店主特别腾出一页菜单,专门做一些特调咖啡。
两人推开门,选了个靠落地窗的位置坐下,林沚宁摸不清他的口味,让人拿来菜单。
黄色的硬卡纸,上面总共五款特调,一二款带酒,两人自动略过,程遂点了第四款,名为Culaccino。Culaccino是意大利词汇,翻译成中文是杯底留痕的意思。林沚宁则选了Carpe diem这款咖啡,这是陈纾麦卖力推荐给她的,似乎是一个拉丁文,名字也很有意思,叫做无畏明天。
每款咖啡下都会压着一张卡纸,上面写着咖啡的名字、成分、以及饮用日期。
譬如说今天是九月五日,奶白色的卡纸上被印了一个日期印章。
这里的人好像跟程遂认识,咖啡被端上来的时候,那人问了一嘴:“今天怎么不点手冲?”
他回答得不算敷衍,说:“想试试带点味道的。”
“但是这两款也不错,一个是埃塞班克塔拉图浓缩,一个是水洗哥伦比亚栎树庄园齐洛索冲煮咖啡。”服务生指了指林沚宁那杯:“这杯需要用松叶搅拌下面的果汁萃取物。整体喝起来微甜。”
林沚宁点头说谢谢,她几乎不喝咖啡,连奶茶都少,要不是服务生推荐,她也会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
服务生走后,程遂单身握着玻璃杯,抿了口咖啡,浓郁的椰奶香在唇舌间化开,平时喝惯了手冲,偶尔尝尝特调,完全是意外之外的香甜。
咖啡馆里播着杨千嬅的《芬梨道上》,曲调跟月光下几盏明灭灯一样安静,两人静默了片刻,林沚宁问他:“你给孔老师下套了?”
程遂抬了抬眉尾:“他跟你说的?”
“那不然他为什么突然把书还给我?”
“我也没这么恶劣吧。”他随口调侃了一句:“老老实实跟他打的赌。”
林沚宁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个赌约,学生能拿得出手的赌注不多,她猜测是程遂在孔托那儿立了什么军令状。
“是跟你成绩有关吗?比如说摸底考拿第一。”
“不是。跟你有关。”
“我?”
“对啊。我跟孔老师赌,赌你摸底考成绩能进全校前十。但是很显然,我的筹码还是保守了。”
说完,林沚宁握杯子的手僵住。
“那时候都没出分,你怎么就笃定我一定行?”
从始至终,她的战线上只站着她自己,连虞姜英都不信她的。
程遂放下杯子,杯底碰上实木做的圆桌,发出低频的闷声。
“这也不难推断吧。聪明又肯努力,占据这两项的人能差到哪里去。”
“可是我进来的时候,排名三十。”
林沚宁很少有这样追着别人问的时候,眼里透着光,显然被牵动了情绪。
程遂感受到了,这种感觉要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区别于四平八稳的唱片,现场演唱上的一点波动和瑕疵,反而让演唱者变得鲜活生动。
此时的林沚宁就是如此。
“环境造就人。倘若把生活在河里的小鱼放入大海中,一个首当其冲的想法就是——小鱼适应不了大海。但如果反过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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