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妖鬼修罗场的日日夜夜: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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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托住她的那团黑雾。

    那渊底的罡风强烈难挡,要是没伏雁柏的鬼气挡开,她的魂魄多半会七零八碎。

    而这一切,仅是因为他要证明术法精妙。

    她的心底翻涌起更多恼怒,那怒火越烧越旺,气得她连手指都在发麻。

    但恼怒到极致,她的神情反而一片平静。

    她从怀中取出一块布,散开。

    “术法的事放在一边,道长不若先看看这是什么。”她道。

    子寂道人微微低下头。

    虽有黄纸盖脸,可并不影响他视物。眼下他也清楚看见,那块布里包裹着的是一堆破裂的梦珠碎片。

    五彩斑斓,在天光的映照下折出耀眼夺目的光泽。

    更是散出股诱人的奇异香味,令他不自觉往前迈了步。

    “白榆姑娘的梦珠?”他道。

    池白榆:“虽然碎了,可想来应该还有用处。”

    她问过银无妄,确定这些梦珠在破碎后就没了引人坠入更深层梦境的风险,便用布包裹着带出来了。

    “是……亦如贫道想的那般,瑰丽漂亮。”子寂道人抬起手,却又顿在半空,似在无声询问她的意见。

    “不妨请道长拿去看看?”

    闻言,他才又伸过手,意欲抓起一把梦珠碎片。

    刚碰着那碎片,他便感觉到一阵难以言喻的舒适沁入指尖,又顺着手掌游移而上。

    他下意识将手全然没入那堆碎片中,可紧接着,就有股灼痛感袭上掌心。

    子寂稍顿,忽察觉到异样。

    他想把手收回去,却被池白榆一把攥住。

    “松开做什么?”她说,“继续攥着啊。”

    她箍着他的手,迫使他按在那堆碎片上。

    转瞬的工夫,他的手就被烧灼出漆黑的烟。

    “姑娘这是从何处弄来的宝贝?”子寂索性也不往外挣了,任由手掌被烧灼着,轻笑,“竟想置贫道于死地,是不喜欢这场梦境吗?”

    池白榆忽提步往前,转而将那块布按在了他的心口附近。

    细碎的梦珠飘落,仅剩下一块金乌石被她死死摁着。

    这金乌石阳气太重,甚而比日光更甚,剧烈的疼痛如电流般刺进子寂的心口,他低哼了声,抬起手中的香,想拨开她的手。

    但她的反应更快,抬起另一手便抓住盖在他脸上的黄纸,再一把扯下。

    黄纸被她揉成一团,弃至一边,露出张森白的脸。

    不同于之前,嵌在那张脸上的并非是对瞧不着眼珠的白眼,而是一黑一白的异瞳。

    抛开眼睛不看,他的脸的确生得出挑,不过像是久病不治的病人,隐约透出些沧桑病气。

    陡然被她掀开黄纸,子寂微怔一瞬,转眼却又扯开笑。

    只是那笑还没成形,就被她突来的一巴掌打得僵凝住。

    耳光声清脆,许是从未被这般对待过,子寂偏斜着脸,含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怔然。

    半晌,他脸没动,眼珠却偏移些许,看向她。

    “白榆姑娘这是气昏了头?”他缓声说,“姑娘与鬼打了这多交道,也应清楚鬼不知疼。”

    池白榆点头:“多谢道长提醒。”

    几乎是在说出这话的同时,她又用另一手打在了他的另一侧脸颊上。

    这回她手里还握了块金乌石,这记耳光的声响沉闷,但金乌石刚挨着他的脸,就烧出“刺啦——”一声。

    难忍的灼痛袭上左颊,子寂道人往后退了步,摸了下脸。

    没有血,却能摸着一道被金乌石划出的口子,且伤势还在加重。

    这时,一只冰冷冷的手搭上了他的左肩。

    他倏然移过视线,却见半空出现一缕森寒鬼影,紧紧扣住了他的肩膀。

    他常年穿梭在生境与鬼境之间,那黄纸是他拿来压制生境气息的,以防有鬼缠身——此事他之前与她说过。

    但如今黄纸被她撕下,自会有鬼缠上。

    “看来不该将黄纸一事告诉姑娘,替贫道引来不少麻烦。”说着,他微微晃了下手中香,那鬼就被袅袅升起的烟雾烫得凄叫一声,缩回手。

    他正欲用鬼气引起地上的黄纸,可那黄表纸刚飘动一下,就被池白榆踩在地上,又碾了两碾。

    “道长不是擅长术法吗?”她问,“即便能用术法将这纸弄干净,可还能不存芥蒂地盖在脸上?”

    第189章 第 189 章

    子寂道人的视线落在那被踩皱的黄纸上, 微叹一气:“看来白榆姑娘心意已决,对术法并无半分兴趣。”

    一阵寒意袭背,他瞥过眼, 看见侧后方出现好几道淡灰色的鬼影,五官俱都模糊不清。

    都是些修为最薄弱, 仅倚靠进食本能行动的鬼魄。

    估摸着是闻到了他身上的生境气息,才会不顾一切地扑涌上来。

    他的唇角稍微压平些许,往下耷拉的眉眼显得他更为颓靡。

    没一会儿,地面也拔生出一条条灰白细长的胳膊, 争相抓向他。

    他拈住手中的香, 顺着香往燃着的一端抹去, 直到指腹捏住香灰。

    待指腹上全沾着香灰了,他又凭空画起符来。那符文看着古怪, 泛出淡淡的灰色光泽。

    但池白榆没给他应付那些鬼魄的机会。

    她审着时机, 眼看着好些鬼箍住他的腿,使他没法动弹了, 她忽地扑上前去,一下将他按倒在地。

    没画完的符陡然散成一片灰,须臾就被风吹散,子寂道人摔躺在地上, 又被好些鬼魂抓住胳膊,制住了行动。

    他微仰起苍白的颈,看着她, 问:“白榆姑娘这是打定主意要取贫道性命?”

    被那一黑一白的眼瞳盯着,池白榆只觉心底有点儿发毛。

    置身这样的境地中, 他偏还在笑,便也使得那眼神显得黏腻起来, 活像是冷飕飕的泥沼水,黏挂在她身上。

    她压下那微妙的惧意,说:“谁叫你整日来招惹我!”

    她身上的生境气息更为明显,不过有着金乌石保护,那些鬼魄也都不敢近她的身。

    她便趁机掐住了他的脖颈——手下自然还压着那块金乌石。

    颈上传来灼烫难忍的痛意,子寂微微张开嘴,喉咙被挤压出含糊不清的气音。

    他的思维还在下意识地运转:眼下这情况,能最快逃脱出去的术法应是缩小诀。

    再用一道诀法,将身下这些抓着他的鬼魄变成僵硬难动的枯木——不对,还是变成荷塘为好,要赏心悦目得多。

    而她对他毕生追求的东西总是不以为意,那倘若再使出更为精妙的术法呢?

    又或是干脆用术法扭转她的认知?

    至于身上这些伤痛,他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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