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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顾小碗乱世种田日常》 120-130(第10/31页)
几个白天在那学堂里打扫的时候,又见了方小来针对何穗穗,心里已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晓得她这肚子里的种何处来的。
最气愤的莫过周苗了,“不说他二嫂如何不得了,将方小来那蠢货哄家里去,然一个巴掌也是拍不响的,那小高是个男人,他若是不愿意,方小来还能强了他不是?”
到底是曾经跟着船帮的男人们在河上待过的,娼女也见了不少,所以周苗有时候恼怒起来,说话也是个没把门的。
顾小碗是很久不见她这般模样了,忍不住有些失笑起来:“你又何故这般生气,不管他们哪个,都和咱们不相干。”
何穗穗也好奇,这要生气,应该也是自己吧,曾经险些叫他们给骗了。
何麦香则磕着葵花籽,好奇地将目光在几个身上来回扫,最后也问:“是了,苗姐你气个什么?难不成你对那小高……”她并不知道自家姐姐和小高那事儿,如今见周苗愤怒,反而给误会了。
周苗连忙啐了一口,将她的话打断了,“我呸,他是个什么货色?我如今生气,只是同小姨一般,当时见他带着病重伤残的兄嫂回来,还要给大哥家养娃儿,觉得他是个重情重义之辈,这样的人当下这世道实在是难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闹饥荒那会儿,外头易子而食的多了去。我对他,真真是有几分敬重之心的,可是眼下做出这等肮脏之事来,只叫我觉得好似自吞了苍蝇蛆一般难受。”
何穗穗听得她这话,鬼使神差地附和了一句:“我也觉得怪恶心的。”就像是周苗所言那般,高二嫂再怎么使计,但如果小高不乐意,那方小来一个人还能有孩子?
现在一想起自己曾经竟然也对他生了那么几分情,的确好生恶心。
“哎呀,知人知面不知心,叫我说对那方家来说是晦气事,对咱们未必就不是好事情,最起码彻底看清楚了那小高的品性了。以后也省得总叫你们觉得他一个人养家糊口艰难,看他总带着几分重情重义的意思。”何麦香脑子倒是清醒得很。
顾小碗连点头:“你说的极是。”一面想起阿拾,便起身来:“我去瞧瞧阿拾怎样,你们仔细看着孩子。”
方才阿拾那样狼狈,头上顶着汤水回来,也不知受伤了没。
几个侄女应着,她自是出门去,只见院子里静悄悄的,阿拾屋子的灯亮着,走近了见门开着,空相坐在床边,已是不见了何望祖和苏秋子的身影,不禁好奇,“他们也去瞧了?”
“都去了,你四姐夫不放心也去了呢!”阿拾回着,一面扭过头来,顾小碗才见着他额头上凸起一个大包。
顿时紧张起来,忙跨进房间去,“这也实在过份了?你救了他家姑娘,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冲你动手。我去拿些油来同你擦一擦。”
“你不必忙了,方才擦了些药酒,要不得多会儿就好了。”空相将顾小碗喊住,因见她来了,也是起身道:“我也去瞅一瞅。”虽然顾家已经有人去给阿拾出气了,但自己这个做师父的,也不能就这样罢了。
说完,竟也是摸着黑灯去了门去。
顾小碗倒没有说什么,只将阿拾上下扫视了一遍,还有几处青紫,气得不轻,“你傻了么,平日那样厉害的一个人,怎就任由他们捶打?”
阿拾并不在乎,“不过两三日就养好了,何况你也晓得,我若动手,怕是没个轻重,要了他们的命,到时候反而是我不占理了。”
这话倒也是,顾小碗见他打猎,那都是一招致命的。叹了口气,“这大夫果然是不好做,银钱不得半分,自己还要倒贴二两肉。”不管任何时代,医闹都是逃不脱的。
一面让阿拾快些上床躺下休息。
阿拾却只招呼她在桌旁坐下,倒了杯水递过去,“并没有什么大事,你不用担心,何况大家这样关心我,老的小的都想着去替我讨公道,我心里欢喜着。”
不过眼底更多的是疑惑,“大家都争相去瞧,就想看个究竟,你们几个却是半点好奇心没有,莫不是知道什么?”
顾小碗一听,笑起来:“怎的,你也好奇?”
“但凡是个人,终究是有几分好奇心的。”阿拾也是坦然回着。
顾小碗一脸故作神秘,“告诉你也无妨,我们知晓那孩子的爹是哪个。不过说来,你怕也是要被吓一跳的。”一面叫他凑近些,只在他耳边说了个名字。
果然,阿拾的脸上闪过些许震惊,“我猜了几个,却唯独没想到是他,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可不,如今阿苗她们都后悔着呢!当初咱就不该生那同情心,白给他们吃了这许多粮食,瞧瞧做的都是什么事儿,也万幸祸不在咱家身上,不然我是必定要一把火将他家烧了的。”她这话可不假,这几年种地,心性磨得平稳了不少,但并不代表就没了棱角。
试想当初她才来这里的时候,可是杀过人的。
又见阿拾到底受了伤,满身的疲倦,t?便催促他早些休息,自己也回了房间。
这会儿大小满已经睡着了,何穗穗给抱回了屋子里去睡,何麦香跟周苗也各自回屋,就剩下一个荣儿同她瞪眼睛。
顾小碗只得千哄万哄,将小丫头骗到床上去,说了几个小故事,才给哄睡过去。
自己见着时辰不早,也吹灯睡下。
也不晓得是什么时辰了,听得外面传来胡杨的叫声,随后是开门声,接二连三的脚步和些许熟悉的悄悄话声传进耳朵里来。
听那语气,是替阿拾出了气的。
她翻了个身,晓得是自家人瞧热闹回来了,也没去多管,继续睡。
第二天一早,韩桐儿就来家里,她们几个因没去看热闹,睡得早,自也起得早。
韩桐儿见着没有大人在,就守在灶房和她们说:“那方小来真是瞎了眼睛,我就说昨儿何故说穗穗这样不好那样不好的,原来那肚子里的种,是小高的。她真是傻,一坨牛屎自己也当好物,还怕旁人争抢。”
顾小碗几个被她这比喻惹得扑哧笑出声来,又问:“昨儿好晚了,还听着他家那头传哭声,几时问出来的?”
韩桐儿是个姑娘,到底是没能凑跟前去瞧热闹,是她娘回来说的。
说是阿拾被方几田几个儿子打走后,家里还骂骂咧咧说阿拾的不是,平白无故败坏他们家姑娘的名声。
按理说,自家人都这么维护自己,给自己打掩护了,但凡那方小来有几分聪明,也该顺水推舟。
可她真是糊涂虫子上了脑,竟然就借着这个机会直接同她娘说,“没准阿拾师父说的没错,我月信好一阵子没来了。”
那时候本因她上吊的事情,闹了许多人去瞧,还未散去,她这么一说,她爹娘就瞬间白了脸,只忙打她,叫她不要胡说。
她却是一口咬定了,自己只怕真的有了,所以才不能嫁给那东门铁匠的大徒弟圣元。
她自己要作死,家里自是乱成了一锅粥,她爹当时候就扯着她,也不顾她脖子上还有上吊时候留下的红痕,拽着就打,问她是谁的野种。
说到此处,韩桐儿忍不住笑起来:“说来也是好笑,她自己承认腹中有了野种,却又不说是谁,倒是叫一帮看戏的人左右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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