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他: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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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

    她声音有些发紧:“你发烧了。你知道吗?”

    她微凉的手贴在他滚烫的额头上,像挠了猫儿的下巴,沈明雾舒服得阖起眸,他垂头往她手心里轻柔地蹭,低声“嗯”了下,道:“有点低烧。”

    他蹭的弧度很小,很轻微,38.5度,沈明雾微蹙了眉,觉得这烧来的实在是蹊跷。

    天气确实有降温,但他穿得虽然不多,也肯定属于正常范畴内,并不应该会着凉。

    什么病毒之类就更不可能了,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蜗居在这个房子里,殷容健康得活蹦乱跳,他哪里来的机会沾染上流感呢?

    现在不比以往,大小病不理不睬也就过去了。如今的沈明雾,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意愿,希望自己能够痊愈,能够健康,能够理所当然地站在她身旁。

    于是他翻了翻自己的微信通讯录,里面有个熟悉的名片,他模糊记得是他以前的医生。他和医生联系上,然后细细询问了一下情况。

    对方很开心他能够来找自己主动倾诉,还对他的近况表示了莫大的关心,最终结合各种表现,确诊他目前的症状是焦虑症引起的躯体化症状,发烧属于一种应激反应。

    他敛眉望着“应激反应”四个字,觉得这个医生纯属是胡说八道。

    他又不是个心灵多脆弱的小狗小猫,被人丢下一天,就能应激成这样?

    但症状是真实的。

    头重脚轻,乏力感蔓延,胸闷得难受,呼吸都不畅,一阵一阵地发慌。

    他并不过多纠结,吃了药便睡下了。

    睡得并不安稳,恍恍惚惚地醒来好几次,时间过得实在是太慢了,他一遍一遍地看表,终于掐着时间给殷容发去了一条消息。

    那时候本身已经好受了一些。可是等收到她那条[不回来了]的消息时,他感觉刚刚被退烧药逼退下去的灼热好像瞬间卷土重来了一样,甚至感觉全身上下都隐隐发起痛来。症状好像就是是医生所说的“游走性疼痛”。

    他昏昏沉沉地靠坐在沙发上,在心中低骂一句,心想这个医生竟然所言非虚,真的不是胡说八道。

    她发来消息问他有没有事,他犹豫半晌,觉得这实在称不上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而且如果说出来,还有种在故意打扰对方“私事”的嫌疑。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男人,才不会用这样不入流的方式,利用她的同情心,去限制她与他人的正常交往。

    但转念一想,又担心说了没事,等她回来发现他发烧又要生气,怪他不信守他的承诺。

    所以思量再三,回复了她一句“应该没事”。

    ……而她竟然会为了他的一句“应该没事”而回到这个家。

    这实在是让人完全无法预料的惊喜。

    沈明雾抬眼看了下时间,他白天的时候觉得时间漫长到不可计,待此时理智回笼,才发觉不过刚到傍晚时分。

    他问她:“你吃饭了吗?”

    殷容道:“不用管我,你休息吧。”

    “不是,”他转身就去了厨房,“我也没吃呢。”

    “你要带病在家做饭吗?”殷容跟着他进厨房,不满地蹙眉,又扯他的衣角,“去睡觉!别搞得像谁虐待你一样。”

    “火锅。”他被她扯着,但动作有条不紊,没受一点影响,只道,“很快,很方便,驱寒,我也饿了,火锅食材丰富又健康,吃了对我也好。”

    殷容被说服了。他看什么时间告诉她自己恢复记忆了比较好呢?

    太早的话,怕直接退回了普通甚至陌生的关系,殷容绝对不会同意一个投资人来当她的助理,或许还会认为他居心叵测;

    太晚的话……

    沈明雾想到早上那辆呼啸而去的银车,深觉自己等不了太久。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地闷痛,紧接着开始浑身发冷。

    他没在意,但冷意毫不客气,从四面八方侵袭,喉咙也溢上痒意。他咳了几声,站起身来去关窗户,然后发现窗户根本就没开,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可能发烧了。

    量了体温,直接飙到了一个好的开始。

    不管她身边有谁,都不能代替他和她一起并肩经历过的那些过去。

    他们终究会拉着手,一起跑过那场大雨的起来好像没什么大事,她玩了一天,又紧张了一会儿,也确实想吃火锅。

    她去冲了个澡,再出来,火锅已经被支起来,正咕嘟咕嘟地冒泡,秋夜温暖可口,实在让人心动。

    两人面对面少,李舒巧加班两天制定了细致的活动方案,乘屿也没闲着,作为她的助理,细致地帮助她整理收集了不少资料。

    但决策他只笑了笑,就阖上了眼帘,不再打扰她工作。

    殷容顺势将手机调成了静音,重又投入到工作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闪烁着震动起来,她垂眸一看,是[小雨]的来电。

    殷容挂断了。

    林承雨的消息很快发来。

    [家里一切都好吗?]

    [都好。]殷容回复,[怎么了吗?现在不太方便接电话。]

    [没事,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殷容呼吸微微停顿。

    文字终究和语言不同。见面的时候他可以随便说一些让殷容想要打他的话,但落在了纸面上,屏幕中,就无法判定他真实的语气和态度。

    这样简单的逗号和句号,让他的这句话显得尤其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情。

    殷容怔怔望着那屏幕,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好。

    幸好林承雨的下一条消息来得很快。

    [今天很开心。是我这几年来最开心的一天。早点休息,注意身体。晚安,容容。]

    殷容咬住了唇。

    ……什么叫这几年来最开心的一天?

    这人到底是不是在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她没回复,只深深吸气,又缓缓地吐,平静那心中奇怪的躁动。

    夜晚静谧。

    殷容仰起头,又开始百无聊赖地转她的老板椅。

    来回转了半圈,视线慢慢地从屏幕望向身旁的男人。他脸朝着她的方向在睡,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长睫随呼吸轻颤,唇角微微上扬。

    人好像有些退烧了,额上日化的总裁已两人都还很小,最喜欢在床上披着床单轮流扮演公主和侍女,然后头挨着头趴在床上看杂志。殷容还记得当时她指着杂志上的一页说姐姐,她好漂亮,你和她长得好像。

    那绝不是主流审美上的美女。确切地说,一眼望去,甚至长相有些特别了些。

    小麦色的皮肤,细长眼睛她的企业并没有私心,纯粹是商业上的欣赏?

    又要怎么向她解释自己恢复记忆了这么久,却仍然在她面前装作一无所知?

    沈明雾遇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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